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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的世界

    其实粉丝们倒还好,相对理智的居多,给这事儿艹热度的主要是那些营销号,不然“e人设崩塌”这个词条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不是?

点进去一看,全是什么励志电竞少女竟是高管爱女这种标题党,没凭没据捕风捉影信口雌黄,看一眼就要气的肝疼。

大家已经不让辜橙橙看手机了。辜橙橙很无所谓,她不是那种离了手机就受不了的人。被祝阅人用那个溜娃神器牵着她也不怕了,可以放心的到处看。

这就是澳门啊~

和大陆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比魔都热多了。辜橙橙一出机场就感觉自己被一股热浪包围了,额头瞬间浮起了一层细汗。她跟着大部队去找来接机的车,听着机场里极有特色的粤语播报,感觉很新鲜。让辜橙橙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所下榻的酒店居然在一座赌场里!辜橙橙这十八年第一次踏入这种香港电影里才看见过的地方,富丽堂皇到地面铺满了深金色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香薰味像盛开到极致接近腐烂的花朵,纸醉金迷到不似人间,踏进去便能模糊昼夜。辜橙橙抬眼看着头顶晃眼的水晶灯,迷迷瞪瞪的跟着大部队走。听官博君说,这座赌场叫做威尼斯人,他们所住的酒店、比赛的场馆都在这座赌场内。

赌场里面办比赛!辜橙橙简直闻所未闻。不是说电竞博彩是严重违规行为么……

“你想什么呢。”宋远洲敲她一记,“比赛场地是赌场里面的金光综艺馆,常年承办大型活动,差不多每个月都办演唱会。”

他顿了顿,又说:

“是很正经的。”

“哦哦。”

在酒店登记入住之后领队说先带他们去看看比赛场地。路上祝阅人那个溜娃神器一直没松,辜橙橙左看右看眼花缭乱,震惊到不会说话。

原来香港赌片里面的场景都是真的……赌场真的这么大,这么奢靡,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到了比赛场地辜橙橙又给吓了一跳。她之前去打比赛的那个小电竞馆一眼就能看完,去过的主场能容纳两千人就顶了天了,何曾见过这么大的一个舞台。领队事先做过功课,跟他们说这场馆能容纳15000人,不过实际上座率就不知道了。现在舞台上已经开始置景了,辜橙橙瞄着舞台上那十个座位,觉得如果是自己站上去一定会腿软。

看完场地之后队员们回了酒店,被领队叫过去开小会。其他三个战队也都到了,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些有的没的,教练们则是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些田忌赛马之类的。辜橙橙对ACG的五彩斑斓头印象深刻,今天见到他们居然发现他们头发全部染回了黑色,导致她第一时间居然没认出来。宋远洲见她一直盯着看,问了下原因,耐心的给她解答:

“他们好像是要拍一个电竞纪录片,头发太花怕过不了审。”

辜橙橙恍然大悟。

官博君一直到现在都没消气,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开始打电话跟公关部商量,手机就没放下过。郑佑凡本来打算带小姑娘出去好好玩几天,最近先把能做完的工作弄好,免得他出去放松的时候又被打电话烦。结果这还没出去玩呢,就出了这事儿。

郑佑凡也生气了,咬牙切齿的那种。

付星伦!又是付星伦!当初就该把他摁死打发到土耳其去打比赛!

二话不说打电话给对方的老板,让他给个交代。

AK11的老板打着哈哈: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怎么懂的嘛?再说了,我们星伦只是说出了他的想法,也没有做什么呀。”

谁都护犊子,郑佑凡哪能听不出来对方这是在说他年纪大管太多。他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工作?做个妈逼做,直接杀到澳门去吧。

为这事儿cao心的,还有一个人。

贺翰音不怎么关注网络上的事情,但与辜橙橙有关的他都有关注,为此他还特地交代了秘书替他归纳总结这方面的事情方便他看。早上辜橙橙开始直播的时候贺翰音在开会,等结束后他一边看录播一边看秘书给他整理出来的微博博文。

然后紧紧地皱起了眉。

付星伦又是什么狗东西?

那我等你?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等她?

我一直在等她,等够了,所以我回来了。

并且再也不会走。

网上的人仗着披着一层皮就敢肆无忌惮的揣测他人,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看得贺翰音窝火,差点没把pad给摔了。他知道自己家小姑娘魅力大,这年纪有个把人追也正常,但说她绿茶婊吊着人不放?

