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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么说了,李肖便也就没再坚持,“队长,是孙建平,他死了。”“孙建平……死了?”其实张臻弈也并没有很吃惊,毕竟那场车祸就是冲着要孙建平的命来得,他早该想到的,那些人应该会再次动手。“那个杨宇呢?”“那边结果说是人格分类,已经提起诉讼了,还在等开庭。”“这样啊,孙建平是什么时候死的知道吗?”“法医说是凌晨3点左右,还有他身边的那个阿姨……也死了。”张臻弈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如果说孙建平的死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因为他刚当年的事情有关联,那王阿姨呢?她只是一个热心近人的普通人,本该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李肖,在那儿等我一下,我过去一趟。”“可是……”“没事。”等张臻弈到医院的时候,法医组的人已经离开了,鉴证科的人也在陆续撤离,李肖正在门外等他。张臻弈走上前去,两人到了孙建平的病房后,现场已经被封锁了,沐佳慧也留了下来,看到张臻弈后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刷子和指纹显示剂,她拿下口罩,眼睛有些湿润润的,有点委屈地喊了声:“队长。”张臻弈摸了下她的头,这时又有好些医护人员走过来,张臻弈便跟着沐佳慧进了现场,“佳慧,有什么发现吗?”沐佳慧挥了下自己手里的物证袋,然后说,“我这边没什么太大发现,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的就是,我刚刚简单看了下,发现死者的手机被格式化了,手机卡也被抽走了,所以我怀疑他们的死因主要是凶手为了封口。”沐佳慧又环顾了一圈,“王白南已经去查监控了,文泽和浩子在问话。”张臻弈点了点头,走到病床边,弯腰检查了一番,然后问:“法医是怎么说的?”沐佳慧回忆了一下,说道:“他说两名死者都是被利器刺中心脏,失血过多致死,身上没有其他淤伤,说明没有过打斗,然后死者孙建平是因为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凶手很容易得手,但根据当时的现场情况判断,那名女死者很可能也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遇害的,所以回去后还要进一步做药检才能确定。”沐佳慧话音刚落,张臻弈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病房前走过去,是刚办完手续的陶昱和陶桃。偏差2张臻弈拍了下她的肩,低声说:“好,我清楚了,后续有其他发现的话,手机通知我。”沐佳慧点了点头,“好的,队长。”张臻弈走出病房,看到陶昱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有白烟袅袅划过他的侧脸轮廓。张臻弈走到他旁边,楼下是停车场,从窗口可以看到满当的整齐排列的轿车,其中一辆惹眼的蓝色车子停歪了,压了旁边车位的好大一块位置。“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张臻弈问他。陶昱吐了一口烟,略微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遇见你之前一直都有抽。”这时尉浩过来找陶桃,张臻弈暗中给了他一个眼神,尉浩便默契地带着陶桃离开了这儿。“陶昱,我今晚准备去见杨司洛。”烟灰有些长了,陶昱的手一晃,还没来得及将它丢尽旁边的垃圾桶,就已经从窗口落了下去,烟灰被吹散,星星点点闪了几下很快便没了踪影。“嗯。”张臻弈看着旁边的消火栓,伸手按了一下上面的开关,发出“咔哒”一声,“杨司洛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问。”说完,他又将按钮扣上,陶昱没说话。张臻弈转身倚着墙壁,“陶昱,你也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吧?如果你坦诚一点,多信任我一点,事情会简单很多,你也不想看到更多人被牵扯进来吧?”陶昱吸尽了最后一口烟,丢掉烟蒂,他也说不清楚,他所执着的真的只是当年父母死亡的真相吗?当初那噩梦般脖颈处的冰凉的触感,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处阴影,让他心有余悸。他伸手触摸了一下记忆中那把刀所抵着的脖颈处的部位,开口问:“杨元义找你了?”“嗯,”张臻弈起初也以为是自己喝醉断片了,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那天是你接的电话吧?”陶昱没接他的话,反而说道:“去的话,小心点。”“小心什么?”张臻弈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理解陶昱为什么这么死撑着,明明已经很煎熬了。“杨司洛,”陶昱又抽了根烟,夹在两指间,并没有点燃,“别拿他当小孩看。”张臻弈还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时,陶昱又继续说:“我查过他,他在那个圈子里向来都玩得很大,而且很喜欢SM。”“我……”张臻弈想到杨云义在电话里说的话,陶昱那天应该也听到了,他心想陶昱可能是误会了,就想解释说自己跟杨司洛不是那种关系。“我知道你对他没那个意思,”陶昱抢先说道,“但他对你的执念可不小,他蠢是蠢了点,但可一点也不单纯。”张臻弈沉默着,许久没再说话,陶昱手中的烟已经燃了近一半。“你铁了心不告诉我?”半晌后,张臻弈突然开口问道。“嗯。”陶昱简短的回答也没有丝毫犹豫。张臻弈撇了一下嘴,无奈,又有些纠结。“你在故意推开我吗,陶昱?”陶昱没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你想借着我这段时间被调查,彻底把我移出你的计划是吗?”张臻弈长吁了一口气,“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话,警局里就没人可以帮你了,你拿什么去跟他们对抗?”陶昱将又一根烟蒂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来面对张臻弈,眼神冰冷的让张臻弈感到有些陌生,“李敬齐可以。”张臻弈觉得心脏猛地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陶昱也重复道:“有李敬齐就足够了。”“子辰?”张臻弈抓住陶昱的衣领,凶狠地质问他,“你要拿子辰做筹码?”陶昱控制住他的手,“不是筹码,只是利用一下,他可以很好地帮我制约住段旭峰。”张臻弈咬紧了牙,愤恨地说:“段旭峰那么恨他,你这样会害子辰陷入多危险的境地你明白吗?”“我不会让李敬齐死的,而且,他们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陶昱说道。张臻弈的手上卸了力气,他的内心被内疚和自责塞满,像是窒息了一般无法思考,毕竟最初是他把李敬齐拉进来的。三年的卧底工作已经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本来他可以彻底摆脱这种生活了,又因为自己不得不再次面对内心深处阴暗的记忆,如今却还要再担负起本属于自己的那份伤害。他将自己靠在墙壁上,低下头,眼泪不争气地划过脸颊,沿着下巴滴落。陶昱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脸,想替他擦掉了眼泪。张臻弈避开他的手,自己抹掉了泪痕。“不要伤害子辰了。”张臻弈强迫自己逼回了眼泪,眼圈也红了。陶昱捧着他的脸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