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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的当地语言,简单地给当地落后的医疗技术提供一些指导,因为平易近人,这些小家伙还会爬到他身上来,挂在他的脖子上偷偷瞧着以撒,然后被一个鬼脸吓得滋儿哇乱窜。“你太恶劣了。”泽维尔说。以撒把那个吓小孩儿的鬼脸原封不动地送给泽维尔——真挺凶狠骇人的。泽维尔每天都在临时搭的医疗站里看病人,以撒则坐在旁边打瞌睡,或者吓小孩儿玩。他有的时候把一些病怏怏的小孩儿从地上捞起来,咯吱咯吱地挠他们痒痒,再一松手,把又惊又笑的小东西放走。这样一来,就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他,有胆大的还反过来朝他做鬼脸,那些在脸上四处游移的眼珠和嘴其实更恐怖些。以撒就靠这个打发时间。不过,就是这样的以撒,竟然有一天也吃瘪了。某天,他坐着打盹儿,突然被尾巴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惊醒。他猛地睁眼,发现是一个小孩儿在翻来覆去摸着玩儿他尾巴,简直把他吓坏了:“他们怎么看得见?”泽维尔想了想说:“嗯……各个文明能力有别吧。”虽然如此,亲近归亲近,从来没有人想到对他的翅膀胡作非为,所以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以撒听了,只好凶了那个小孩儿一下,自己换了个地方坐。结果不得安宁的生活就开始了。越来越多的小孩儿趁他不注意来捉弄他,比如跑来揪一把摸一把魅魔的尾巴。小孩儿的手能有多大力气?虽然一点都不疼,但总是惹得以撒又惊又怒地窜起来,忿忿地挪窝儿。于是就有流言说:外星来的红毛大叔怕被揪尾巴。越来越多的小皮猴儿跃跃欲试,直到有一次,一个小孩儿把魅魔的尾巴尖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下,看见以撒满面通红地“唔”了一声。这一回是泽维尔勃然大怒,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嘭地关了门,里面很快传来奇怪的声音。有小孩儿回去问爸妈怎么回事,爸妈想了想告诉他,这是在造小孩子呢。-那为什么要造小孩子?红毛叔叔有了小孩子就不会那么凶了。-不对!mama怀二宝三宝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凶!介倒霉孩子,找打是不?**又过了一小段时间,救援飞船终于来了。泽维尔挨个儿拍拍新朋友们的肩膀,弯下腰来摸摸孩子们的脑瓜儿,而以撒在旁边不耐烦地连连皱眉,火烧屁股般地着急回家,可见这段时间的外星之旅给他带来巨大的阴影。“呜呜……”“好了好了,给你吹吹,吹吹。”“呜呜!!”以撒抱着尾巴,哭得像个关不紧的水龙头,委屈地钻到了泽维尔的怀里去,天使隐约听到大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一声响。他抱住以撒的脑袋,呼噜呼噜毛,在头顶上“啵”地亲了一下,又安抚地捏捏后颈,顺着脊柱往下,握住那根备受创伤的尾巴,轻轻抚弄起来,果然听见呜咽渐收,取而代之的是越发急促的喘息声。紧接着,黏黏糊糊的吻凑上来、印在唇角,泽维尔笑着,偏过头躲开:“你该刮胡子了,以撒。”**就这样,泽维尔和以撒在地球老家过着普通的日子。他们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在上看到,那个星球后来流传有一个让人感到相当微妙的神话故事:世有一恶兽,身被红毛、背生双翼、后拖长尾;其面貌可怖,性情极其凶残。每逢行星围绕恒星公转一周,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它就会到来,说着叽里咕噜的怪话,破坏建筑,抓走儿童,这个怪物被叫作“年”。但是,年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小朋友们勇敢地揪它的尾巴,它就会呜咽着跑掉,一整年都不敢再来。——年的故事·END——祝大家新年快乐,鼠年吉祥!对了,06-嘿嘿,帽帽开头增添了一整段剧情,是两百年间泽维尔的生活,记得查阅???15第15章诱惑失败“嗯,红头发。你叫什么名字?”“以撒。”“怎么拼写?”“艾-萨-克,中间的s双写。”“噢,找到你的档案了。以撒,没有姓氏,对吧?一个流浪汉……你今年36岁?”“对,是的。”“你几乎没关几天啊,嗯?提前获释的感觉怎么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火灾后的第二天早上,以撒被从牢房提出来,现在坐在一间办公室里,对面坐着监狱长。因为寒冷,他频繁地搓手喝气,一直在抖腿。“36岁,正常男人在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了,看看你。要我说,并不是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囚犯。趁人生还有一点点时间重来,我建议你好好做人,别再进来了。当然,像你们这种人是肯定会的。”以撒一脸麻木地耸耸肩。监狱长咬开笔帽,在纸上写点什么,把其中一页取出来交给旁边的狱警,用笔指了指以撒,皱眉评价道:“我说,你真有点他妈的怪。”“大家都这么说,先生。”以撒被押走之前,转过头来露齿一笑。他的牙很白很整齐,两颗虎牙尖尖的,没什么出奇之处,却经常让人看了就愣在原地。以撒被狱警带走了,监狱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好一会儿才迟疑地摸摸下巴,抬手一看手表,吓了一跳——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发愣了近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以撒过了两个关卡才到门口,有一辆雪佛兰候在外面,看车顶的积雪,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也许是停留的时间太长,司机摇下车窗,探出一个脑袋,金发在晨曦下耀眼得刺目。“24601,你自由了。”一个狱警推了以撒一下,铁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他却完全没有动的意思,一脸犹疑的表情。以撒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个手上打夹板的金发司机从车上下来(他的翅膀还在车门上卡了一下)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走过去,上车,然后离开监狱。“嘭!”以撒摔上门,窝在副驾驶位上,把整个人收拾成一团,发出一阵像猫咪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泽维尔也上车,摇上车窗,头一件事就是把手腕上的绷带和夹板拆了,活动活动手腕,发动汽车。“你在睡觉吗,以撒?”他问。“还没有。”“那你想喝酒吗,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转转?”“这什么意思,你想泡我?”“你救了我。”“顺手而已,”以撒撩起眼皮瞅着泽维尔,“那你能放我走吗?”“不能。”“嗤,没劲。”“你真的给我带来困扰了,以撒。连监狱都关不住你,我服了,我向你投降,好吗,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