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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心里。直到刚刚,他才发现自己忽视掉了两个重要的细节。一、麟龙司在曾经卫离的世界是燕朝开国皇帝为加强中央集权所设,也就是说,麟龙司并不像皇帝,将军这种官职是历朝历代沿革下来的常用称呼,而是独属于一个朝代的标志。但是这个机构,在这个世界中同样存在。二、即便江湖势力和朝廷并不相和,但出于对皇权的尊重,人们在提起皇帝与王爷时也并不会直呼其名。这也就让祁让忽视了这个世界中的皇姓,“卫”在回来查找卷宗之前,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回到了曾经与卫离相处过的同一时空的后世中。可翻开“卫离”的卷宗后,他却意识到,这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卫离是景朝的皇帝,而“卫离“却代替了曾经世界中燕朝的皇帝。不同的掌权者,麟龙司却依然存在。相同的历史走向,现在的燕朝却多了个与朝廷相抗的江湖。祁让随手在麟龙司上画了个圆圈,心中划过疑问,不同的人真的可以产生相同的想法,取出同一个名字么?系统曾特意和他强调过,所有的世界均为真实世界,这句话又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实的世界,那么每个世界都会有其独特的发展趋势,或许会相似,但绝不会完全相同。祁让看着手中两个世界在大燕朝之前几乎一摸一样的历史,画下了一个树杈的分支。这里并不是平行世界,而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让这里的时空产生过波动,从一个世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但如果换个思路,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呢?祁让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猜想。同样一个历史背景,就如同相同的实验前提,相同的麟龙司就仿若必须设置好的无关变量,而武林的有于无,则是实验的自变量。两个世界就像互为对照实验组的大型的实验场,每个人的生活是真实的,生命也是真实的,但背后却存在一个实验者,在cao纵着整个世界总体的走向。那自己呢?能够逆转时间和空间,违背自然常理的自己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所有世界的任务目标,“他”又是谁?系统一步一步引导他发现自己和“许愿人“是同一个人,却又不选择直接告诉他,而是让他成为虚假的“任务者”。那么此时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什么目的?火焰在暖炉中劈啪作响,已经落下的夜幕却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巨兽,随时准备将周围吞噬。他忽然很想去见段意,想把他揽在怀中,去掉这种荒谬的整个世界仿佛虚假的窒息感。祁让合上竹简,从藏书阁走出去关上了门,心中想着这个时辰也不知段意睡了没。待又走了两步后,却脚步一顿,抬头看向一旁仿佛被风吹动的摇晃着的树枝,眯了眯眼。树枝恢复了静止,祁让却仍然等待着什么般站在下面。一刻钟后,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下。少年一身黑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嗫嚅道:“我不是...”祁让笑了一声,抱着双臂看他,“不是什么...不是故意跟着我?”段意噎了一下,干脆闭紧了嘴,打算任他嘲笑。祁让却只是牵住了他的手,往卧房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儿,“你知道我的心脏在哪边么?”祁让诡异的沉默了一瞬后答道:“...在我这边?”“...”“哈哈哈哈哈哈是谁教你的,不会是秦三那个浪里小白龙吧?”“...”“段意。”“嗯?”“我吃醋了。”祁让看着少年在黑暗中仍如星星般亮着的双眼,动作轻柔的顺了顺他的头发,“他今天把手放到你肩上了。”“你还这么听他的话。”段意握着他的手一紧,张嘴便要解释。祁让却又先他一步说道,“我吃醋了,所以要罚你。”冰冷夜色下,好像也有一人曾这样忐忑的跟在他身后,就像在无限漫长的时光中,总有一个人令人安心的紧跟着他,等他回头。还好,他看到了。“唔...”作者有话要说: 段意的圆房计划:1.土味情话(×)2.待定祁让:反撩成功?——我也不知道我解释没解释明白,看你们的评论反应吧hhh,如果大家都觉得不行我就把今天的砍掉,和昨天一起重新修一下文,老老实实按主线世界是修仙设定,在最后一个世界写。如果还行的话,我就放飞自我惹_(:з)∠)_☆、桃李春风一杯酒(5)☆、桃李春风一杯酒(5)大婚过后,谷中又重新恢复了冷清。祁让走到练武场的时候,场上就只有少年一人在中央站着。没有什么气势如虹,矫若游龙。只一层薄薄的白色练功服,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着同一个姿势。他想起江湖中的传言,说段意嫁入魔教的反骨,早在其剑气中就能窥得一二——干脆利落,只有杀气,没有侠气。软剑落入剑鞘,少年也回过了头。在看到祁让后怔了一下,抿了抿嘴角,“明日我会早些的。”话说的简短,祁让却听懂了他的小心翼翼,他担心自己会因为等待心生厌烦。不知是曾经自己给他的伤害太大,还是因为只能抓住一个人的过分依赖,少年总是习惯付出,却又害怕收到回报。就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日,他不相信祁让的表白,却要坚持表明自己的心意。祁让拿起搭在一旁用来擦汗的帕子,走过去一点点压在了他额头的汗珠上,“我若不愿等,一早便走了,你又何需揽到自己身上?”少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了闭嘴,稍微红着耳尖,抬手想从祁让的手中接过帕子。祁让也没坚持,松了手看他,“喜欢舞剑?”段意的生活极其简单,吃饭,睡觉,练剑,看书。既然坚持了这么久,又在生活中占了这么一大块位置,祁让觉得他总该是有几分喜欢的。谁料少年的动作一顿,认真思索了一下后,老实的答道:“我不知道。”他好像自幼时起便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学习轻功,学习剑法,都不过是段家子弟必须的功课,说起喜欢,大概是习惯才更为恰当。祁让看着少年一板一眼的回答,突然弯了弯眼,凑过去问他:“你有没有...去过青楼?”段意的脑中不知怎的,瞬间想起了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