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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自成一体的水源,让他们能坚守一年。羊头寨主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阴测测的威胁道:“你们的屯田不打算要了么?”孟阳秋毫不示弱的道:“你们守在军屯里,寨子不打算要了么?”双方僵持了足足半个时辰,百户所的人在孟阳秋的长。枪威胁下,不住的磕着牙齿,“毫不退让”。六家冲的寨主忍不住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现有防备,我们讨不着便宜,不如回城分了窦家的粮食再说!”杉木田的寨主咬牙切齿的道:“太便宜他们了!”又酸溜溜的对牛头冲寨主道,“你们家有水路,倒是不怕他们。”牛头冲寨主没好气的道:“水路又不是我一家的!再说我咽不下这口气!”羊头寨主一声冷哼:“早晚我要他跪下叫我爷爷!走,回城分粮去!”牛头寨的人在后呸了一声,低声骂道:“草他娘的忘八羔子!守着盐井,就当自己是爷爷了!”一众土匪骂骂咧咧的退走,虚张声势的孟阳秋大大松了口气。扭头对瘫在地上的孟志勇道:“大哥,好日子到头了,我们的兵丁该练起来才是!”孟志勇大口喘着气,好半晌才道:“练什么练?怎么练?那帮土匪身经百战,打起来我们就是送死的。他们死的起人,我们死不起!”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唤孟阳秋搀他回家。至家中关了大门,才低声骂道,“你蠢不蠢?练兵!练兵!满脑子就知道练兵!我们通共才一百多户人,死的起吗?战死的家眷我们养的起吗?你当我不想练?我们守着这破地,没酒没rou,又种田又练兵,你当他们傻啊?扔了田里的活同你练?他们老婆崽子吃什么?便是有了军功又升不上去,何苦白费力气。你不信现在出去喊一嗓子试试,看谁搭理你。一个不好他们全跑了,我们一家孤身在此,那多被杀了的县令就是我们的下场!你给我长点脑!”孟阳秋胸口起伏,压制着熊熊怒火,懒与兄长争辩,把门砰的一甩,回家去了。比孟阳秋更怒的是土匪们。好容易找了个回城分粮的借口,起开窦家地库,竟只有二十袋粮食!他们来了七八个寨子,二十袋够干嘛的?光这几日聚集云寨,消耗的便不值这点子。土匪们出离愤怒了!羊头寨主道:“我们上当了!”桐木冲离羊头寨近,一向跟着羊头寨混,忙问:“怎么说?”羊头寨道:“你们想想,窦家上万斤粮食,是听哪个说的?杀了那婆娘,拿一万斤粮食谢我们,又是哪个说的?我早说了,汉人狡猾不可信!有个崔亮,你们就当汉人个个是好人了?”扭头对石牛冲的人道,“上回你们的人被窦家杀了,人头就是姓孟的拿去跟上头的狗官邀的功。我告诉你们,现姓孟的使的绝户计,拿着粮食哄我们抢,我们自家杀起来,他好在后头捡便宜!甚窦宏朗的小老婆,就是他的幌子!一个女人那般厉害,你们信吗?”六家冲的没底气的道:“那日我们逃回去的兄弟说就是那女人杀的……”桐木冲的吐了口唾沫,道:“我们中计了!嬲他娘,汉人没一个好东西!”六家冲的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群情激奋的怒骂生生压了下去。石牛冲寨主等了好半日,待众土匪骂爽快了,才道:“我是个暴脾气,现就去杀了姓孟的,你们去不去?”杉木田的齐声喝道:“去!”石牛冲的道:“好!够胆量!我们先说好,哪个杀了姓孟的,百户所的地盘归哪个!”羊头寨的不同意,反驳道:“百户所还有地,万一谁捡了条臭鱼,难道我们的兄弟就白死伤了?”石牛冲的也怕为他人作嫁衣裳,忙道:“那谁杀姓孟的,就谁要五千斤粮!余下的谁杀的成丁多,谁就要百户所。屯田按人头分。女人孩子老规矩,谁抢了算谁的!你们服不服?”怎么分配早吵过八百回了,羊头寨的人见石牛冲的说的还算公道,率先同意。接着六家冲、桐木冲、杉木田、清山壁等都应了。各自回自己的地盘埋锅造饭,预备今天夜里,拿下孟志勇的人头祭旗。与此同时,羊头寨的守门人忽见桥对面来了一队奇怪的人,顿生警觉!嗙的一声铜钹,余韵荡漾开来,随即尖锐的竹哨声响彻了整个村落。管平波当机立断,轻喝一声道:“擂鼓!冲!”第74章捣毁&杨朵&埋伏第90章捣毁羊头寨的青壮尽数去了云寨运粮,只余十几个年轻的留守。见有人气势汹汹的杀进来,忙七手八脚的关寨门。韦高义冲到跟前,还不待变阵,大门砰的关上,险些没刹住车。管平波走近前来冷笑:“不过是木头家伙,有什么好怕的?点火,烧寨门!”张四妹与祝芝蓉同时打火。暴晒了大半日的木门本就带着温热,粗糙的树皮更是绝佳的引火物。不一时门上就冒出丝丝青烟。管平波暗自总结经验,下回行军得带一罐油,能用火攻的就不消客气!羊头寨的人惊的在道路上飞奔,拿着大刀,把盐井里干活的工人一个个往外撵!工人迟钝的直起身子,茫然无措的看着来人。突然一声惨叫,惊醒了浑浑噩噩的工人,一个女孩厉声尖叫:“小五!!”名唤小五的男孩子木偶一般软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肩颈处汩汩流出,把泥土染成了红色。羊头寨的人收回砍刀,恶狠狠的道:“出去迎敌,后退者死!”工人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拿起木棍等物,排着队往外走。一把砍刀挡在了方才尖叫的女孩子身前:“你不用去。”女孩子惊的后退几步,脚底一绊,跌倒在地。几条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狗围了上来,低声呜咽。女孩大口的喘息着,瘦削的脸庞上,无神的双眼泪珠滚落。她最后的亲人,都要死了么?木门蹿起了火苗,青烟直上,陆观颐躲在草丛里不敢动弹。距离太远,她听不到管平波的任何动静。远处的青烟,不知是吉是凶。大蒜的气味刺激的她眼睛泛红,可裸。露的皮肤上还是爬满了蚊虫,在她的脸颊与手背上叮出了一个个的大包,奇痒难耐。身处林中的恐惧,比留守在百户所时更甚百倍。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