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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世,他怎么懂现今时代下的人民的苦楚,他何曾有过大我和小我。他只有一个自私,自以为是,想博得光耀的普通人的心。“娘,原谅我吧,我以后不这样了,我不这样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在周香的怀里,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反省自己。“我以后……我以后……”他哽咽的吐出话语。“嗯?”周香轻轻的回应响在耳边。就像是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迟疑都被这声回应给打破,蜷缩在周香怀里的李光久咬紧牙关:“我以后……要做许多事,许多我能做,我应该做,我必须做的事。”“好啊……”周香轻轻的拥着李光久:“好啊。”她又回应了一遍:“娃儿,我的娃儿,你会做到的。”那女人轻柔的声音和父亲的话语还有全某某的眼神融为了一体。就好像半空中有个声音在鞭挞这他的灵魂,向他质问:“你有什么用?”“你可有心去改变这里,你可有勇气去做,你占尽资源,你知未来,但你又有什么用?”李光久回答:“我只有八岁……”“借口!借口!都是借口!所有一切不愿意去改变,不愿意去挑战,不愿意去做的借口,你是真只有八岁吗?!”“你当自己八岁,那你就是八岁,就只能是八岁,永远的八岁!”“我……”“还有什么借口,这世道困境千千万,如果何人都与你一般做事之前先千想万想,前思后虑,那就什么都无需去做!”“以后我……”“何来的以后,这里只有当今。”内心当中,那个李光久逐渐抛掉了幼年的样貌,成为了那个青年模样,他缓缓道:“我做……我能做什么?”“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青年李光久脸上的迷茫逐渐消失殆尽,他看向那个质问自己的声音,那是另一个李光久,是坚强,是强大的李光久。“我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第十二章济李光久在周香的安抚下进入了甜甜的梦想,周香起身,拿起昨晚搁置在一边的篮子,准备给李光久缝一个扎实一点的书包。李全友这时候悄摸摸的走进来,小声道:“睡了?”周香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笑了,她摇头:“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李全友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把周香拉到堂屋里去:“跟我过来。”两人又把先前落下的那枚传家宝找了出来,李全友把这玉放在手心对着煤油灯照着,他不由叹息一声:“不容易啊,这玩意儿竟然没有在我手中丢掉。”“怎么说的。”周香睨了他一眼:“这不是你的传家宝吗?”“说说而已,当年战乱,我爹我娘都走了,我几个弟弟也都参了军,所以没几个知道实情,这是我小时候捡的,本来是想当了,但是那年代,我们那样的家庭,也当不出什么钱财,反而还会招人惦记,所以就藏着掖着了。”李全友磨蹭着玉上面的纹路:“你看,这里,刻着一个小字,认得不?“周香看了一眼:“王?”“哎。”李全友应了一声:“这是别人的玉啊。”周香没说话。两人静默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李全友才道:“当初我参军,不是让你把这玉当了,你怎么没当?拿笔钱,日子不是会好过许多?”“传家宝这东西怎么能够随便当了,你也是不知数。”周香没好气:“再说我又不是不能过了,村里的人都是我这样的,也没见哪个成天诉苦要死要活的。”她顿了一下:“村头那家肚子里揣了一个,身边还跟着三个,男人缺了条腿,不照样活着,还活得比谁都亮堂,跟人说话嗓音都比别人要响亮,谁见着不叫一声三姐啊!”“三姐啊……”李全友也感叹:“人家说逆势造英雄,你们妇女已经能撑起国家的半边天了。”“平常大家再怎么难,一起都扛过来了,等到国家解放了,那三姐还把自家那养出感情来的猪给宰了。”周香说起这个,直发笑:“大家在酒席上吃,她在旁边一边吃一边落泪,吃了没几块rou,泪落了半碗,人家问她怎么了,她还嘴硬,说自己这是高兴的,谁不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的猪啊。”“你也去吃了?”李全友问。“我吃什么,那个时候光久正病着,给他拿那种土方子,老山根煲着喝,这孩子从小就让人cao心。”周香叹了口气。李全友摩擦着手中的玉佩:“等会儿拿跟绳子给这玉穿个孔挂你脖子上。”周香连忙摆头:“你别瞎搞,这苦日子刚盼到头,就开始发脬。”她把玉佩推回去:“留着吧,指不定哪天就遇上这玉的主人呢,还给人家。”“唉,没给你减轻负担,实在是无用啊。”李全友把玉扔到一边:“今晚那个李达,就是住村南头前屯长的儿子,以前给那地主做过管家的那家人,被发现跟江西土匪有来往。”“啊?”周香捂住嘴巴,发出一声惊呼:“这是想要干什么?”“国内治安不安稳啊,今年抗美援朝那边的战争也不知打得如何,都是些新兵蛋子……”李全友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会打这么久,难啊。”周香牵起李全友的手:“你也是,别想那么多了。”“不说这些了,你知道吗,那个陈国义。”李全友说出这个名字:“跟你一起逃难过来那个少爷公子,现在当起了石家镇的武装部队队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以前那南方口音都听不到了。”“是哪个啊。”周香却有些模糊:“我怎么没印象?”李全友翘起小拇指,捏着嗓音道:“你们这些刁民泼妇,怎可让少爷我睡牛棚?睡牛棚就算了,那牛还老来挤兑我……”周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你是说那个长得白白嫩嫩小少爷?他身边还跟着一五十多岁的老仆,他没在咱们这待多久,自己吃不得哭,委屈得直哭,后被人笑走的,那位怎么也当起了兵。”“长得白白嫩嫩的又不止他一个,”李全友捏起了周香的手:“你比他还嫩,也没见你叫过一声哭,掉过一滴眼泪。”“没个正经。”周香拍了他一下:“我哪能跟他比。”“得亏你没去参军。”李全友道:“否则我得叫你一声领导。”“胡说八道。”周香啐了他一口。“唉,本来是全中国第一位开国女将军,可惜要为我李班长生儿育女耽搁了青春,奈何奈何……”李全友摇头晃脑。周香受不了,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就只会打趣我。”李全友抱住周香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