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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等我快死了就告诉他。”陈橡林神情淡然,“他要是比我先走,这孩子就永远不用出现。”丁慕于冲他比了一个中指,“艹,够狠的你。”“谢谢夸奖。”陈橡林双手垫在脑后抬头看天,那片淡云仍在。老太太的话一直在陈橡林心里,对童工的感情越深,陈橡林越不舍,两人差着岁数,他死了,童工可能会孤独的老去,连一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童工受伤后,有段时间陈橡林焦虑到极点,整宿睡不着觉,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着他的睡颜甚至想过真有那么一天就带他一起死…可是,他又怎么舍得呢。“我的财产,加上一个孩子,我死了也能安心。”几个月前,陈橡林把想法告诉了丁慕于,不久后童工的数以亿计子孙,被陈橡林装进玻璃容器里漂洋过海到达地球另一面,成功入驻到一个陌生女人的zigong里,也许明年就能长出一个小小童工了。“为什么不用你的。”丁慕于这样问过他。“一个我这样的祸害就够了,就别再造出一个来危害社会了。”丁慕于,“……”怎么觉这话连他一起骂了呢!“祸害遗千年听过吧,你小子且活着呢。”丁慕于收起手机,拍拍好兄弟肩膀,“不过,你算你能护他一辈子,也不能剥夺他正常生活的权利,该放手的时候还是放放手吧。”陈橡林难得皱起了眉头,半晌没说话,丁慕于不再逼他,这小子现在特别像送小朋友去幼儿园的家长,人家孩子还没怎么着呢,家长反倒先肝肠寸断起来了。“叔~”一个娇憨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两人齐齐往后望去,童工光.着身子站在大大的落地窗面前,揉着眼睛叫人,“我醒了。”丁慕于笑了,眯着眼睛打量晶莹剔透的孩子,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真是怪好看的,“要不你别放手了,就这么天真无邪的活着吧,挺赏心悦目的。”陈橡林无奈的摇头,“这孩子…”真不把流氓当外人了!看来是该让他学着成长了,至少知道有“外人”在的时候要把衣服穿好。蹭了晚饭喝了鸡汤,陈橡林牵着童工送丁慕于。“老狐狸那边不用搭理了,给他几分颜色就想在咱们兄弟这开染坊了。”丁慕于淡淡的说。“成,正好我也腻了。”害得他连陪童工的时间都没有,管他手里有多大实权,陈橡林都不爱搭理了,不过…“你查了吗?”“查了。”丁慕于停下来伸手给童工顺毛,顺带揪揪他柔软的耳朵,童工痒的直捂耳朵,“确实来者不善。”“别弄他!”陈橡林拍掉丁慕于的手,把童工搂进怀里护着,“老狐狸胆子倒是大,屁股底下一堆屎,还敢跟咱们玩?”“确实大胆。”丁慕语气里透着丝丝寒意,“不是想跟我们玩吗,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陈橡林和丁慕于对视,眼睛里尽是即将捕猎前的兴奋与贪婪。“玩什么?”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两个气势满满的男人瞬间破功,看着兴致勃勃的小孩哭笑不得。“我可以玩吗?”童工举起手。“可以。”丁慕于拉住童工的手,“走,大爷带你玩去。”“滚蛋!”陈橡林连忙夺过小家伙,托着他的下巴认真的教,“随便跟陌生人走会怀孕的。”丁慕于,“……”童工只是单纯,又不是傻子。“可大爷不算陌生人吧?”童工捂着肚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丁慕于。丁慕于,“……”他错了,原来这孩子就是一个小傻子。“我走了,你们慢慢玩。”丁慕于觉得再呆下去智商有可能受影响,决定立刻撤了。当天晚上,陈橡林花了大把的时间,用哄的、骗的、吓的、打的,告诉童工要有防范意识。童工含着两泡眼泪举着双手发誓再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露出“小小童”,也不会跟着陌生人跑掉,陈橡林才放过他。“抱抱。”童工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恐吓,急需安抚。陈橡林温柔的将他拥进怀.里,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了一翻。深夜,身心俱疲的童工沉沉睡去,陈橡林简单冲洗,披了黑色的袍子走出房门,地下室里,有一个犯错的孩子,陈橡林要好好告诉他一个道理,当着童工的面,必须学会谨言慎行…童工觉得有段时间没再见过郝刚了,图片社的门已经换成了电动卷帘门了,陈橡林有事的时候已经让他独自在店里呆了,学校门口的烤冷面已经从五块钱涨到六块钱了,两个社会青年已经把脏兮兮的中国结挂到图片社的墙上了…郝刚始终没有出现过。“郝刚去哪了?”童工问陈橡林。“他忙。”陈橡林淡淡的说。童工想起郝刚接的那个电话,点点头,他是挺忙的,还好自己不再给他添麻烦了。郝刚是入冬的时候才再次出现在童工面前的。冬天羊rou温补最好,陈橡林从草原弄来几只活羊来,请几个兄弟来家里吃羊rou,郝刚也在邀请之列。除了丁慕于以外,童工跟郝刚最熟,看他来了难得主动跟他打招呼,“你瘦了。”郝刚原本就锋利的脸庞显得更加干练锐利,瘦了也更帅了。郝刚一激灵,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减肥呢。”“哦。”童工点点头,转身离去。郝刚长呼一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童工突然站住又向他走来。“抱抱。”童工说着已经用两只手臂圈住他的腰。郝刚整个人僵直了,像个木头人一样长着手臂任由童工抱着他,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淌,“放…放开。”他背上的伤可刚养好…童工抬起头,嘟嘟嘴,“为什么不让抱,我都想你了。”表情委屈的像不给糖吃的小朋友。看着低头看着眼汪汪的童工,漂亮的眼睛纯净又真诚,就那样仰头望着他,一张白净的脸满是委屈与不解,郝刚感觉浑身就像是被猫毛蹭了一下一般,一股舒服的麻酥感从心里窜向四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也不再那么僵硬了。这孩子有毒!小心翼翼的拍拍童工的后背,郝刚吞吞口水,“乖,我也想你了。”说完这话,心里竟然莫名轻松,看来,他是真的有些想这个有些麻烦的“嫂子”的。童工开心了,眼睛眯成一条线,松开郝刚踮起脚拍拍他的头,“你也乖。”表情和语气都像是在逗狗。郝刚一头黑线,努力忽略头顶那一抹柔软,轻轻推开童工的爪子,“去去去,玩去吧。”童工被郝刚撵着,觉得以前那个对她总是有些不耐烦的郝刚又回来了,觉得安心了,笑眯眯的“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