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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你不是神助攻嘛,还夸了海口的。R:知道了。R:我听姐的。LAN:乖。R:那你忙吧,我sao扰玉玉去了,我把咱们新拍的情侣写真发他看看,他肯定会问我在哪儿拍的,我就偏不说,等他答应请吃大餐了再把摄影师名片推送他。LAN:其实玉玉不在,你会很寂寞吧?不哭哦,姐会尽量多陪你的。R:姐你误会了,绝无此事!磬泽当前收支概览收入0元支出45.60元(伙食)积蓄8871.06元第21章磬泽的几个兄弟,有的在洗浴中心做保安,有的投奔了新老大,不论好歹,总算是都有了落脚的地方。但大伙还是觉得数磬泽混得最好,上次在朋友圈见他发了那宽敞的大宿舍,一看档次就跟之前住的大统间没得比,当听说那二人标准的寝室暂时只住了他一个,都闹着要去他那里参观,蹭热水澡。磬泽私心不太想请人去宿舍做客,一来,他答应了易哥,跟过去了断干系,因而不希望被人知道住处;二来,那里只有易哥来过,便好像有了特殊意义,不愿外人涉足。但他也是真心把这些人当兄弟,不忍扫他们的兴致,便说,“行啊,过两天我买些啤酒小吃,叫你们来玩。”“大泽义气!”“哟,这不是金海帮的小崽子们吗?”门口传来嘲讽的声音,众人一齐伸长脖子望去,见一个胖头宽背的大汉从烧烤架旁挤进来,身后还跟了六七人。那大汉眯着眼睛,往磬泽他们那桌扫视了一圈,咧开嘴,皮笑rou不笑地说,“我差点忘了,金海帮已经散伙,没了。”他的跟班们捧场地大笑。来人是庆福会的张图,人称张大秃,在会里地位不低。“庆福”和“金海”素来不睦,不见面还要在背后骂对方一个狗血喷头,碰了面更是势如水火,不斗到天翻地覆不罢休。磬泽他们见到庆福会的人,顿时都没了好脸色。虽然金海帮是散了,但在他们心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念头早就扎了根,听不得人说帮会坏话,任敌人当面羞辱更是不可饶恕。“张秃子,哥几个在这里喝酒,有你什么事?趁早凉快去!”“这儿没人想看到你这个秃头!”张图最忌讳人家说自己秃头,指着金海帮众人骂道,“你们撒泡尿自己看看,三个里就有两个头上没毛的,有脸说我?!”孙朝脑子动的快,嘴上更快,“我们是自己乐意剃的,跟你脖子上那颗三十年长不出一根毛的秃瓢能一样吗?”张图气得直哆嗦,伸着手指左戳右戳,恨不得把对面那一溜光脑袋挨个戳爆。孙朝搂过磬泽,继续火上浇油,“看到我们大泽没,从光头到板寸,多精神多帅!至于您,这辈子眼看是没戏了,需要兄弟我借你二十块钱买个假发套戴戴不?”磬泽不会主动挑衅,但他对张图也没好感,听自家兄弟这么埋汰对方,心说过瘾,端起酒瓶把孙朝的杯子满上。张图后面一个小弟上来跟他叽咕几句,张大秃目光一动,转向磬泽,“听说大泽兄弟发迹了?”磬泽说,“普通打工的而已。”“太谦虚了吧,普通打工仔会穿高档西装,开几百万的车,去云阁过夜生活?”磬泽心里一个咯噔,想,自己难得和易哥出去一趟,居然被庆福会的人瞧见了?世界真小啊。别的也就罢了,他最担心的是,檀中玉有没有被这帮家伙盯上。他不想与对方多做解释,便说,“我的事,与你们庆福会无关。”张图猥琐地笑,“无关,当然无关,我们这些穷老百姓,哪能入你的眼?车里坐的,是你新傍上的富婆吧?手脚够快呀,从金海帮出来这才几天,就找上新靠山了。”磬泽先是松了口气,他们没看见易哥。但是听对方言辞不堪,又压不住火,“你说什么鬼话?”孙朝他们也纷纷帮腔,“你哪只狗眼看到大泽傍富婆了?”“几位别动气,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如你们也让大泽兄弟给介绍几个富婆耍耍,金海帮的好汉个个龙精虎猛,哪个富婆见了不得张开腿呀?”这话说得下流至极,再好脾气的人也听不下去,磬泽起身一把抓住张大秃,“我们不揍你,不是揍不过,只是不想妨碍店里做生意。我们都是懂规矩的,不像你们庆福会,在道上的名气早就臭了,还得意什么?”张图小弟们上前推搡,“放手!丧家之犬少在这儿瞎叫唤!”“你说谁是丧家之犬?!”“谁叫得响就说谁!”两拨人越吵越凶,到底还是没能收住手,一路从店里打到店外,门口几辆电瓶车惨遭殃及,摔倒在地上,反光镜都碎了。结果,直接进了局子,十五人,一个都没跑掉。磬泽以前也被拘留过,知道按情节轻重来看,这回总得关个三五天。手机关机上缴前,他看了看屏幕,有几条微信消息,他想,不知道是不是易哥发来的?这回,自己真的无颜再见他了。拘留所里不管你金海帮还是庆福会,一股脑儿关了一大间。十五人里一多半都是老油条,坐的坐,躺的躺,要不就小声闲聊,无非就是耗时间,到点走人。磬泽独自坐在角落里发呆。以前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为帮会蹲号子是一种光荣,可此时蜷居在这肮脏的房间里,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空虚。这一切,过去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他无比怀念檀中玉发来的表情包,怀念那双为自己系领带的手,怀念两个人坐在宿舍里,小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仅仅不到一个月,那个人就把自己的脑海里,心里,全都牢牢地占据了。多么可怕,又是多么幸福。痛苦与甜蜜交织在一起,一丝一丝地渗进骨头,磬泽的嘴里满是苦涩滋味。易哥现在,不知在做些什么?一定穿着帅气的西装,侃侃而谈,把洋鬼子们说得服服帖帖。易哥他,总是这样帅,这样耀眼,让人甘心臣服于他的脚下。还能再听他用好听的声音,叫自己“Chester”吗?第二天下午,磬泽吃惊地看到一个人,他甚至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刑瑞,你怎么——”刑瑞一脸晦气地说,“闭嘴,你以为我很想来这里?”他隔着铁栏,竭力压低声音,恼火地说,“他联系不上你,说你微信不回,手机关机,非要我找着你。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地方!”“对不起,给你添这么多麻烦。”“你老公刚出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