不可能。

把贺翰音杀了他也不会信。

他知道人都会变,比如辜橙橙就学会了打游戏,还打得很好。但不至于性格都会变,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从缺心眼变得工于心计,是吧。

自家小姑娘是个缺心眼儿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跟他回家。

贺翰音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付星伦是吧……也给他发一份邀请函。”

录播里,小姑娘的摄像头被人抓在手里,挨个扫过整个战队的成员。也不知道郑佑凡这老东西什么毛病,买过来的战队成员一个比一个长得好,他家小姑娘就在这种环境下打比赛?怎么看怎么不安全。

贺翰音开始忧心了:不然他也组个战队玩玩?

“算了。把他们全都请过来吧……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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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即将进入作者洒狗血环节,程度堪比盛大泼水节,请各位读者穿好雨衣雨靴,做好浴血奋战的准备(?)

文风会变,因为沉重的回忆无法用轻松的笔调陈述(缓缓拔出长刀)。

过去(3)

人在困顿时总是会生出许多奢望。对于贺翰音来说,辜橙橙就是他的奢望。

寻常人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或许只想着能吃个面包就好了,贺翰音不,他还想要在面包上加点糖。

辜橙橙就是那块糖。

那时的确切想法,贺翰音也说不出个三四五六。他只记得那个时候他迫切的想要留下这女孩,让她成为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但他不能等。

少女在那个天色昏暗的傍晚微微仰起头看着他,问: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不是问“你是谁”或者“有什么目的”,而是问“你想要什么”,真的是相当敏锐而且一语中的。

贺翰音竭力掩饰着眼中的贪婪之色。这么说很难听,但确实是这样,老爷子说贺家人个个是饿狼的性子,贪婪而且不知满足。他是不折不扣的贺家人,一身的脏血,就是死了血流尽了视网膜上依旧映着个贪。

他微弯着腰,看似放松实则很紧张的靠在电线杆上。应该有过此类经验的人都知道,靠在电线杆上顶光正正照下来的时候人的眼睛会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而且格外阴郁。或许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神在事先都有预示,然而遗憾的是辜橙橙在当时没有读到,以至于竟然能够和这个男人平静的对视。

“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非常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少女并没有被吓到或者夺路而逃,她站在距离贺翰音一米开外的地方,路灯的光将她的脸照的明晰,贺翰音看到她瘦削的脸和尖尖的下巴,路边有车开过,车灯的光芒在她眼里一闪而逝,像亟不可待投入泯灭的流星。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她问。

是这样。没有直接拒绝就代表或许还有争取的余地,贺翰音的第一反应是撒谎,说些例如“你救了我我想要以身相许”或者“因为一见钟情我觉得你很可爱”之类的理由,但这少女的反应不同寻常,所以他也没有用一般的方式去对待。

他说了实话。

“我想要你的陪伴。”

少女垂下了眼睫,从贺翰音的角度去看可以看到她脖子下支棱的锁骨形状,纤细的不像话。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呢?甜甜的珍珠奶茶还是亮晶晶的粉色指甲?爱豆的新专辑或者最新流行的拼色穿搭?

这些东西贺翰音全然不了解,因此也说不出什么有诱惑力的哄人的话。他对于这少女来说年纪过大,二十六岁,年龄差几乎到十,思想南辕北辙代沟宽如天堑。任何已经步入社会的年长者哄骗涉世未深少女的行径都是绝对无耻,贺翰音懂这个道理,但是还是去尝试了。

糖块就在你面前两步之遥的地方,你能忍住不看一眼吗。

更何况贺翰音已经像只寻食蚂蚁一般,绕着这糖块看了许多眼。

他以自己的年龄和阅历理所当然的将这股迫切将人拥有的冲动定为了本性贪婪,完全不曾想过他二十六岁才遭遇到的这种感觉叫做情窦初开。他僵硬着身体,像所有初初告白的毛头小子一样谨慎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并且等待着可能会有的回绝,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后再追求的决定,并在制定的计划表上列出了一二三。

但是她说:

“好。”

好。

在贺翰音刚刚被赶出贺家的时候,他想过自杀。

你不能说他这决定太过懦弱,毕竟每一个刚从云端跌落的人都会有一个先全盘崩溃再逐渐接受的过程。他从S市的某座桥上一跃而下,本意是坚决赴死但当窒息感来临时依旧开始本能挣扎。他大脑缺氧,胡乱扑腾的样子丑态毕出而且不自知,引来许多围观,本市日报和晚间新闻活灵活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下贱。他没死,被不远处游船设点的常驻救生员救起,按压胸腔吐出很多水。那时候他想他不该死,他要活着

