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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麻酥酥的痒意,伴着阵阵发热。阳煦没细想,拿出安定针剂,给自己打了一针,又蹦着去把窗户开大了点。最后躺在床上有点想上厕所,想想又要蹦来蹦去的实在麻烦,还是算了,决定给膀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沉入梦乡。然而第一次来发情热的阳煦并不知道,就算喝了抑制剂,有些Omega因为体质不同,会有些发热后遗症,不会立即恢复正常。******乔惟肖锁上了门,又挂上了他刚做好的一个简易装置。只要被人从外面打开,就会拨动丝线把铃铛扯动,吵醒乔惟肖。尽管陈哲景说了他就是鬼压床被魇住了,但乔惟肖还是不相信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境,而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阳煦。白天早自习的时候乔惟肖试探了他两句,阳煦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样子,可是阳煦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演戏和装乖,乔惟肖决定保留意见。今天阳煦的膝盖受伤了,如果今晚那个人又来了,而且姿势正常,就基本可以排除他了。不过如果排除阳煦的话,也不会有其他的嫌疑人了。乔惟肖打着手电强撑着做了几套卷子,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撑不住睡着了。混混沌沌的梦境中,几声清越的铃铛声把他唤醒了,乔惟肖揉了下眼睛,脑中一片清明,利索的翻身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寂静的夏末夜晚,他听到了门外压抑的呼吸声,和戳弄门锁的声音,很轻微的喀啦喀啦声。乔惟肖侧身立在门后,然后把手放在门锁开关上,猛地拉开!门外那人似是没想到,门一打开,身体控制不住地跌下去。一般人即将跌倒时,都会双手扑腾着想抓住什么保持平衡,然而这人就跟尸体似的直挺挺倒了下来。为了避免这间宿舍成为将来的学校鬼故事,乔惟肖迅速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没让他就地破相。黑暗中,乔惟肖仔细辨认他:“阳煦?你怎么在这里?”阳煦没说话。怎么说呢,阳煦这种就算膝盖受伤了也要来他宿舍的精神实在令人动容,乔惟肖决定听他解释两句再揍人。不料阳煦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沉默地站着,颇有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乔惟肖看着他这样本来应该生气,现在居然莫名其妙有点想笑。“不说是吗?”阳煦没反应。“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乔惟肖松了松手腕,一直低着头的阳煦忽然抬起了头。他嘴唇动了动,发出很轻的气音。乔惟肖没听清,不得不凑过去,微微低头:“什么?”阳煦又说了一遍,他说:“上厕所。”“你不是说就算尿床也不来找我吗?”“上厕所。”阳煦又重复了一遍。“你自己上去。”乔惟肖懒得理他。阳煦道:“那我就尿你床上。”乔惟肖:“???”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阳煦像是说出来这种话的人吗??谁知道阳煦居然还真往他的床边走了两步,乔惟肖急忙拉住他:“我扶你去还不行吗!”阳煦点了点头,很满意的样子。乔惟肖真是服了他了,把他搀到独卫里,关上门在外边等。他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阳煦的手腕,皮肤带着高热,烫得他手指一缩。但比阳煦身上热度更令他在意的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一纵即逝,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乔惟肖没抓住,那个东西就那么溜走了。到底是什么……?乔惟肖隐隐觉得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但是因为刚睡醒脑子还转不灵活,怎么都想不起来。冲水的声音传来,阳煦慢吞吞道:“好了。”乔惟肖又任劳任怨地扶着他洗了手,给扶出去,经过乔惟肖的床边时,阳煦忽然一个不稳摔倒了,向前扑倒在他床上。“喂,你没事吧?”乔惟肖问。伏在床上的人影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阳煦又自己起来了。也没让他扶,一瘸一拐地走去了宿舍门口,一声不吭的走了。乔惟肖觉得阳煦怪怪的,和白天一点也不一样。他坐在床上,双肘支在膝盖上,沉思刚刚那一纵即逝的东西是什么。猛地,乔惟肖想起来了——阳煦为什么要来他宿舍让他扶着去厕所?明明他自己宿舍里就有厕所,有他来对门宿舍折腾的功夫,早就在自己宿舍厕所往返好几趟了。再想到晚休前阳煦说的宁愿尿床也不来找他帮忙……不对劲,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乔惟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对门宿舍,推了推,已经锁上了,又敲:“阳煦?阳煦??”没人应答。干站了五分钟,乔惟肖只好又回到了自己宿舍。躺回自己床上,还是让他觉得不对劲,连自己的枕头也和平常不太一样。困意袭来,一向睡觉大过天的乔惟肖决定明天再想。明天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次日,起床铃划破梦乡,阳煦翻个身,哼唧了两声,大腿夹着薄薄的夏凉被蹭了蹭,企图能赖一秒是一秒,但铃声叫得不死不休,阳煦被吵得没法,抓抓头发,不爽地坐了起来。虽然他被批准不用跑早cao,但还是要去跑cao地点见习,也就是干站着看别人跑。膝盖上的肿消了不少,他穿好衣服后上厕所。说起来也奇怪,他感受了一下居然不憋得慌。难道我的膀胱这么抗造?阳煦嘀咕了声,洗漱完去叠被子,他叠被子就是团成一团然后拍成方块的样子,省时又省力,除了丑没别的毛病。正穿着鞋,宿舍门忽然被敲响了,阳煦绑好鞋带一瘸一拐地去开门。乔惟肖单刀直入:“还我。”“什么东西?”“别装傻。”乔惟肖眯了眯眼。“谁特么装傻了?你才有病吧,一大早就跑来别人宿舍要东西!”乔惟肖还要说什么,被跑过来的任意打断了。任意看到他俩站门口对峙,挠了挠头:“咋了你们?”乔惟肖看了他一眼:“教室去了再说。”阳煦只觉得莫名其妙:“有病!”任意过去扶他,问:“你俩怎么了?”“谁知道他啊,一大早跑过来跟我要东西,”阳煦翻了个白眼,“他的校服我昨天就还给他了,从他离开医务室去上课之后老子都没见过他,哪来的东西!”跑完cao后,各班的人混在一起往教学楼走,有不少人看到他后都兴奋的交头接耳几句:“是他吧,昨天在食堂打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