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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的仆人。那小子自小便对她很好,两人一同长大,慢慢地就生了情愫……”“仆人?”辞年突然想到什么,疑惑道,“以白家jiejie的地位,也能与仆人一起么?”“按理说是不能的,但……她家里的境况你也知道。平日里出门连衣着都是素的,身上也没什么首饰,要买些什么,都摸不出几个铜板……”那姑娘叹了口气,继续道,“白家jiejie的母亲是个可怜人,出身低微,嫁给白大人,却不能成为正妻,生下她不久就病逝了。不是男儿身,又不是嫡出,娘亲再走了,这家里就连个庇护她的人都没了……”“这么可怜……”辞年赶忙借着她的话把自己的说辞圆了一道,“难怪我那些不起眼的小首饰她也喜欢得不得了……”“年后开春要选秀,你病着恐怕不知道。后宫里的姑娘,哪个不是为了家族进去的呢……白家没有嫡长女,只有她一个庶长女,这责任自然就担在她头上了。”那姑娘摇摇头,“她知道后,跟家人闹了一场,可毕竟是无用的。到了选秀的时候,她还是被皇上看重,选入了宫中。”辞年耳朵一动,忙问:“可……你方才不是说她逃了吗?”那姑娘紧张起来,道:“我不知道她逃了,这消息是这两天传出来的,我们也没想到她竟这么大胆,竟找了罪臣之女偷换身份,让人代她入宫!这话……这话我们说说也就罢了,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只知道白家那仆人在她入宫当天便没了踪影,现在想来……应该是与她一起跑了。”抽丝茧水落待石出第八十二章·抽丝茧水落待石出逃走了……辞年细细思索了一阵,却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这位白姑娘在白家地位并不高,而她在白家的这么多年,也没有为她换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青梅竹马不能走向白头偕老,而家中的长辈却要将她推向深宫院墙。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辞年想到了张茸鸢。一入那高高的宫墙,或许就再也不能与故人相见,过往的一切都要一刀两断了,所以徐大人才会如此难过。“所以……你们往后都没有再见到白家jiejie了吗?”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辞年一问,所有的姑娘们都摇头,其中一个道:“我们都以为她入宫了,往后虽然再难遇到,但好歹比在家里日子好过些,可我们没想到……也就是这一阵传出消息来了,我们才知道她根本没进宫,但她要是跟那仆人跑了,也不知道会跑到哪去,要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可怎么办……”一说到这,几位都纷纷摇头叹气。辞年与她们又聊了一阵,这件事也只能挖到这,再多的他们也确实不知道了。而且这几位越聊,这话题就越往贺栖洲身上拉扯,辞年那压下去不就的醋意眼看着又要升腾起来,他赶忙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由头,逃似的窜出茶楼。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这些消息在辞年这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贺栖洲一定能从里面搜出些端倪来。辞年撑起伞,沿着路边往家走,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说得更确切些,不是他撞上了那人,而是那人刻意拦在了他的身前,而他只是撑着伞低头前行,没注意这人在何时挪到他的跟前来。辞年一抬头,竟与对面的人一同惊呼一声:“是你!”来人真是徐问之。他神情没什么特别,只是眼角带了喜色,像是认识这姑娘。辞年正惊讶着,却想起那日在山中,馥瑾提起的公子……再迟钝的狐狸也看出端倪了!这两人并非没有见过,这段时日里,恐怕还说过不少话……只是到哪一步了,辞年揣测不出答案来。“今日……怎么到长安城里来了?”徐问之声音很轻,仿佛怕自己的话被一旁行人听去,“我此前同姑娘说过,长安城里人多眼杂,姑娘的身份恐怕不方便过来,要是被人发觉……”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馥瑾居然将自己是什么都告诉他了!辞年一愣,他顶着馥瑾这张脸,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撑了这好一阵,也不确定自己这身皮囊还能裹过久,现下能跑回家是最好,总之不能在大街上变回原样!辞年心一沉,收了伞,提起裙子便要跑。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徐问之心下不解,只得快步追在后面:“哎?馥瑾姑娘……”“公子……莫追了!”辞年急急回头,挤出一个还算温柔的笑来,“馥瑾这就回去了,咱们……咱们有缘自会再见的!”也不知道这文绉绉的念白是从哪出折子戏里看来的,但此刻,辞年用得是得心应手。没等徐问之唤出下一句,他便跑得影子都没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辞年生怕徐问之追在身后,还特地饶了好几圈,从后门翻墙进了院子。他的女相也终于在翻过围墙的一瞬间消散了。辞年赶忙褪下层层叠叠的裙装,走两步脱一件,等他走到里屋时,这院子已经东一件西一件,铺满了纱裙和绸带。贺栖洲远远就听见他叫唤,赶忙替他到了凉茶,迎出门来,却见这位只剩个里衣,人还没进屋呢,裤子都不剩了,便赶忙将茶塞他手里,把人抱起就往屋里躲。辞年猛灌了一口茶,用力叹了一声:“凉快!”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再怎么样也不能脱裤子,你这让外面的人看到了……”贺栖洲话没说完,辞年便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揽过脖子,冲着那喋喋的唇瓣吻了下去。被冷茶淌过的唇降了温,却还带着鲜艳的口脂,辞年凶狠而直率地将吻印在贺栖洲唇角,只亲了片刻,他便松开了手,将杯中余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贺栖洲察觉到辞年细微的不快,他连嘴角的红痕都懒得抹,只笑着叹了口气:“又怎么了?”“你是贺大人的meimei吗?就是那个能掐会算,长相俊朗的贺栖洲大人吗?”辞年掐着嗓子,怪里怪气地来了一句,贺栖洲一愣,还没来得及问,他又道,“他可算想明白啦?你是他派来的吗?他终于肯说媒了吗……”没等辞年把话说完,贺栖洲便呛咳一声大笑起来,他明白了,这怪模怪样的,肯定是辞年打探时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