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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由欧阳罪……”没有了!结亲令牌共二十面,方才共有十八人上台,一面在李聚笑身上,而他之所以会有,是闵总管之死让全庄上下手忙脚乱,一时之间他少送一面。他看了台下一眼,众人鼓噪,人群里李易欢要笑不笑的,彷佛像在说:从不知他有断袖癖。他再偷偷往闻人剑命觑上一眼,闻人剑命的确貌俊,可是,他对男人真的没有兴趣啊……李聚笑!你在哪里?我撑不住了!“那就由欧阳罪……”不要!放过我吧!欧阳罪内心喊着。“还有我!”清朗的叫声传来。正要丢下结亲令牌,抛弃总管之位,远走天涯的欧阳罪回头一看,见那高举结亲令牌的李聚笑,他大松口气,眼眶竟有些酸涩。她一身白色布衣,左手持宝剑,轻松地跃上擂台。“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不用说,我知道你来晚的原因,你又喝醉了!”欧阳罪恨声道。“不。”她笑,抹去脸颊的汗。“我不喝酒的。”“那就是你睡迟了?”“我一夜未眠,才不是睡迟呢。”欧阳罪见她满头大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你去哪儿了?”她迟疑地看看万里蓝天,随口道:“我就在庄里啊。”“那你……”要花枪吗?摆明要他出丑吧!“我在练握剑。”握剑?欧阳罪这才发现她右手拿剑,握得很不稳。“你不是左撇子吗?”他低声叫道。“不,我只会用右手,不是左撇子。”她往高台看一眼,对上师兄的凤眼,微微心安了。她可以拿剑、可以拿剑……不停地重复默念着。“那把宝剑是外公的?”闻人不迫眯眼:“是舅舅从祠堂交给她的吗?我还记得娘说过,那把宝剑是外公三十岁左右用的剑,后来他功夫大为跃进,就不再用此剑了。一把良剑若配上不当的主人,那就跟破铜烂铁一般,没个用处啊,舅舅。”闻人剑命勾唇而笑,轻声道:“你以为,为什么我会答允你?”闻人不迫一惊,回头看向擂台。擂台上,李聚笑不停看向天空,抹去颊汗,右手出剑时有些不稳。欧阳罪显然有心放水,他沉声喝道:“欧阳,莫叫我失望!”欧阳罪听而不闻。放水总比将来被人指点好,正假装要被她蹩脚的剑术打下擂台,忽闻她念念有词。“你在说什么?”她末理,迳自集中精神念着,他必须细听方能明白。“……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小心!”闻人不迫起身喊道。欧阳罪及时避开那快如闪电的剑锋,难以置信她的剑术随着她的喃喃自语愈变愈快。“不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外公平日教她剑术,每教一招就跑去钓鱼不再重复教过的原因?”徐缓对上闻人不迫的眼,闻人剑命冷然道:“她记忆好,不必再记二回,接下来由我在旁督促她练,反覆的练,练到我满意为止。”满意?要他这个舅舅满意那真的是……回头再看,见她身形灵巧飘洒,刚柔相济,光凭劈、砍、崩、撩、格五种基本剑术就能连环成招。同样的招式他与欧阳罪皆不陌生,一样是苦练多年,但她出招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从不迟疑,反应远在欧阳罪之上。一见欧阳罪的衣袖被划了个口子,闻人不迫哼声道:“我的武功修为远在她之上,还能瞧不出她最大的败笔所在吗?”在众人一阵喧哗之中,他纵身到擂台之上,拉住欧阳罪的衣领往后掷去。“师叔,二十人中你果然胜出,不过,胜出者得跟我打上一回,只要能得我认可,那么,你与舅舅的亲事,我绝不干涉。”不理身后两道火辣辣的视线。见她又看向天空,抹汗,嘴里喃喃自语,闻人不迫拱拳道:“那就失礼了!”快如闪电的出招,果如他预期,她的身轻似燕,内功底子不佳,外功仗轻巧取胜。他气蕴丹田,只使五分掌力打向她。刹那之间,擂台崩了一角,他定睛一看,并无人影。身后有劲风扑来,他回掌,击中那把剑,他暗叫不妙,怕自己下手过重,要伤了她,舅舅肯定不会放过他;剑身已断,她以鞘为剑,他一愕,刚剑柔鞘,习剑一定程度者练鞘,她的剑术有这么好吗?“……六车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不热不热……又忘了,直接跳过,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雷霆万钧,气贯星月,剑似飞龙。“……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好像背倒了?跳过跳过……”她专心一意在背,一直背,有时一句话重复了三次以上。突地,她以身领剑,无声无息,“喀”地一声,某个极细微的爆裂不动声色地响起,闻人不迫不顾肩头遽痛,运掌出招。蓝影从天而降,一时让他以为蓝天下地,随即,他发现那飘逸潇洒的蓝影竟是闻人剑命,还来不及错愕,又见他身若流水托住李聚笑的腰身,同时出掌接下他的掌气。一气呵成,连眼都来不及眨上一下。闻人不迫瞪大眼。“你还要再打下去吗?”他冷冷问。“舅舅,你……”“我从没说我不会。”台下喧闹无比,他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就这么拂袖收掌。“我跟她,一辈子,不涉江湖,庄里的事就由你担待了。”闻人不迫张口欲言,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掌。“舅舅,你突然出手,是助我,还是助她?”他轻声问。“你说呢?”“你连这都看出来了吗?”他的右肩隐隐作痛,只怕肩骨已裂,若再打下去,也许李聚笑赢不了他,可是,也不会让他多好看。舅舅下场,是为他保留面子吧。“外公到底藏了多少功夫没教啊……”“不管有多少,终究他还是逃不了一死。”闻人不迫闻言,猛然一震,然后摇摇头。闻人剑命也不再多说话。每个人的去处不同,他听见剑鞘落地的声音,往她看去。“师兄,今天好热啊……”“我知道。”他柔声道。“原来大师父教我的剑术这么厉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前师父一个弹指,就能让她跪很久的,搞了半天不是她太弱,而是他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