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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植物,欢笑晏晏。车从他们的侧前方相向而驰,从看见正面、错过,视线从前向后转,两道背影渐渐远去。今天是日曜日吧?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精市不是在训练?懈怠了。徐佑并不愿意这么想,他为幸村找了很多借口。但那灿烂的笑容让他着实惦记了很久。在网球方面,徐佑的预感不是空xue来风。他上辈子和无数稚嫩的青年有过数面之缘,指导、教授的准职业、职业球员起码两位数。某些表现、征兆和相应的结局,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比起来,自己别扭的醋意倒显得无足轻重。“小佑…小佑?”徐佑抬头,只见幸村含笑注视自己:“在想什么?”“没事。”他拿起筷子夹rou。“这下是真正的进入职业了吧?”“是啊。感觉怎么样?”丸井附和。“最近比较放松。”幸村放下果汁杯,左手托脸,“网球和生活之间也得有个平衡。”“除了网球,人生还有别的东西,生活总要过得美好一点。”圆筷微颤,烤rou从油滑的筷间掉进酱汁里,棕黑的酱料溅得周围都是。“啊呀。”一阵忙乱。“精市。”走出烤rou店,徐佑叫住幸村,“一起走吧。”丸井的表情顿时微妙。正想起哄,被洞若观火的仁王扯回来,扭了一下腰窝的rou。“嘶——”丸井恶狠狠地瞪了眼白毛狐狸。天色渐暗,路灯在无声的瞬间同时点亮,少数“掉队”的也迅速跟上步伐。神木宅客厅。幸村放下背包:“小佑想说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幸村不答话,只是和徐佑对视。“你还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吗?”“为什么一副质问的语气?”徐佑抿唇,扭头看墙上的挂饰。他想了一会儿,语气软化:“能给我看看你最近的训练表吗?”“我自己会调整。”幸村不准备拿。徐佑难以置信,又思索片刻:“你在赌气?”幸村神情意外:“都一年了,你觉得呢。”“那你为什么会觉得,网球不重要了?”“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网球和生活需要平衡。”“什么叫网球和生活的平衡!”徐佑抬高了音量,“这是庸惰的借口!”“我不赞同!为什么你轻易把它定义为庸惰?”幸村不解地争辩,“人生就是这样的。很多人都这么说!mama、不二、手冢、越前、种岛……”“不一样!”徐佑打断了举例,凝视着幸村的眼中黑色汹涌,“你不一样。”“我、”仿佛触动了最危险的那根线,幸村片刻的停顿后几乎失了态。“你眼里的我不一样是吧?”“因为那个幸村精市根本就不是我吧!”“?”徐佑愣神的片刻,幸村从包里拿出吊着玉坠的折扇,哗啦展开,手指向“人阙与同”四字。“神木佑,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题字的时候,就知道决赛那天越前会因故迟到!”从决赛开始到赠扇,徐佑绝对没有时间完成它,也就是说,这幅扇一定是在决赛那天之前完成的。那么徐佑怎么会预知,那天的“越前代签”这种突发事件?“所以你是穿越来的吧?从一个有名叫‘幸村精市’的网球高手的世界。”“跟那个写的人一样,她以为的幸村精市是个痞子,你眼里的幸村精市是个网球大师,跟你志同道合的网球高手。甚至——”幸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跟他是恋人。”“我、”徐佑一脸懵逼。“而我,只不过在某些地方恰好重合了而已。”幸村面色通红地吼着,“你喜欢的、欣赏的,只是‘幸村精市’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我!”“你不想看到我和你以为的、你希望的那个人不同。如果不一样了,我让你失望了……”幸村哽咽,眼眶湿润,“如果我让你失望了,我打不了网球了…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手?”“如果我不叫幸村精市,不是这样的容貌,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会和我交朋友?”徐佑顿时语塞。幸村的话仿佛射来的乱箭,一两支重重地戳在心窝。这份心慌叫他情绪更为阴沉,条例思绪愈加紊乱。“这就是你的理由吗?”他不由自主地避开质问,“你是不是受不了苦?觉得职网的路不像在国内那么顺?”“你还想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送对手一个零蛋,奖杯拿到手软。”“你——”别转移话题。“你不像从前那么自信了,所以开始对我有所猜想。”徐佑直接打断,坐下,“回答我,你是不是总在回忆以前志得意满的时候。”“……”幸村紧紧握拳,万分艰难地肯定,“是。”“你现在觉得生活轻松了吧?不用那么辛苦,也用不着那么辛苦地打网球。开心就行了对吧?”“我……”幸村此时意外地嘴拙。……徐佑轻叹,左手蒙住脸,沉默良久。“我从一开始就在影响你吧。潜移默化,使你努力、刻苦,一刻不歇地前进。所以你累了、反弹了。”“我只是有点……”幸村弱弱的想解释。徐佑失望的样子让他失去气势。他也明白,自己这几个月没怎么去训练是事实。“我其实一直清楚,你和我不一样。可是我…那么希望…呜…”双眼被手蒙住,肩膀微颤,泪沿着手心流向腕处。“你懂得很多东西。绘画、摄影、园艺……你有很多选择,不是非要磕着网球这条路。”轻轻抽泣,“你有美满的家庭,很多朋友,信赖着你的伙伴。就算没有网球,你的未来也充满了光明、欢乐、幸福。”“小佑……”幸村渐渐感到慌乱,虽然他不太明白徐佑为什么突然这么伤心。“你本来就可以活得很好啊,受人欢迎,一生充满鲜花和阳光。以你的天赋当然能拿到一个大满贯,功成名就。”就像越前南次郎那样,就算没有大满贯,还是笼罩了日本网坛的半边天,被夸作传奇,被青少年们崇拜着。“所以,何必呢?”“徐,人生就那么短,及时行乐呀。何必呢?”老朋友维斯晃晃手上的红酒,向他致意。幸村凭什么要跟他一样要一生都过得这么苦?快快乐乐地生活,快快乐乐地打着网球,满足了就退役,享受昔日的荣耀,不好吗?何必要像个朝圣者、苦行僧一样去思考,去钻研呢?……钟摆一步一步走,无比清晰。“我们先远离一段时间吧。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