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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走进院儿里来,先见了礼,而后才捧了个匣子到萧七桐的跟前。萧七桐打开一瞧,却见里头放着文房四宝。粗粗一瞧,便不知比她那十两砚台贵了多少倍去了!这头得了文房四宝,外头传的却是,安王命了贴身太监巴巴地又送了一叠宣纸来。陈若秀又感叹一声:“连写字的纸,都用的是宫里头的纸。”萧三闻言,更觉扎心的妒忌了。第52章按捺不住将陈若秀引到府上玩了几日,萧老夫人心情大好,连带着面上也常见了笑意,与萧七桐说起话时,都没了往日的阴阳怪气。她动了些心思,想着日后陈若秀嫁进了萧家,便要让萧七桐总领着陈若秀进宫去玩玩,与宫里的贵人们也混个脸熟,此后也不必瞧那些高门出身的妇人的脸色了。想来想去,萧老夫人也不复从前的憎恶憋闷了。她甚至想象起了将来,依托着安王这棵大树,萧家该如何繁盛!而陈若秀嫁进来后,她就有孙子抱了。孙子绕膝,又有荣华富贵,当真是不愁了。于是因着这个缘故,萧老夫人渐渐也开始转变自己的姿态,想着要对萧七桐好一些,至少要做给安王看。也好叫安王知晓,萧家并非外界传的那样不堪。这会儿乐桃瞧着从老夫人房里送来的一盒子药材,面上多有些激动:“老夫人待姑娘可算是好起来了!”乐桃脑子里依旧惦记着尊卑长幼,从前老夫人待姑娘不好,她自然要与姑娘站在一处,而如今老夫人转变了姿态,她也为之高兴,觉得姑娘总算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可。萧七桐抬手,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斜睨她一眼,道:“不过释放一些善意,你便满心欢喜了,像你这样性子,哪日被卖了还要为人数钱呢。”乐桃讪讪地笑了笑,这也才反应过来。是呀。老夫人从前待姑娘不好,便可见老夫人怀着什么心思,如今才不过转变了一些态度,她怎么就欢欣鼓舞起来了呢?乐桃起身,为萧七桐捏起了肩颈,道:“奴婢总觉得姑娘好像长大了似的,总能说出许多有道理的话……奴婢的脑子,半分也想不出来。”她话音方才落下,萧靖站在门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屋内主仆二人的交谈。“大哥?”萧七桐朝门口看去。“嗯,来瞧瞧你身子如何了。”门外的萧靖口吻一如既往,并不显得如何过分热络。乐桃惊了一跳,忙走上前去将门打开。门一开,她一抬头便正对上了大公子的双眼。眼里好像带着一丝温和。乐桃迷惑地想。萧靖的目光克制地在她房中转了一圈儿,并没有旁的意思,似是……似是想瞧瞧,如今府上对她的待遇,可有了变化。当然,经由这么几回折腾,谁人都不敢怠慢了萧七桐去,因而她的屋子也渐渐有了大家千金闺房的模样了。萧靖收起目光,这才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却见他手中拎了一只鸟笼,里头的鸟儿正在酣睡,似是对外界毫不设防。萧靖将鸟笼放在桌上,道:“你平日里难免无趣,让它陪你说说话。”那鸟儿身上的羽毛,一撮暖黄一撮嫩绿。那是一只幼鸟。看着可爱得紧。不过萧七桐仍旧觉得惊讶。毕竟萧靖瞧上去,可不像是会送这些玩意儿的人。见萧七桐没有出声,萧靖不由追问了一声:“不喜欢?”萧七桐摇头。萧靖既然要送,她收着就是了。萧靖面上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我还有公务在身,便不留了。”萧靖说罢,就转身出去了。萧七桐瞧着他走远,然后将门外的丫鬟叫了进来:“大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也就一会儿……”一会儿吗?萧七桐也就没再往下想。她从不掩饰自己对萧家的情感淡漠。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们都学聪明了,就算再听见什么话,也都不敢往外传,生怕吃了萧七桐的手段。如今就算萧靖听见也一样。她丝毫不觉畏惧。她这辈子本就求个坦荡舒爽,又何必处处委屈自己迁就别人呢?萧七桐垂下目光,打开了笼门,而后还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小东西的脑袋。那小鸟一头栽下去,然后惊得赶紧扑棱着翅膀又飞了回去。萧七桐觉得还有一些意思,她便笑了笑,道:“挂到屋檐下去吧。”乐桃高兴地应了,忙提着那鸟笼出去了。这厢萧靖跨出了萧七桐住的院子。他方才舒缓的神色,这会儿却又微微绷紧了。“不过释放一些善意,你便满心欢喜了,像你这样性子,哪日被卖了还要为人数钱呢。”他于七桐来说,是否也仅仅只是释放了一些善意而已,并不能抹杀过去的忽视?七桐平日的乖巧,是否又是另一种疏离的表现?萧靖心里竟觉得有一丝心酸。萧家上下,恐怕没有一人是令她觉得温情的。……待见了同僚,一模样轻佻的男人走上前,笑问他:“如何?你meimei可喜欢?”萧靖扫了他一眼:“你这法子不成,我meimei连笑也没笑。”同僚无奈一摊手:“你meimei也太难讨好了些……是哪个meimei?莫不是那位……”萧靖默不作声。同僚却嘻笑道:“五姑娘是该娇贵些!”是啊,是该娇贵些。*****没两日,萧家又收了个帖子,原来是项诗鸢的生日,便送了帖子给京中出身不低的年轻女孩儿们。其中不仅有萧七桐,就连萧家几个庶出的女儿也得了邀,可谓是办事妥帖了。萧七桐与萧咏兰、萧三、萧四一并上了马车。马车内,萧三姑娘忍不住讥讽地咧了下嘴,道:“这位项姑娘该要过十八的生辰了吧?”萧七桐都有些惊讶,原来项诗鸢比她长了好几岁?萧咏兰已有一段日子不曾露面,这会儿收拾了一番,却也瞧着依旧阴沉沉的,整个人都如同拢着霉气在身。她转头瞥了一眼萧七桐,也跟着讥讽地道:“十八还未出嫁,是为了等安王罢,京中谁不知道呢,偏偏她眼瞧着就要与安王定亲了,愣是教人中途搅合了……只怕她心头恨得厉害呢。”说到最后一句话,萧咏兰咬着牙加重了语气,与其说这句话是在说项诗鸢的心情,倒不如是在说她自己。萧七桐皱了下眉。倒不是因着项诗鸢而倍觉膈应,毕竟她对安王欣赏有之,但要说爱慕之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