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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们二人与那位病逝的琼妃有相似之处?”说完,萧七桐忙笑着道:“就算我猜对了,也莫要再夸我聪明了,殿下说来倒是顺口,只是我却脸皮薄,不好意思应承了。”江舜脸上笑容更甚,就连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似乎都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点头道:“七桐这回又猜对了。不过还可说得再细一些。这二人长相实则与琼妃并无多少相似,就连脾性也南辕北辙。只是琼妃是一位病美人。这二人生起病来,便与琼妃有两分神似。”萧七桐听完,却觉得有些荒谬可笑。江舜道:“倒也阴差阳错,这样一番举动,反倒叫后宫众人揣不透圣意,更加诚惶诚恐不敢肆意作乱。”萧七桐听了只觉得错综复杂,甚至觉得有些厌烦。有人说宣正帝最宠爱的当是安宜皇贵妃,但宣正帝与皇贵妃之间却少有亲密的时候,要说他疼宠应贵嫔,如今也已知晓,这份宠爱是有原因。那便说他对琼妃一往情深?宣正帝这样厉害,怎么又留不住琼妃呢?反倒要捡了几个肖似她的人来宠爱,听着难免让人觉得讥诮。江舜突然抬起手,轻轻地抚过了萧七桐的发。“有落叶。”他道。萧七桐怔了下,一下子从刚才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父皇也曾爱过母妃,他道是一见钟情。只是有了第一回的一见钟情,却又多了个第二回的一见钟情,这第二回么,自然就是那位琼妃了。”江舜哑然失笑,道:“母妃倒是飞快地收拾好了心情,只是之后与父皇便疏远起来,父皇自觉对不起母妃,这才护起了我。”萧七桐怔怔地想,这样说的话,皇贵妃头一回见着她的态度倒是说得通了。正因为自己品尝过个中滋味儿,自然盼着儿子能有真心喜欢的人,且不是一时的热情,不会如宣正帝那样,有了第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安宜皇贵妃心性通达。她看,倒是宣正帝无法与之配了。说到这样沉重的话,萧七桐抿了抿唇,一时间也有些为难。她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抚江舜,想一想,江舜似乎又不需要这样的安抚。那些事应当早就过去了,如今江舜与她说起,也许是真的当做秘闻闲谈一般……正怔忡纠结的时候,江舜突然道:“我与父皇自然是不同的,我心中装下了一个七桐,自然就装不下旁的人了,若是七桐不喜欢我,我便只有孤独终老了。”萧七桐怔了下,无端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安王登基后,项诗鸢似乎也死了,再后来,好像真没听闻他立后纳妃的消息……萧七桐心头一跳,抿唇道:“……是有一些喜欢的。”要萧七桐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很难的,所以她难免用凶巴巴的口气来掩盖这种不自然。要知道两辈子她都没说过这样的话。江舜突然大笑了起来,全然不顾了形象。但长成他这般模样,就算是大笑,却也依旧俊美非常,相较平时,更多了一丝轻松不羁的味道,眉眼倒是更显得迷人了。他又抚了抚萧七桐的发,道:“走罢,回宫中歇息吧。等丁家的事告一段落,你便可回萧家了。”“嗯。”江舜又接着道:“便可回萧家等着我来娶你了。”萧七桐心跳快了快,她本来想不到说什么好。但想到方才江舜大笑的模样,萧七桐不自觉地低声应道:“……好啊。”她的声音很细很低,但却精准地落在了江舜的耳中。这无疑是他今天听过的最美好的两个字。江舜伸手轻柔却又强有力地攥住了萧七桐的手,他低声道:“人总是想往高处走,七桐知道为什么吗?”“为了拥有更高的地位和权利?”“是为了拥有更高的地位和权利,更好地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江舜声音放得更低,带出几丝温柔的味道:“而我想更好地护住七桐。”萧七桐的掌心渗出了细密的汗。她不自觉地反握住了江舜的手指,她哑声道:“……好啊。”还是低低细细的嗓音,也还是精准地落在了江舜的耳中。江舜微微笑了笑,内心的渴望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迫了起来。他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娶七桐过门。这厢气氛正好。另一厢,近阳卫来到了丁家门外。丁芷倒是远比项家女眷沉得住气,士兵上前要拿下她时,她便推开了旁人,自己缓步走到了院中。她扫视一圈,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丁家老太爷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圣旨,方才圣旨上的内容已经宣读过了,丁家老太爷脸色煞白。他转头朝丁芷看了过来,骂了一句:“孽女!”只是此时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丁芷种种动作,何尝不是来自丁家无形中的纵容和授意?“送丁姑娘去疫病营。”站在前头的人面无表情地道。随后两三个士兵上前,当即便押住了丁芷。丁芷咬了咬牙。她没想到,什么诡计手段,在失去了皇帝的照拂后,便什么用都没有了!她知道皇太后已经从宫中踏出来了,她如今的依仗只剩下皇太后了!“我要见太后。”丁芷说。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疫病营她是绝不能去的。她几乎已经想到,这些人为什么要单独送她去那里了……是安王……一定是安王。项家欲烧了萧家,所以他就先烧了项家。丁家想让萧七桐病体更弱,所以他就先把她送到疫病营去。是安王……如果换做以前,丁芷还会觉得高兴于她看中的安王,果然手段凌厉,将来作为必然是其他王爷皇子所不能比的。可现在落在她自己的身上,丁芷便只觉得手脚发软,一阵胆寒。“带下去。”领头人毫不留情地道。什么见太后?项家人当时不也说了要见太妃要见皇后?有什么用?说话管用的只有一个皇上!如今皇上都下了旨意,哪里又还有他们回天的机会?“不,不,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丁芷图谋多年,又怎会甘心一朝去给项家陪葬?她死死地掐着手掌,眼神几近疯魔。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皇上突然间手段凌厉,这样干脆地剪掉了他们这些枝叶?是已经做好决定,让安王继承大统了吗?那她更不甘心了!她不甘心!丁芷死死地瞪视着前方,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能大致推测出怎么回事了吗?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