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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这样陪你玩下去,只可惜,某些人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你把祝弃藏在哪里了?”元岳立时领会了对方话语中的威胁。“想要让他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与我合作。”混沌道,“你无法打败我,既然注定要妥协,又何必挣扎?”元岳默不作声,警惕地走回船上,确认“混沌”的位置之后,再次出击。第三座“混沌”冰雕碎倒在湖面上。“哈哈,挣扎只会凸显你的无力。”第四个“混沌”说,“你找不到我,击碎他们又有何用?”第五个“混沌”说:“还没有发现吗?你不过是在徒劳地宣泄怒气,冷静下来,我们——”“你的话可真多。”元岳将“混沌”碎掉的冰脑袋丢在一边,重新跳回船上,“祝弃说过,话少的男人才更有魅力。你虽然跟我长得一样,但好像没有我的优点。祝弃不会喜欢你的,你最好换一张脸。”第六个“混沌”的影子已经出现,但是他一时间沉默了,影影绰绰站在雾气中,许久后才说:“难怪你一直试图攻击我的脸。”“我攻击的是你的脑袋。”元岳很不服气,“你为什么要跟我长得一样?是不是想讨祝弃的欢心?”他向来很有气度,连这种丢人的问题都能问得如此理直气壮,一向直来直去的脑回路此时甚至还无师自通地进行了发散性思考:“你还把祝弃藏起来,是不是要变成我的样子去骗他?你死心吧,他只喜欢我!他只用一天就喜欢我了,肯定不是因为我的脸……哼。”元岳越说越是不爽,不爽中又夹杂着一丝丝心虚,后来双目怒火直冒,恨不得将混沌打成猪头。混沌又是沉默良久,才道:“原因我已经说过了。难道你没有疑惑过,为何你身负如此天赋?你本就不属于人类,你我本就是一体的。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泡沫,待你我融合之后,你自然会看到真相——等等,你做了什么?”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几度扭曲,仿佛被吹了一口气的火苗,随风晃了两晃,终于消失了。元岳扭过头,注视着船头的方向。一名面目普通的中年人自船头走出,脸上还残留着惊疑不定的神情。“你对我做了什么?”元岳歪了歪脑袋,那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到,湖面的冰层上,不知何时画出一个庞大的阵法,而阵法的中心,正是这艘小船!“不可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即便你猜出我的藏身之地,也不可能提前准备——难道说,你刚才是故意引我说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准备阵法?”说话间,他已经自己猜出个七七八八,“你不断攻击我,是为了掩饰阵法……”——元岳几次奔向湖面上出现的混沌影像,对其挥拳相向,让人以为他是吃醋上头乱发脾气。可事实上,他利用自己在冰面留下的脚步,不知不觉在小船周围布下了封禁的阵法,成功困住混沌寄居的真身。“你一直躲在别人的身体里,这并不难猜。而在这个湖上,最合适躲藏的地点就是这艘船。我自然会分心关注一下这艘船上的人。”元岳神情一凛,“接下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正文第153章师兄牺牲“你既然已经知道他不在船上,又何必问我?”混沌似笑非笑。元岳皱眉。混沌的真身已经被制住,可为什么除了方才片刻的惊疑,他再没有其他动作?元岳可不觉得对方就这样简单地放弃了抵抗。更重要的是,元岳一直在四下搜寻祝弃,却是一无所获。现在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祝弃并未受到生命威胁,只是很可能失去了意识。混沌一定有合作者,除非……“你在拖延时间。”元岳恍然,紧紧注视着混沌的眼睛。混沌附身的中年人没有表情,但元岳话音落下时,他的眼珠却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看向一侧。元岳立刻看去,透过正逐渐散去的雾气,他看到了湖心的小岛。元岳不再理会混沌,直接翻身跳下船,向着小岛的方向发足狂奔。即便遇到湖水也没有迟疑——他的脚步踏在湖水上,仅仅留下一串串涟漪。岛上一定正在发生着什么。元岳猜不出来,但是他清楚,既然混沌的目的是拖住他,他到达得快上一分钟,就能多出一分钟转圜的余地。元岳踏上地面。湖心岛的面积不算太大,但经过一番巧妙设计,黑白两色的主体极富现代感。元岳落地的时候顿了一下,心头浮现微妙的违和感,但紧接着,眼前看到的景象让他无暇顾及。元岳的生日宴自然请了诸多法术圈子的大人物,而此时众人聚集在一处,看到元岳时,脸上出现了同样的悲悯和同情。这是元岳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而他已经来不及体味其中的滋味,因为众人已经默默为他让开了一条路,露出被围在当中的人。那人垂着头坐在轮椅上,鲜血源源不断从他的七窍流出,原本绝代的容姿此时可怖无比,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得鲜红。“师兄!”元岳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奇怪纪观其为何出现在这里,急忙奔跑过去。可走到近前,却被一人拦住。“纪泽,让开!”元岳喝道。纪泽的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了一瞬,他连退数步,却仍倔强地挡在纪观其身前死死瞪着元岳,目光中显露的,是彻骨的仇恨与悲怆:“都是因为你——”“元岳来了么?”纪观其虚弱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纪泽大恸,神色瞬间变得死寂,直到纪观其轻咳了两声,他颓然垂下头,不再阻拦元岳,默默回到纪观其身边。“隐机者到了,他没事。”纪泽为纪观其拭去脸上的血污,温声说,“先生,咱们回家,回葳蕤山上去。秋天快到了,您种的那株秋彼岸快要开花了,我带您去看。”纪观其轻轻地笑了笑:“你这性子,真不会唬人。那株花已经被我养死了,怎么会开呢?我是回不去啦,你让开,我有话对元岳说。”元岳心神巨震。他至亲的师兄此时奄奄一息,而他至爱的祝弃不知所踪,短短一小时之内,人世间最沉重的打击接二连三地涌来,饶是他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无措,甚至来不及感到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