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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右手,脱弦!”“嗖”地一声,羽箭离弦而去,落在距箭靶好几尺的草丛里。哎哟真菜!夏云泽臊红了脸,采薇还在耐心哄他:“一回生二回熟,多练练就好了。”“这弓不适合你用。”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震得他手一抖,第二支箭没搭上弦就掉了下去。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四十、萧明暄在他身后站定,伸臂覆上他的手,偏过脸来低头看他,问:“你初学就用六钧弓,对自己有几分力气心里没数?”夏云泽垮下肩膀,丧丧地瞪了他一眼。老子心里当然很有逼数,只是装备不足。“主子嫁妆里只有这一张弓。”采薇轻声解释,“是贤妃娘娘的旧物。”她不提还好,一提更让人无地自容——他娘少女时代都能拉开的弓到他手里竟然拉不开,何等丢人现眼。眼看一双杏仁眼羞窘交加,波光流转,萧明暄紧绷了好几天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干脆遂着心意把他揉到怀里,一手沿着他的手臂勾勒下来,低语道:“腕子、手肘、肩膀一线发力,后背和腰腹也要绷紧,你姿势尚可,就是力气不足。”他说到哪里,手就滑到哪里,语气不疾不徐,力道不轻不重,揉弄得夏云泽浑身发毛,肌肤像着了火。“要教就好好教,别……”别乱摸啊兄弟!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但是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啊!他往后缩了一下,身后是萧明暄热烘烘硬梆梆的身体,前后都没个逃脱处,倒像他有意投怀送抱一般。“别什么?”萧明暄的气息直往他耳朵里钻,“方才那丫头不也是这么教你的?”夏云泽耸耸鼻子,仿佛闻见一股子酸味,于是没过脑子就冒出一句:“你吃醋了?”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就像闻到大蒜味会问对方“你吃蒜了?”一样的字面上的意思!别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看我啊兄弟!夏云泽在他臂弯中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好好好,算我错了,行了吧?”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萧明暄眼神更凶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夏云泽,我干脆打死你算了!”连小皇嫂都不叫了,怎么就把人气成这样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萧明暄也就是放放狠话,没真打,还叫侍卫去寻了一张小弓给他,一脸鄙夷地塞到他手里。穿越以来净跟这种瞧不起人的傲娇货打交道,心好累!夏云泽也被激起火来,掂掂手上的弓,豪气干云地嚷道:“就这样的,再拉不开弦老子脱光了裸奔!”萧明暄喉结颤动,双手几次握拳再松开,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抽了过来。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明里暗里无数窥探的视线,打在小皇嫂挺翘的尊臀上。“竖子尔敢!”夏云泽气炸了,扑上去跟小叔子打成一团。没人的地方打几下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大庭广众之下还手贱!我不要面子的啊?!别看太子妃单薄娇小,出手还挺阴毒,指戳眼、肘撞喉、膝袭裆一气呵成,又快又狠,看得人叹为观止,纷纷替太子捏了一把汗。至于萧明暄,从会走路起打架就没输过,不管是光明正大来切磋还是出其不易搞偷袭,明显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收拾他绰绰有余。于是夏云泽的损招都没派上用场,须臾之间被人家制住,萧明暄也不管四周一群人在瞪着眼睛看,把小皇嫂往肩上一扛,大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呵……这是要白日宣yin了!众人纷纷摇头,感觉太子头上的帽子愈发浓翠欲滴。采薇面无表情地收拾好弓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没有拼死护主的意思。萧明暄能占什么便宜呢?不被气死算好的了,随他吧。“萧明暄你个畜生!”夏云泽被他甩在榻上,腰背撞得生疼,“你他妈连个褥子都不铺!”什么破床硬如钢板!摔一下差点把五脏六腑都震出腔子!这小子故意的吧!明明上次他过来还有软毛毡的!“弄脏了,扔了。”萧明暄面色不豫,眼神有些闪烁。这几天积了满腹火气没处宣泄,本来想把人按住打一顿,谁知道这个娇气包想起一出是一出,倒开始嫌他的床。思路跳得这么快,把他酝酿好的情绪破坏殆尽,只剩下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夏云泽体会不到他的心绪起伏,还直着嗓子叫:“脏了洗洗啊,怎么就扔了?败家子!”不想要了给我也行啊,那毡子又软又柔,躺上去让人舒服得想哼哼。萧明暄脸色和缓了些,在他旁边坐下,挑眉问:“你给洗?”“凭什么?”夏云泽挺身往起弹,又被单手按了回去,萧明暄干脆侧躺过来,手指勾住他散乱的长发,不怀好意地说:“那毡子是因你弄脏的。”确切地说是梦见他的时候弄脏的。那天把夏云泽带回来上药,人虽走了榻上却留下一抹残香,伴着他入梦,还梦见了些无法启齿的事。他梦见两个人还浸在温泉里,小皇嫂细白的肌肤被泉水浸成粉色,像名贵的花笺,由他亲手添上无数糜艳妖娆的痕迹。醒来时心跳得厉害,毡毯让他弄得一塌糊涂,混沌的大脑只有一个想法:若真能把他压在这里才算不虚此生。萧明暄被自己这荒诞的念头吓了一跳,草草处理了一床混乱,一连数日都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人。脾气也越来越狷急暴躁,像个火药桶似地一点就着。他正是血气方刚、龙腾虎猛的年纪,邪念既起,哪能强压下去?咬紧牙关忍了这么久,却在看见夏云泽跟那死丫头贴在一起射箭的时候轻易破了功,这才不顾一切地把人掳到帐中,只想把这些天隐忍不发的一肚子火气通通奉送给他。谁知道这小子一进来就嫌床硬,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夏云泽虽然情商低,但是他不蠢,眼看萧明暄整个人都易燃易爆,不由得感叹熊孩子的中二期怎么这么漫长,决定服软认怂,先把人哄住再说。“好了好了,我洗就我洗。”像在哄无理取闹的女朋友,真是难为他这个母胎单身狗,夏云泽满脸堆笑,柔声细语,“我的小祖宗哎谁又惹你不高兴啦?”萧明暄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磨牙。躲着他的时候,满心满脑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