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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骗林昼。林昼了然,他就说吗,宁纵怎么会无缘无故过来,原来是他妈的吩咐。林昼往后面一靠,明明他脸色还有些苍白,薄唇却痞气地勾了勾:“盯着我干什么?我是小孩?”病房里虽然开着灯,但光线有些暗,宁纵的脸沉在微光里,他轻轻地笑了:“这就叫盯着你了?”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盯着?昨晚你不是才刚体会过?”看到宁纵的眼神,林昼忽然想到了昨晚两人互相观察身体的场景。宁纵足足盯了他二十多分钟,不说一句话,但用眼神就好像能把衣服剥了。林昼:“呵呵。”这时,宁纵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离开病房前,他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瓷碗。“粥换一碗吧,放太久了。”宁纵离开病房,门合上,娄恒盛了一碗新的粥,递给林昼:“阿昼,现在饿了吧?快趁烫喝了,这可是宁神特意带过来的。”林昼紧抿着唇,心里回了一句,这不是他妈的吩咐吗。林昼深吸了一口气,他端起碗,头微微低下,热气再次拂在他的脸上,像是盛夏艳阳织成的网。冷中带着烫。林昼喝了一口,细糯的粥滑过他的喉咙,他动作一顿。放了这么久,他还是觉得粥有些太烫了,烫得他很陌生,很不习惯。他没有说话,还是一口一口喝着。空气十分安静。这时,宁纵回来了,他瞥了一眼正在喝粥的林昼,唇角极浅地弯了弯。林昼喝了两碗粥,把碗放了下来,看向宁纵:“你什么时候走?”既然完成他妈的吩咐了,宁纵总要离开了吧。宁纵没说话,坐在了椅子上,修长的手轻巧地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领口敞开,衬得喉结的线条更加锋利。他垂头看向手机,光映亮了他的眉眼,他慢条斯理道:“再说。”林昼:“?”再说是什么意思?留一整晚?宁纵似是察觉到林昼所想,仍没有抬头,散漫道:“别猜了,我想待到几点就待到几点。”林昼:“……”宁纵就这么尽职尽责要把他妈的任务完成到底?算了,管他呢。接下来,几人一直没有说话,各自看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悄悄地流逝。期间宁纵抬眼,眸光瞥向林昼,骄傲的Omega垂下眼,下颌冷白分明。宁纵轻笑了一声。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和林昼多待一会,他们总是争锋相对,能有现在片刻的静谧已经难得。宁纵不再想,在病房里待到十点多才离开。第二天,Epoch男团来看林昼了,他们本来早就想来了,但是他们正在录制一期综艺,实在抽不出身,今天才有空。看到林昼恢复了很多,几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娄恒在林昼的微博上发了一句话,让大家不要担心,终于安抚了粉丝们的心。一切都平静地过,只有一个人,特别奇怪,他不仅第一天来了,之后每晚也从不缺席。也不怎么说话,但一待就待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今天是林昼住院的第三天,林昼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那里的Alpha,他长腿交叠,看上去十分自得。林昼感慨,他妈为了缓和他和宁纵的关系,让宁纵一来就来三晚,真是煞费苦心。林昼哼哼了一声,继续看着手机。宁纵听见了,只挑了挑眉。三天过去了,林昼终于可以出院了,孔絮香来接林昼出院,娄恒把东西放到车后座上,林昼打开门,看见了矜贵的Alpha。宁纵的手松散地搭在方向盘上,睨过来的眼神又沉又凉:“上车。”林昼心想,宁纵不是白天都在拍戏吗,现在还有时间接他出院?孔絮香轻轻地推了林昼一把:“上车吧,坐在哥哥旁边。”林昼无奈,他妈一口一个哥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纵和他是亲兄弟呢。林昼上了车,一上车他就仰在车背上,闭上了眼睛,宁纵瞥了一眼,没有说话。车子驶向林昼的家,过了一会,车子停下,娄恒把东西拿上楼后,他接到电话,家里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几人上了楼,孔絮香随意问了一句:“阿纵,回国后一个人住得习惯吗?”宁纵声音顿了几秒:“挺好的。”只不过经常会想到一个人而已。孔絮香和林昼把东西放到房间,孔絮香现在不和林昼住在一起,林昼工作又忙,她也很久没来这里了。她闲不下来,打开冰箱一看,皱眉:“阿昼,里面怎么这么多速食食品?”“没时间就随便吃吃。”林昼无所谓地说。“那怎么行,你拍戏的时候吃得怎么样,营养吗?”“妈,拍戏的时候我大部分都在酒店里吃的,这次过敏是意外……”听到这些声音,恍然让宁纵回到了之前和他们居住在一起的日子。宁纵瞥了一眼拐角紧闭的房门,他眸色微动,那是他曾经住过的房间。日色从窗子里照了进来,映在宁纵的脸上,有着斑驳交错的错觉。十四岁的时候,林昼第一次搬进宁家的时候,他就住在这里。二十岁他离国的时候,他走了,但这个房间却始终还留着。宁纵心绪回荡,他走到房前,手覆在门上,门悠悠地开了,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时光。他抬眼看去,是记忆里熟稔的房间,只不过里面空荡荡的,看不出他曾经住过的痕迹。宁纵缓步走了进去,修长的手极轻地覆在柜子上,指尖平滑干燥,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有人经常在打扫。他敛下神色,房里不该这么空。在他现在的房子里,有很多林昼的专辑,虽然林昼只出了两张专辑,但每一张他都有细细珍藏。宁纵看着那个少年逐渐褪去一身稚气,棱角却依旧锋利,时光荏苒,成长为一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明星。他笑了,他知道林昼很优秀,一直都知道。宁纵重新看向房间,他记得那一天林昼过敏了,他刚回到家里,就听到了林昼倒地的声响。担忧顷刻就涌上了他的心里,他连校服都未换,就焦急地前往林昼的房间。他明明那么担心,行至林昼面前那一刻,他却又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昼。然而,仓皇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些许暗藏的无措。后来,林昼康复了,他听到了林昼叫他的那一声哥,他死死攥着手,才按捺住心底又重来的绮念。林昼醒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拼尽全力才能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因为他的喜欢,倾覆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