再将那些人一个个推下去。

她说,好。

贺翰音猛然跌入回忆里仿佛肺部被抽干的感觉中,耳边嗡嗡作响,四肢麻痹仿佛失去五感。周围景色如同黑色幕布落下一般被全盘隐蔽,他的视线中央只剩下了这个少女,射灯的光从远处投过来照亮她,她扎起的马尾辫的阴影格外清晰而且被拉得很长,一摇一晃,具象化如猫尾巴一般延伸过来搔醒他的神志。

“我们要做好约定。”少女上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表情严肃。

“第一,我们是相互陪伴的关系,不能轻易的抛弃对方。”

贺翰音点头。

她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要把我当做家人对待,但是不能欺负我。”

贺翰音说:

“好。”

然后向她伸出手来。

那时候的贺翰音以自己成年人的名义在心底起誓会全盘践行,但却忘记了在起誓之后加上如若违约应该如何如何。这誓言全无重量,以至于他在之后第一第二尽数违反,留给他的惩罚却只有逐日累加的噩梦和愧疚感。

可那时候的辜橙橙同样庆幸。

十七岁的少女在这个春夏交接之际捡到一只野猫,并且抱紧了它。

但少女以为自己才是那只野猫。

过去(4)(18300珠加更)

辜橙橙发了一次疯。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她压抑许久的叛逆期忽然来临,所以做出了一个对于正常孩子来说匪夷所思的决定。她没资格叛逆,所以连离经叛道都显得理智非常。

她和一个大她九岁半的男人谈恋爱,并且同居了。

要警惕陌生人可能会带来的危险,这道理辜橙橙知道。她是怕死的。

但女孩子要自珍自爱,这话没人跟她说过。寻常人家通常是由一个年龄适宜的女性长辈对她讲述这道理,但她没妈,她缺少这教育。

一直以来无人将她视作珍宝,所以她对于自身的界定毫无重量,连交付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实感。她真的好想要一个家人,想要的快发疯,这种渴望在这个又一次自陈身世的上午到达了巅峰,压过了她对于生命的敬畏。在答应的此刻,她甘愿为之死。

她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相当大胆并且未经深思熟虑的决定,这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导致她被侮辱、被jian杀乃至碎尸街头的可怕种种。这是在她答应之后才意识到的,她在年龄上吃了亏所以显得冲动非常,连害怕都后知后觉,但是又没有后路可退。

贺翰音的家门对她敞开了。这个身材伟岸的男人在她前方用那种十字柄的钥匙打开了家门,并且邀请她进去。辜橙橙握过那把钥匙,她在救助贺翰音的时候从他身上找出了这把钥匙并且打开过这扇门,辜橙橙知道这把钥匙以后对于她的代表意义就是家了。

贺翰音家很乱。他对这个临时租来落脚并且条件过差的破落房子毫无归属感,因此在房间的整理上十分放纵。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让人产生窘迫感的事情,但是又很有一种将隐私部分对人敞开的信任感,总之辜橙橙观感不坏。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贺翰音想要如实回答的,但成年人总要留有余地。他今天在被问及追求原因的时候过分诚实,那个谎言的份额留在了这里。他的名字不常见,而且在网络上轻易就能搜到,通过花边小报的种种夸张描述了解到他的一切。尽管在这少女面前他已经被看到过最狼狈的一面,但他身上依旧有着成年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过分显示出存在感的劣根性,想要在她印象里再留有丁点伟岸。他打了个马虎眼:

“你可以叫我阿鹤。”

少女点点头,好像对这名字的真假也不甚在乎。

“我叫辜橙橙。”

名字使得一个人的形象和给人的认知有了一个汇总具体的称谓,使得之后的真情交付都有了确切目标。他们在一开始的身份信息交换上就不对等,这种隐瞒无异于欺骗,即便以后告知真相也无法弥补。贺翰音永远亏欠辜橙橙。

这栋房子真的满脏,到处都是贺翰音喝剩下随地乱扔的矿泉水瓶子。这男人不会自己烧水喝,也没有什么喝热水的需要,在自己窘迫至此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喝矿泉水的习惯。但他吃泡面,这一点在冰箱上方放着的一箱已开封的方便面以及地上的包装袋上可见端倪。但辜橙橙没问他怎么吃,因为煤气灶

