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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熏心里便计较起来:矢车菊对南凭崖而言是一种刺激性气味?私下娱乐的时候可以有,但是在正式场合却绝对不可以存在的刺激性气味……那就是……类似于大蒜吗?谷熏心里忽然一阵惶然,我在南凭崖的眼里就是一颗大蒜吗?……啊,不……南总应该不知道我是矢车菊气味的,所以……我在南总眼里连颗蒜都算不上……电影荧幕变得暗淡,没有五彩缤纷的光芒。谷熏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屏幕,只说:“电影播完了。”“那走吧。”南凭崖说。二人离开了放映厅,谷熏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影片?”“我没看完,”南凭崖道,“不能妄下定论。”谷熏笑着说:“看你都睡着了。”南凭崖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最近比较累。”谷熏也察觉到了南凭崖的尴尬,赶紧替他找补:“其实电影挺沉闷的!我自己也看得昏昏欲睡呢。”南凭崖却不信:“你为什么会觉得沉闷?这不是你喜欢的电影吗?”“啊……”谷熏愣了愣,胡乱找借口说,“我……我喜欢的是原版,这个是经过修复和重新剪辑的‘终极版’。”南凭崖道:“那改天我们再看一次原版吧!”谷熏真是脑壳疼了:因为的原版剪得更零碎、更意识流。估计南凭崖更不会喜欢了。谷熏祭出了“不要了吧”的同义句式:“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南凭崖又说:“那我们去吃饭吧?”“吃饭?”谷熏看了看腕表,发现确实是饭点了。南凭崖说:“我要带你去吃一家你肯定没吃过的店。”“我没吃过的店吗?”谷熏很好奇,“为什么要带我去没吃过的店?”“为什么……”南凭崖愣了愣,呢喃道,“反正灵神锋是这么建议的。”“灵神锋?”谷熏皱了皱眉,脑内灵光一闪,“是‘神锋资本’的灵神锋吗?”南凭崖有些意外:“你也知道他?”“他在本地很出名吧?”谷熏笑了笑,“最近你不是让我多学学金融知识吗?所以我留意了一下本地的金融行业状况,自然就会知道他。”南凭崖问:“那你的金融知识学习得怎么样?”听到这个提问,谷熏又一下子紧张起来。平时南凭崖还只问问谷熏工作,现在还要问他的学习了!嗷啊,和南凭崖在一起压力真的好大!谷熏心里想说“我才接到这个项目多久啊?就要开始瞎抓金融知识了!每天都要加班!怎么可能学习得过来!能知道点皮毛就不错了!”但他心里明白,上司是不喜欢听到这样的答案的,说自己很忙什么的只会被认为是不努力的借口。只不过,谷熏也不可以撒谎说自己已经掌握知识了,因为这种谎话一说就会被戳穿。南凭崖可是金融行业出身的,随便交谈两句就能发现谷熏是不懂装懂。谷熏眼神犹疑了一下,才含糊地回答:“正在摸索之中。”这话等于承认了自己没学好了。谷熏也只得流着冷汗等南总训示。却没想到,南凭崖也不过是信口一问,根本没有“检查功课”的意思,便说:“哦。”“哦?”谷熏愣住了。就一个“哦”?那您问来是干嘛?啊?言语间,南凭崖和谷熏已经走到了车子前了。二人便坐上了车子,南凭崖径自发动汽车。谷熏想了想,忍不住问:“为什么让我学习金融知识呢?”“你不想学吗?”南凭崖问。“不、不,我特别愿意学!”谷熏赶紧解释,“我只是在想,DH集团以后还会继续并购**吗?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要多学习这个?”“嗯,这么说吧,现在商业社会都是离不开金融的。多了解一下准没错。”南凭崖看了谷熏一眼,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做这行的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金融的知识?”“我……不是这个意思……”谷熏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其实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比起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办公族要学习付出的成本是高得可怕的。谷熏本来想用业余的时间来学习外语、营销、设计相关的知识的。因为他觉得这些知识对奢侈品行业而言相关性更强。南凭崖似乎看穿了谷熏的想法,却没有说破,转而问道:“你知道‘神都明辉’为什么从一个百年大品牌忽然倒成这样吗?”“是经营不善。”谷熏说,“亏损严重。是这样吗?”“神都明辉家大业大,虽然近年来不景气,但也不至于忽然闹到这个程度。”南凭崖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业绩下滑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神都明辉’搞黄金对冲,因为市场金价的波动,神都明辉亏得一塌糊涂。”南凭崖缓缓回答,“还有可换股债券无法偿还的问题……”“‘可换股债券’是什么?”谷熏睁大了疑惑的眼睛。南凭崖没有多解释,但说:“所以叫你学。”谷熏心悦诚服起来:“还有那么多学问。”南凭崖又说:“你不是想升职发财吗?”谷熏脸红起来:“啊……这个……”“要做现代企业的高管,还是要知道这些东西的。再说,要想发财的话,更离不开金融知识。我让你学这个绝对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的。”南凭崖觉得自己竟有点苦口婆心起来,像个令人觉得沉闷的长辈,自己也叹气摇了摇头。谷熏却觉得感动,并不认为沉闷。南凭崖将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街角。谷熏下车一看,只见前面是一面白色矮墙,挂满了半青半黄的爬山虎。墙上有一扇陈旧的木门,门边有铃。南凭崖按了铃,很快,就有一位穿着围裙的BETA少女出现,微笑着带二人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一座小房子,看着也是半旧的。虽然不新,却很有烟火气息。谷熏好奇地问:“这是餐厅吗?”女侍应回答:“是的,这是一家私人餐厅。”“私、私人餐厅吗……”谷熏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南总说我一定没来过呢……”女侍应把二人领进了房屋内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放着两把S形的塑料悬臂椅,也就是俗称的“潘通椅”,颜色是洁白的,像是墙面一样,给人一种干净、现代的感觉,更反衬得波西米亚风的编制桌布、编织地毯色彩斑斓,富有活力。谷熏在潘通椅上坐下来,只说:“这儿看起来挺温馨的。”他还以为私人餐厅都是那种很高雅、给人感觉冷冰冰的地方呢。南凭崖说道:“我希望你喜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