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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那个样子,就丢在家里不管了,别说他拿全国冠军,就是拿世界冠军又能怎么样?”牛五翘着二郎腿喝着茶,面前摆着一盘花生,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午后。身后传来声音:“阮大回家了?”牛五转头一看,急忙站起身来:“村长。”所有人都闭了嘴,转头看了过去。村长是个瘦瘦巴巴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保温杯,还夹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文件袋,应该要去上班。村长站在葡萄树架子下,重复又问:“阮大回来了?阮明池呢?阮明池也回来了?”“嗯。”牛五点头,“你问这干什么?找他们又事啊?”“有啊!”村长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骄傲地说,“市里领导这几天给我打好几个电话了,就说要来阮大家慰问,还要给明池发奖金呢!”众人眼睛倏地睁大。村长笑眯眯地掏电话,说:“得嘞,我这就打电话。”☆、上仙是个可怜蛋22第二十二章这天下午,村长带着村干们早早的就在村口翘首以待,不过四点半左右,三辆贴着“公务用车”的轿车就开进了村里,后面还跟着一辆贴着市电视台台标的工作车。市里的领导先是视察了一番村子,然后在村长的指引下往阮明池家去。看热闹的村民跟在后面,有人甚至爬上了屋顶拉长了脖子看。阮二叔堆在门口的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铲进了院子里,换了一身新衣服的两口子站在门口笑眯眯的,但路过的村干部却只是警告地瞪了阮二叔一眼,然后带着人进了阮明池家里。院里当然也简单收拾过一下,但并不追求极致,院里各处的竹制品都是阮爸爸日常生活的痕迹,换了身衣服的阮爸爸坐在轮椅上和市里的领导谈话,最后还举着一个价值一万八的奖金与市领导上了电视。牛五站在屋顶上,看见了那笔钱数,抹了抹并没有口水的嘴,对身边的人说:“你说,以后阮明池一直拿第一,是不是一直有奖金啊?”身边的人说:“不确定,但我知道,奥运冠军,好像还要送房子呢。”“送房子?市里的?省里的?哎呦,游泳这么赚钱的吗?”牛五一脸羡慕地说着,再也不提阮明池该去工地干活这事儿。其实不仅仅是牛五这边,整个村子里的人好像这才想起,固然当个游泳运动员可能赔钱,但要是出了成绩,就不是赚钱那么简单,这可是一份荣耀。要万一出个世界冠军,奥运冠军,整个村子的发展就在市里、省里挂上号了,这和他们的利益可是息息相关啊。还有心思更活络的大娘突然想到了阮老大这么多年了,还是单身一个……听说受伤也只是截了腿,其他各方面都正常,本身长相也挺周正,又有个能干的儿子……于是。简直风雨变化。村里的风向瞬间就不一样了。直到市领导离开,苦了十多年的男人还迷迷瞪瞪的,再一次看向儿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曾经觉得没有意义,浪费时间的事,在儿子的努力下,正在确确实实地改变着他的生活。好的方向。“那个……我病好了,你赶紧回去,别耽搁训练。”阮爸爸开口。阮明池说:“放假。”阮爸爸愣了愣,这才想起自打儿子回来,自己从未问过儿子的情况,顿时尴尬极了,半晌讷讷:“这些奖金是你赚的,把钱还了,剩下的你自个儿拿去用。”“嗯。”阮明池应了一声,看向了季浩。刚刚人多,市里村里的领导将小院儿里三圈外三圈地挤满,阮明池看过一眼,季浩就站在屋檐下望着自己。如今人都走了,空荡荡的小院儿就剩下满院子的竹子和他们父子两人,季浩依旧站在屋檐下望着自己。阮明池眼眸闪动,走到季浩面前,正准备说话,就看见季浩的视线从自己头上越过,面色不善。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二叔。阮明池的脸也跟着沉了下去。“明池啊……”二叔挤出笑容,“我让你二婶买了只鸡,带上你朋友一起来吃饭啊?”阮明池并不说话,只是转身看着他,每根头发丝都透着寒气。二叔讪笑,任他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再难开口。之前事情做的太绝,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虽说就算现在让他把到手的六万拿出来也不可能,但要是因此和阮明池彻底恶了关系,又有点不甘心。“那个……哥,来吃饭。”二叔曲线救国。阮爸爸抬头看他,摇头。“怎么了这是?见个领导不得了了?都给我摆这个脸色?”阮二叔嘟囔着。阮爸爸手里拿着一把小刀,闻言“啪”的丢在了地上,尖锐的刀片反弹而起,朝着阮二叔的方向弹射而去,吓得阮二叔往后退了一步,大叫:“杀人吗?多大的火气,至于吗?”“至于!”阮爸爸瞪着血红的眼睛看过去,“你怎么还好意思过来?啊!你过来干什么?谁要吃你那顿饭?六万啊!得了便宜你还想卖乖!滚!”阮二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骂骂咧咧地咒了几句,不甘心地走了。阮明池意外地看向阮爸爸,阮爸爸避开了儿子的视线,也没办法解释自己刚刚是哪儿来的勇气,总之既解气又后怕。“我……”逃避儿子探视的目光,阮爸爸转身进了屋,“我做饭去。”阮明池的目光从父亲身上移开,又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季浩,四目相对,耳边刹那寂静,所有的纷纷扰扰都荡然无存,他眼里心里,就只看得见眼前的人。荣耀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落魄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人还说,未来有我陪你。“咚咚!咚咚!”心脏跳得欢实。“明池,来帮我一下。”屋里传来阮爸爸的喊声,阮明池急忙收回目光,来不及仔细品那心里的滋味儿,就低头走了进去。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季浩跟着自己进来了。“你不用进来。”阮明池有心拉开距离,他心慌的厉害,难受。“你都进去了,我留外面干什么?”季浩理所当然地说。“……”阮明池无话可说,按了按心口,一脸狐疑地进了屋,莫非是这几天没休息好?阮爸爸虽然双腿没了,但生活完全可以自理,架个板凳就能炒菜,而且手脚麻利,不多时一桌简单的家常便饭就做出来了。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阮爸爸先给儿子夹了菜,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我有低保,还有残保,你还了钱剩下的自己拿着。”父子俩常年没有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