上还放着没洗的锅,里面汤水上的红油已经结块,还浮着些许白沫,已经变质了。

辜橙橙不得不怀疑了一下他是否只是想找个免费保洁。

贺翰音总算害羞了。说得再冠冕堂皇,在这种时候他总应该为自己的邋遢羞赧一次,人前光鲜亮丽的贺少爷何曾被人见过这模样,比桥洞里裹着报纸睡觉的流浪汉还要缺乏自我管理意识。他用脚尖踢了一下地上的包装袋,发出刺啦一声。

“对不起……我们一起收拾吧。”

“……好。”

这场大扫除一直持续到天黑透了。期间贺翰音去楼下的大排档打包了两份盖浇饭上楼与辜橙橙分食,他经济吃紧,买不起太好的饭菜,只能把rou多的一份给辜橙橙。好在辜橙橙并不在意这些,她胃口小,只能吃掉半份,剩下半份贺翰音吃掉了。她对于这种亲密关系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非常喜欢。

她与这个世界终于有了羁绊,可以有一个地方让她将感情投放进去,并且满怀期冀的等待不一样的回应。她在语文课本上学过一篇科幻课文叫做,老师说这不会是考点看看便好,但她印象深刻。她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地面上可以出现一个同样深不见底的大洞,她将什么东西放进去,就会有什么同样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她喊一句“我爱你”,也会有同样的一句“我爱你”回应给她。

收拾差不多到了尾声。辜橙橙对于那个放在地上的床垫颇有微词,贺翰音连个床单都不铺,床垫表面的纹路摸上去非常粗糙。充当枕头的是几件胡乱卷作一团的衣物,辜橙橙蹲在床边掸掉了床垫上的一些可疑碎渣之后,扭头扬起脸去看贺翰音。

贺翰音也蹲了下来,把刚收拾好的垃圾袋扎上口:

“我送你回去吧?”

辜橙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送我去哪?”

她慢慢站起来,利用站与蹲所制造出的身高差低头盯着贺翰音的脸。

“我现在离开我的家,不就是夜不归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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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部分会在正常的叙事中穿插,我觉得就一丢丢虐的程度吧……

(作者用拔刀映出的雪光吓唬了你们一下,然后缓缓收回长刀。)

澳门游

这是中国澳门首次承办大型电竞赛事,队内大部分人差不多都是第一次来,兴奋些也在所难免。比如祝阅人,用溜娃神器牵着辜橙橙的同时他也没有淡定到哪里去。

“性感荷官在线发牌!”他超兴奋的握拳,“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在小网站之外的地方看到性感荷官了!”

旁边的姜乙一悄悄给辜橙橙揭他黑历史:

“迦娜以前看小网站搞坏一台机子,被罚了一个月工资嘎嘎嘎嘎嘎!”

辜橙橙显然是听岔了,心想迦娜难道是日散热器了吗搞坏一台机子……?

天色已经暗了,但赌场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几个队的队员们集合在一起去餐饮区吃了自助餐,辜橙橙不太吃得惯这里的口味,觉得太甜。自助餐里有很多海鲜,领队禁止队员们吃这些容易让身体出问题的食物,辜橙橙没被禁止,但也不爱吃。大家都吃的不是很满意,辜橙橙觉得大家夜里估计还是要出来吃夜宵的。

吃饭的地方就在大运河购物中心,吃晚饭可以自由的去逛街购物看看风景。领队早给他们买好了境外流量套餐,告诉他们保持联系、不准赌博就放他们出去了。辜橙橙不敢乱走,在队员们身后跟着。

其他三个队的队员自己玩去了,分开前SUG的队长Hum还跟宋远洲打趣:

“还把你们二队小姑娘带来了?我是真没想到你队还有这宝藏女孩。”

宋远洲淡淡的嗯了一声,很是高冷。

大运河购物中心里是真的有运河,还有人撑着游船唱歌,船上坐着好几个游客。杨镜熙问辜橙橙想不想坐船,辜橙橙站在拱桥上往下看了眼,觉得那小船顶多能坐四个人,于是摇了摇头。

大家这么多个人……一个船坐不下的呀。身在陌生场所将她的恐惧放到了最大,她一刻都不敢跟大家分开。

如果她愿意开口说一声就好了,其实运河上不止一条船的。甚至这里有不止一条运河。

Lion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

“你看头顶。”

