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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遮蔽了半边天空,被火光映得一片昏黄通红。明明早晨的太阳已经升起,压着厚厚烟云的天幕上却昏暗沉重如夜幕,让人恍然分辨不清今时何时,今夕何夕。联盟军队早已经意识到,要么是张平故意给他们下套,要么就是她的背叛已经被金钻王冠发现,总之她提供的所有信息现在都不可信,也不能利用。联盟军队的整体实力本来就稍稍弱于金钻王冠,少了这个信息上的优势,进攻就变得十分艰难。要不是因为之前特攻队对金钻王冠基地内的设施造成了一定的破坏,连如今的势均力敌都很难做到。但是特攻队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因为难以逃离金钻王冠基地,在基地里面又不可能躲藏太长的时间,三百多人的精英特攻队现在可能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人都被发现并且剿灭了。空军部队在一夜的飞行之后,携带的燃油耗尽,不得不先返回不远处的浮空岛补充燃料。陆军也在整顿休息,准备下一次的进攻。既然攻城战已经开始,现在就不可能半途中止,只能一决胜负。夏然在浮空岛上,一直都在跟进了解战役的情况。赵景行在凌晨时分战斗停歇的时候,瞬移回了浮空岛一次,满身都是nongnong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衣服染得跟血衣差不多。夏然难得贤妻良母地伺候赵景行去洗澡,他摇摇头:“不用,我就回来看看你,睡两个小时就走,洛星阑也需要休息,那边战场上必须有人替补指挥。这场攻城战拉得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只有抓紧时间速战速决才有胜算。”他们作为进攻方,现在失了先机,局面就转变成处于劣势了。这种战争不像古代围城一样,一围就围个一两年,金钻王冠基地有生产能力,可以跟他们慢慢耗着,但他们的军资却都需要千里迢迢地运来,不可能僵持太长时间。夏然蹙眉:“张平到底是什么情况?一直都在做戏骗我们?”“她之前确实不像是在做戏。”赵景行说,“要么是她突然改变想法出卖了我们,要么就是她和我们的交易早就已经被金钻王冠发现了,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也是,司马恪的心机手段,不太可能滴水不漏地瞒住他……”夏然说了一半,就看见赵景行已经斜斜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尽管满身都是血迹,但睡颜倒是很沉静,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白玉般面容上,几乎连一颤都不颤,他这一夜数不清到底杀了多少个人毁了多少栋建筑物,不比以前作为丧尸时不知疲惫,一夜不停不歇的战斗,一边还要兼顾战局的指挥,这时候也确实应该是累坏了。夏然尽管心疼,但实在不可能替他上战场,只能轻手轻脚地帮他脱掉靴子和那一身血衣,给他披了一床柔软的羽绒被,垫了一个枕头,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这才在他的身边也躺下来,陪他一起睡。第47章上战场的孕妇赵景行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起来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准备离开。.“等等,至少先吃点早饭吧。”夏然在这几年来毁了无数锅碗瓢盆的磨炼下,渐渐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厨艺,好歹不再是当初的厨房爆破专家和黑暗料理女王。提前起来给他熬了一锅没生没糊的大米粥,炒了一盘没焦没黑的鸡蛋,这就是已经是她能发挥出来的最高水准。因为之前她的死神级黑暗料理给人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夏然后来每次做出在人类可食用范围内的饭,赵景行都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吃得特别干净,这次也不例外。“很好吃。”他现在终于不用昧着良心,至少不用昧着那么大的良心说这句话了,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揉了揉夏然的头发。“我得走了,最好下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赢了这场战争之后回来。”夏然轻轻拍了拍圆鼓鼓的大肚子:“来,跟你们的粑粑说再见,祝他顺利归来。”里面的三个小宝宝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夏然的肚皮上立刻就应声突出了小小的几块,还动来动去的,好像宝宝们真的在对赵景行挥手致意。赵景行看得笑了起来,亲了亲夏然的肚皮,这才离开。……金钻王冠基地,被炸塌的大楼废墟周围,士兵们还在按照司马恪的吩咐把守在大楼的周围,但是一直也没看见空中出现过什么人影。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司马恪终于联系了这队士兵:“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没有。”为首的一个军官说,“我们一直守在大楼的周围,没有出现任何人。”司马恪沉吟了一下。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徐游的身上什么也没带,不太可能在锁闭空间里面躲这么长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就说明她很可能早就从空间里出来了,最可能的躲藏处就是大楼的废墟里面。“去废墟里进行搜索。”大楼废墟上的余火大多已经熄灭,只有几处地方还在冒着滚滚的黑烟。士兵们在废墟里面只找了片刻,就有人叫了起来:“……这里!这里有一个洞口!”一堆乱七八糟的焦黑碎砖和灰烬中,被清理出了一小块地方,底下显然是被人为地挖出了一个挺深的洞口,望下去黑洞洞的。从洞口的位置看,应该是大楼里排水系统的总干管,虽然没有基地街道下的下水道那么宽,但是也足够容纳一个人钻进去了。洞口旁边还有一些稀稀落落的血迹,看颜色还算新鲜,估计就是几个小时前滴落在这里的。“司马先生,您说的那个人从下水道逃走了!”司马恪眉头一蹙:“立刻启动这片区域的地下警戒系统,派人去基地边缘堵截这条总干管的几个出口处,你们就从这个下水道口下去,循留下的痕迹搜捕对方。”“是!”那边废墟上的一队士兵全都下到下水道里之后,司马恪转回到了金钻王冠的军务处理上,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思绪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上收回来,怔怔地对着面前的电子屏幕出神。“司马先生?……司马先生?”正站在司马恪面前向他汇报情况的通讯兵,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理会。“等等!”他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呼叫刚刚进入下水道的那一队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