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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很快,他们就冲上了滑坡的顶端。滑坡顶端是一个高台,横跨了整个运动场,另一端落在那些高高低低的台阶顶上,景溪低头往下一看,就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口气。这地方的高度丝毫不亚于航站楼,更可怕的是,航站楼的结构要复杂得多,而且脚下络绎不绝开进开出的星舰,也给了人距离不远的错觉。他本来并不恐高,要不然也不会在航站楼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往下跳——当然,那种冲动也和终于到达月球的兴奋脱不了干系。但是这里和航站楼可不一样。景溪扒在站台上,脚有点软。他脚低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一眼就能直到地面,下头的人比蚂蚁大不了多少。就这么直接跳下去,实在有点违背人性。感觉直接就会砸在地面上,一砸一个坑。“我……我从旁边下去。”他弱弱的说,试图横挪下去。虽然大滑梯看起来也有点吓人,但是总比这么直接跳下去好。然后,他抬头,看见了禁止逆行的标识。……景溪看向君域,总觉得自己被这家伙狠狠的坑了。他又继续螃蟹一样横挪着向往台阶那边去,虽然台阶高了点,但是至少还能够一阶阶的下去。君域好笑的指了指,景溪才发现,那边也有类似的标识。总而言之,只要上来了,唯一下去的办法就是直接往下跳。这也太不人道了!就不担心有人心脏病发惹出麻烦?景溪可怜兮兮的看向君域。偏偏,那个把他带上来的罪魁祸首抱着手站在一边,脸上似有若无的还带着看热闹的笑。可怜的小宅男两股战战,又看了一眼脚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真是越看越害怕……“不要担心,下面有保护网,”克罗宁还跟在两人身后,看到景溪不敢跳,他特别贴心的过来安慰,努力彰显自己才是小溪最好的朋友,“你看我怎么跳,肯定没问题的。”说完,这个好动的少年就双腿微曲,一蹬地面就掉头向下,箭一样飞快的直冲了下去。克罗宁显然是追求刺激的速度党,不但没有试图减速,反而不断地想要获得更快的加速度,更多的刺激。景溪就眼看着他一股脑的往下冲,不一会儿,靠近地面的保护网闪烁了一下,发出比其他落下去的人都要明亮的光芒。景溪的脸色更白。他哆哆嗦嗦的往君域那边靠近了些,看上去有点可怜。君域一低头,就能看到景溪脑袋上的发旋,似乎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茶香气。他的眼神沉了一下。君域调转视线,轻笑:“其实没什么好可怕的,保护网出错的几率非常低。”“所以,还有出错的时候?”景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更加不敢动了。“不用担心,”君域再一次抓住他的胳膊,“我带你下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懒洋洋的胸有成竹,叫人莫名有安全感……才怪。景溪觉得自己就要呼吸不过来了。君域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景溪的手。景溪的手很柔软,肌肤细腻,指尖微凉,感觉就像一块精致的冷玉。君域却像是触电一样,一碰到他的手就飞快松开,还把这只手收到了背后,然后,紧紧的蜷缩起手指。这感觉可真有够怪的。君域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都呆不住了。他再看一眼还在瑟瑟发抖的景溪,自嘲的笑了一下。成熟期的原因?他把内心里那些蜂拥而出的情绪又重新用力的压回去,确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这种无聊的生理冲动。他是帝国的皇帝,又不是荒野里的野兽。然后,他再一次伸出手,抓住景溪的手臂,带着这个人轻松飞了下去。真的就像是在飞翔。君域先是脚尖轻点,往上跳了一段距离,然后,他的背后就像张开了一双巨大的羽翼,带着两个人滑翔着盘旋向下,风依然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出来,他们下降的速度也异常的慢。“这才是飞翔的乐趣,”君域在景溪耳旁低声说,“自由自在,毫无拘束。”“这也是进化者拥有的能力之一?”景溪轻声问。君域嗯了一声。最后,他们像鸟儿一样轻盈的落在了地上。“这里本来就是初级进化者的练习场,”君域放开了景溪,解释道,“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有点难。”虽然他依然不太相信,景溪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要不要再试一遍?”君域对景溪伸出了手。“好。”景溪无法抗拒飞翔的诱惑,再一次主动想要握住君域的手。君域的手掌却飞快的转了一个弯,躲过了景溪的手,只抓住了他的胳膊。“最后一次。”君域说,脸色生硬,眼底却十分柔和。“谢谢。”景溪完全没有察觉君域别扭的躲避,还以为只是月球人的风俗而已,他另一只手拽着君域的衣服,就像一个充满期待的乖小孩,老老实实的点头道谢。君域眼底的神色更柔软了。这一回,他们是从另一边的高台阶上去的。高高低低的台阶就像是陡峭的山壁,总需要费力的寻找更合适的上行路线,要不然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下来。滑坡要的是速度,这里要的确实精确的控制力。但是对君域而言,就算还带着一个人,这里依然如同缓坡。不过几个起落,他就轻松的超过了许多还在辛辛苦苦往上跳的人,把景溪带了上去。克罗宁试图跟在他们后头,可惜吭哧了一会,还是无奈被越甩越远。他郁闷的放慢了速度,然后碰上了慢悠悠靠在一个大台阶9.7.9.9.0.2.2.3.上休息的伊定。面对更可恶的君域,就连这个讨厌鬼都显得可爱了不少。“小溪光跟着那个新人玩,都不理我了。”他忍不住对着讨厌鬼委屈的抱怨道。伊定古怪看了克罗宁一眼。“怎么了?”克罗宁奇怪的问。“你没看出来?”伊定轻轻掀起嘴皮子。“看出来什么?”克罗宁一脸茫然。“那家伙在泡景溪,”伊定不屑的说,“或者,追求,求偶,发情,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哦……啊?!”克罗宁张大眼睛,十分怀疑自己耳朵刚才听到了什么。“但是……”他结结巴巴的试图反驳,“我们……虽然感觉就是来旅游的……但我们不是来给皇帝……让他挑选的?”还没见到皇帝就内部解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伊定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