她一直都没有注意过头顶,以为那么亮是因为普通的灯光,抬眼一看才发现那是天幕,蓝天白云层次分明。这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天色不应该这么亮才对,辜橙橙再仔细看过去,看出来那只是天花板而已。

啊……

辜橙橙从来没去过威尼斯。她只觉得此情此景,这些灯光和脚下的拱桥、还有四周漂亮的欧式建筑给了她浓重的异乡感,好像真的出了国。随之而来的是害怕,这么大这么陌生的地方万一她走丢了该怎么找回去呢?她抓紧了身旁人的衣角,往后缩了缩。

被她捉着衣角的韩厌欢察觉了异样,偏头看了她一眼,问:

“不舒服吗?”

辜橙橙摇了摇头。

精致男孩祝阅人和姜乙一超兴奋:

“走走走哥带你去买东西,里面漂亮

的东西很多的!”

确实,这购物广场里面大牌名品一应俱全。辜橙橙对美妆和靓包这些不感兴趣,连牌子都认不全,被这俩人拉着逛:

“你不是有小姐妹吗?给你小姐妹买个礼物呀!”

辜橙橙走到Dior的口红柜台前看了看,犹犹豫豫的拿了支死亡芭比粉。

那这二人哪能看着她这种挥刀斩断姐妹情的行为,绕着她推荐这个推荐那个的,走上来的导购都插不上话。最后还是不光买下了一支女性都爱的999,还挑了隔壁香奶奶的眼影和海蓝之谜的护肤品。

祝阅人结完账,把包装袋拎在手上,对着挑成蚊香眼的辜橙橙一脸无奈:

“不是我不给她买粉底液,实在是色号这种东西,因人而异。”

姜乙一只护肤不化妆,也挑挑拣拣买了几瓶水乳之类的。其他几个男人也没闲着,陪着逛的同时会跟导购聊聊天,给自己家的女性长辈买点礼物。这里男装店也多,正好有韩厌欢惯穿的风格,辜橙橙又被拉着给他挑了衣服。

辜橙橙在男装搭配上的审美倒是意外的很好。虽然不懂牌子之类,但挑出来的衣服搭配在一起看起来却很舒服。这一点其实很奇怪,以辜橙橙的出身除非是常年看时尚杂志否则很难培养出这样的品味。但是在场的各位男士在这方面的感觉并不敏锐,所以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头顶隐隐约约的青翠欲滴。

购物广场里美食很多,辜橙橙倒是庆幸自己晚餐没有吃太多了,否则肯定是吃不下这么多零嘴的。杨镜熙买了葡挞过来给大家分了吃,辜橙橙吃了一个,觉得是比肯打鸡里卖的要味道好点。

差不多逛了个爽,辜橙橙觉得自己腿都要断了。本来应该要回去了的,但是祝阅人一直心心念念着性感荷官,想进赌场看看。

辜橙橙吓一跳:

“你忘了咱们严禁赌博的呀!”

祝阅人摆摆手:

“我不赌,我就进去参观参观。赌场也是景点之一嘛。”

官博君刚才也逛的很爽,闻言道:

“放心吧,迦娜连麻将糊几个对子都不知道。咱们可以进去看看。”

辜橙橙只好紧张的跟着去了。

谁知道刚进赌场大门就被几个黑西装保镖拦住查了通行证。辜橙橙脸长得嫩,被查是必然的,连带着这一个小团队都被查了一遍。赌场未满21岁禁止入内,辜橙橙姜乙一韩厌欢施奇这几个小年轻被冷酷无情的赶了出来,只好先回酒店,留领队带着他们几个满年龄的参观赌场。

领队要等他们全员回来清点人头才放他们去睡觉。辜橙橙本来以为要等很久的,没曾想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

辜橙橙很好奇,问:

“真的有性感荷官吗?”

祝阅人痛心疾首,伸出手比了个手势:

“那里的荷官,看着估计有四十。”

“啊。”辜橙橙惊讶了一下。

祝阅人再一瘪嘴:

“还是男的。”

辜橙橙在香港赌片里面看到的荷官要么是美女要么是俊秀的年轻人,一时间想不出来四十多岁的男荷官是什么样。杨镜熙也笑了下,拍了拍周崇明的肩膀。

“这家伙更惨,一进去就被保镖盯着了。”

“为什么呀?”辜橙橙不解。

周崇明皱眉,俊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抹委屈。

“他们说我,像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