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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邪魅的笑,登时伤害了瀛方斛的眼睛。瀛方斛:“……”他无言以对。这时苗从殊忽然从床上蹦跳起来,身手十分之灵活,眯起眼睛瞪着脚下的砖面。半晌后回头对瀛方斛说:“我们去结侣大典吧。”他为何改变主意,瀛方斛不想知道,可悲的是他在瞬间明白过来,更可悲的是他感到欣喜。瀛方斛带着苗从殊出现在结侣大典,和他一起慢慢走台阶,在无数魔修和修真界等人的注视下,步步踏上高台。他想对苗从殊说,这一幕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可后来他的魔后跑了。再后来,他的魔后成为别人的道侣,兴高采烈等着别人过来接他。当苗羊驼出现在高台之上时,喜乐出现短暂的停滞,所有人面面相觑。魔将小心翼翼提醒瀛方斛,还把‘假脸二号’摆到最明显的位置。奈何魔主心里眼里都是那只羊驼。观望这一幕的修士们目瞪口呆,朱厌城里的越青光等人内心绝望,猛吸一大口奶茶压惊。假脸二号向前走,亦步亦趋的说:“魔主,是我……”话没说完,东荒境主鹿桑荼出现了。他背负鬼头妖刀,气势开满、碾压全场,朝‘假脸二号’和瀛方斛走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来抢亲的。围观群众寂静冷漠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已经沸腾嗷嗷叫的心,他们热切的注视高台之上即将发生的抢亲大战!那只存在于话本戏曲中的抢亲!!‘假脸二号’有点紧张,他没有心理准备,玉月曜只让他熟知瀛方斛和昆仑神主便可,没有告诉他东荒境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话说回来,东荒境主还挺好看!心脏砰砰跳的‘假脸二号’慢慢露出笑:“――”眼睁睁看着鹿桑荼越过他,停在瀛方斛和苗羊驼面前,目光落在了苗羊驼身上。瀛方斛:“喝喜酒左转,给喜钱右转,打架约明天。”鹿桑荼指着苗从殊:“我来抢他。既然你可以,我应该也可以。”围观群众:“――!!”所以到底为什么全都看中羊驼?!它是什么神兽?值得你们抛下十年前你争我夺的前情缘选择了它!!!瀛方斛反唇相讥,还没嘲讽完毕,脸色一变,脚下忽然出现巨大的阴影,那阴影逐渐扩大并将整座高台、整个魔宫都完全笼罩住,真正的遮天蔽日、不可估量。所有人抬头看,却见高台之后,一神兽缓缓直立,其身形之庞大如连绵不绝的山脉,其高可耸入云端,其长不可知,其名为鲲。鲲化为鹏,再缩小如鹰隼,落于高台之上。鲲鹏后背有一人,广袖长袍,清隽无俦,飘然出尘一神仙。他便是昆仑神主。哪怕很多人并没有见过昆仑神主的真容,但在他们看到郁浮黎出现时,心里不约而同认定他应该就是昆仑神主。唯有真正的神明,才有此神通,才令人由心而生出跪拜臣服的崇敬。――不过,神主来干嘛?――神主道侣在啊!郁浮黎伸出手,淡声说:“过来。”一道纯白圆润的身影飞快的滚了过去,还把他的黑羊蹄子搭在神主宛如白玉般剔透完美的手掌心里,怎么看都有种很想擦眼睛的冲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下移,落在那只笑得有点羞涩的羊驼身上。“……”――为什么又是羊驼?!苗羊驼微笑:是我是我还是我,你们最熟悉的朋友小羊驼。第53章此时再没脑子的人也都反应过来,羊驼才是真正的苗姓散修,那个‘假脸二号’是伪装的。‘假脸二号’脸色煞白,想也不想便扭头逃跑,刚跳下高台就被瀛方斛的银丝线割成碎块,尸块被魔兽分而食之。其他人见此一幕倒没觉得残忍,反正魔域画风一向如此。倒是苗姓散修,原来是名为羊驼的神兽吗?苗从殊:不。我不是。众人昂首眺望,靠近瀛方斛的魔将则速速后退到安全的地方,他们惹不起那群大佬。朱厌城里,哗然声起。越青光艳羡:“苗道友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何等恣意畅快的养鱼生活?没有是是非非,没有修真和飞升的压力,更没有谁对不起谁,只关心鱼肥不肥。乘风破浪,其乐无穷。乃刹惋惜:“苗施主本与我佛有缘。”武要离:“哪位妇女与你佛无缘?”这缘分属实廉价。乃刹:“……”你们都不懂开光的乐趣。白玉京。越定檀失手捏碎他手里盘的两千年核桃,目眦尽裂:“居然是羊驼?!”这些人都什么破眼光?魔宫高台。郁浮黎弹了个响指,隼崽便跃入台底,再跃出时陡然变大,张口一把将高台吞进去。而其他人则见到黑色的雾气笼罩高台,只吞噬了郁浮黎和苗从殊等四人。“什么情况?”、“是不是在打架?杀jian夫?”、“魔主和境主估计没法活着走出来……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战况。”闻言,周边几人对他投来敬佩的目光。这道友怕是没见过十年前整个太玄宗山脉都被夷平的盛况,话说回来,魔宫、或者说魔域还能保住吗?外面揣测不断,里面风平浪静。苗从殊钻进郁浮黎的袖中乾坤变成人身,穿好衣服再出来,找了十年都没找到人的瀛方斛和鹿桑荼见状,神色微动,见他安然无恙、脸色红润,而且修为臻至大乘期,可见郁浮黎将他照顾得很好。他们便放心了。鹿桑荼提出想和苗从殊单独说话:“郁神主,我知苗殊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您。但这是最后一回。”瀛方斛紧跟着提出相同要求。郁浮黎撩起眼皮:“不行。”瀛方斛:“你非得盯那么死?百年前若非我和殊殊所求之道截然相反,现在他已经是我的魔后、我唯一的道侣!”这话触到郁浮黎的逆鳞,空间重压陡然集中砸落瀛方斛和鹿桑荼的后背,压得他一个趔趄险些向前倾倒。却听郁浮黎的语气带了一丝阴郁:“若不是……算计,轮得到你们?”苗从殊隐约听到郁浮黎说什么,但耳朵像被黑雾堵塞住,他疑问出声。郁浮黎捏了捏苗从殊的脖颈,淡声说:“没什么。”瀛方斛和鹿桑荼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脊梁几乎被压垮。鹿桑荼抬头看向苗从殊,稳住气息说道:“苗殊,你刚才听到我们的请求。你自己决定听不听,我想说的事情有关于你――”苗从殊回头看郁浮黎,郁浮黎长而直的眼睫毛挡住眼眸,叫人无法看出他此刻是什么想法。苗从殊眨了下眼睛,扯了扯郁浮黎的衣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