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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仙子若是想找,恐怕也是困难的。”锦觅不由跳起身来,来回踱步,焦虑道:“那可坏了。我有个天大的重要事情,非大罗金仙不能解决。”“大罗金仙虽难找,但未必找不到。”润玉不动声色,只款款诱哄道:“若是执意要找,总还是能有线索的。到时候,我定当鼎力协助,竭我所能。”“到时候让润玉仙为我奔波,我实在过意不去。”锦觅为此言一震,默然转身踢着石子,歉疚道:“可此事我又非做不可,那我就只能狐假虎威了。”她拿出个小瓶子,强塞给润玉道:“我将我这五百年来酿的花蜜都送你,就当是提前谢过了。”章三璇玑璇玑宫虽为天界主殿之一,然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想来也是天后刻意为之。虽说略显寂寥,但自锦觅来了之后,便生出几分烟火气来。“润玉惯是独来独往,便是住所也是少有人来,如今锦觅住在此处,怕是会不习惯。”润玉捉人柔荑,漫声说道。穿廊过殿,便到了偏殿外,锦觅正在兴头上,左瞧右看,只觉得处处都新奇得紧。她跟在润玉身后,戏道:“润玉仙住这么大的地方还觉不好,那在我那里疗伤的时候,岂不是委屈润玉仙住在垃圾窝里了。”话音未落,便见魇兽撒蹄奔来,锦觅讶然惊呼,拽着润玉的腰带往后一闪,道:“——它怕不是要吃了我这颗葡萄!”“魇兽,休得无礼。”润玉荡袖轻拂,便扬轻风托举魇兽,将它引至身侧,复而转身揽住锦觅纤腰,温声宽慰道:“莫怕。这是魇兽,自幼和我相依为伴,平素也只吃人梦境,不吃葡萄的。”“只吃梦的小鹿?原来润玉仙是个养鹿的仙人。”锦觅正欲弯身去瞧个究竟,却不想腰正被润玉环着,一不留神岔了气,又扭过头来看润玉,见他一派宁静之色,不由心道:“这润玉仙真是个好神仙,只是这胳膊太硬了,怕不是要把我葡萄藤给拉断了。”心正如此想着,又道:“润玉仙,你可莫小看了这养鹿。你看那齐天大圣孙悟空,也是畜牧业出身,最后能拜了个斗战胜佛,人人敬仰,可见这养马养鹿,都是极有前途的。只是按我养花的经验,若是润玉仙能多给这小鹿加点宵夜,比如青菜叶子,萝卜白菜什么的,它定会长得更壮些。”魇兽嗷嗷仰头鸣叫,恼她言语,张嘴便要咬锦觅裙角。润玉见了,不由笑出声来,捞着锦觅旋身一转,换至另侧,这才避过魇兽羞恼一击。“那若是它要吃葡萄藤打牙祭,锦觅仙子也肯?”锦觅只觉得魇兽那板牙森森,吓得她跟个八爪章鱼似的扒在润玉身上,埋怨道:“我好心让你长得富态点,你反要吃了我,好没良心。”说罢还不忘往润玉贴金,道:“你好歹是润玉仙的小鹿,怎么反这样不知好坏。”魇兽龇牙咧嘴,气得板牙摩擦,奈何润玉挡在锦觅前面,不容它冒犯,只得一脸委屈的瞅着润玉,又低头刨地,很是不忿。润玉忍俊不禁,猿臂收紧,搂得人更近,低声哄道:“锦觅仙子错怪它了。天界各个都以苗条为美,便是魇兽,也不例外。”“我早听说人间如此,没想到天界也是如此。”见魇兽如此没有眼光,锦觅更是惋惜。一个前景光明的肥鹿,为何如此想不开,偏要做个骨瘦如柴的小瘦子呢。她便道:“若是我说,苗条有苗条的好,富态有富态的好。像萝卜和葡萄,若都瘦得跟个梅花枝一样,那才叫古怪呢。”便这么说着,她还伸手欲摸摸魇兽头上的鹿角,却偏被魇兽避过,只得讪讪收手劝诫道:“你看净坛使者猪悟能,虽说官做的没有孙悟空大,可人家天天吃好的喝好的,也是自在的很。由此可见,圆润饱满点,也是有好处的。”魇兽哼哼一甩头,不肯听她言语,只扭过身子将屁股冲着锦觅。锦觅不解其意,只歪头看向润玉,润玉只笑了笑,按送掌风,推得魇兽向前走去。“锦觅仙子言之有理。魇兽正想带我们进去呢。”魇兽转头吐舌,瘪嘴攒出个苦瓜模样,这才歪歪扭扭地被润玉掌风强推着,往殿内走去。“润玉?”润玉才引锦觅入殿,便忽见一人闯门而来。来人长眉入鬓,凤目狭长,不是旭凤还是何人。乍一相见,锦觅只觉得好奇;旭凤却是眉头紧皱,觉润玉身边那人颇为古怪,缘何在自己面前还戴着锁灵簪以遮掩容颜。他自幼受人追捧,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假容相对,旭凤难免心有不悦,但只按下不发,再见润玉,却是满怀欣喜。旭凤快步迎上,把臂与润玉道:“你没事吧?”他仔细端详润玉,续道:“我听南天门的人说今晚似是有你的神迹,便急忙过来了。”“小事。”润玉敛去怒容,从容应对。他本以为,此番能找回锦觅,便已是极好的了;可如今再见旭凤,旧日夺妻之恨,又都涌上心头。联想起自己幼时遭遇,再忆及无辜枉死的生母和龙鱼一族,新仇旧恨,再难分清。润玉只挡在锦觅身前,偏要隔断二人交集,心头热血如沸,却只平静回道:“辛亏有锦觅仙子救我,没受什么大伤。”锦觅本在一旁杵着,见润玉提及自己,忙从润玉身后冒出头来,正见旭凤审视自己,便举臂洒脱道:“小事,小事,助人为快乐之本嘛。”旭凤抿唇少顷,直将锦觅上下都看个遍,润玉状若无心,又上前半步,将锦觅隐在了背影之后。锦觅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也觉得古怪。忽而便见那旭凤单膝跪下,道:“多谢锦觅仙子救我兄长一命。此恩,旭凤定当厚报。”“我原本只以为润玉仙是话本子看多的,没想到他兄弟也是个傻脑袋。”锦觅想到:“润玉仙都说了要报恩了,他兄弟要再报恩,那我岂不是日后还要还他们一恩?”想到此处,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润玉仙已经报我了。”“旭凤,你这又何必?”润玉出声阻挡,亦未料到旭凤会如此举动,只是转念一想,便亦明了:“旭凤为人重情重义,此次我是佯做为救他所伤,以他的脾性,必对我颇有歉疚,如此,倒对我之后安排有所裨益。”遂也不再细说,只将旭凤拉起道:“你我兄弟一场,不必介怀。”旭凤还欲说些什么,只又收了声,站起身来,仍是对锦觅拱手道:“我旭凤言出法随,绝无收回之礼。”又转头对润玉道:“父帝、母神一直为你挂念,我随你一同前去拜谒。”“是润玉不孝。”润玉颔首,又转身对锦觅道:“那锦觅仙子先好好休息,我同旭凤去去就来。”章四进退“陛下,臣妾当日便说,此事说不定是夜神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还未入殿,便已窃得帝后话语,旭凤步履一滞,薄唇紧抿,偷觑润玉半眼,见他面色无波,遂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