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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声:“老夫何尝不知?”平王看着梅七,轻声道:“不要冒险。此前七贤城的那些东西你原本不必拿那么多,最后受伤……”梅七打断道:“我没有!那是我潜伏的时候自己砸的!”众人或挑眉或翻白眼,却因修为境界不同,只有李斐被当场抓获,给他打了一顿。梅七道:“本来也……实在不行,把仓库里有的法器灵器全拿出来,到时候对着他们一个个炸,拖延到两个老头分出胜负就好啦。如果你们打得慢,我人剑合一之后也能拖一会儿。”平王沉吟半晌,最后果断道:“只能如此了。陈老,诸位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按阿七说的来吧。今晚统计一下,明日给那几处据点送物资,我会为各位看着。回城后便对城内将士宣布消息,叫各方开始备战,届时排兵布阵由你三人全权负责。还有,尽量将老弱妇孺送出去,给他们一些法器灵丹用于打点官员。之后就暂时不要出城了,我也调整状态,准备渡——破境。”众人应下来,陈宏笑道:“王爷,这可是您这几百年来头一回自己出主意。”平王叹了口气,捂住了脑袋。“本王也不愿啊——太难了。”他抬头看向同样在苦笑的陈宏,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第五章平王杀妖-77.几位将军先后走出殿门,屋里几颗夜明珠亮着光,外头已经黑下去了。梅七看了敞开的房门一眼,忽地挥手,两扇大门砰地合上,他才松了口气。安临平好笑道:“你怕黑?”“我不怕。”梅七烦躁道,“你留我下来,还想说什么?”安临平看着少年人那双映着烛火的黑眼睛,给他倒了杯茶。梅七瞪他一眼,接过茶,一碰到嘴唇,立刻“啊烫烫烫烫烫,你要死啊!”地惨叫出声,转过身去哈哈地吐舌头,安临平也没想到梅七一脸帅气一副要一饮而尽的样子结果却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手中凝出几个晶莹剔透的冰球,道:“……冰块?”梅七转回来一口吞了他手里的冰球含着,一张小脸撑得鼓鼓囊囊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含糊不清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安临平看着他,不说话,仿佛在等他自首,看得他心里发毛:“……干什么,我没偷吃你的点心!”“我没说那个。”安临平哭笑不得,“算我请你的,行不行?你是不是傻,不给你吃谁会把点心放窗台上。”梅七勃然大怒,咔嚓几口嚼碎冰块咽下去:“下次把点心藏好点,我照样偷——拿走!”安临平正色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梅七切了一声:“当然啦,我什么人,七杀剑的主人。你等着瞧呗。”安临平平静道:“你会死。”梅七抬眼看他,他严肃地望过来。半晌,梅七摆摆手:“一盘点心还能死人,你也太小气了吧。”安临平张了几次嘴,最后噗地笑出了声。梅七坐在对面,看起来很愉快。安临平实在不明白,不应该有人死到临头还如此容光焕发。他从没见过梅七这么快乐的模样,那张原本就眉目乌黑、肌肤雪白的脸越发像江南烟雨泼湿的画。于是他伸手揉了揉梅七的脑袋。那头柔顺的黑发给他一揉,绑头发的绳子很轻易地就松了,长发猝不及防地散了下来。梅七却在他收回了手之后才反应过来,面色通红地捡起那根绳子,蹲在桌子的阴影里头胡乱将头发绑起。安临平这时才发现,梅七用来绑头发的绳子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梅七早就过了及冠的年纪了,可从他来平城的第一天,安临平就只见他束着条马尾快活地四处游荡,于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问关于发冠的问题。他递了一条发带和一根玉簪过去,梅七顿了顿,只拿了发带,半晌,难过道:“我本来也有这样一条的,来平城的第一天就弄丢了,晦气。”安临平说:“好,那这条算是赔偿,簪子则是利息。”梅七又小声嘟囔道:“不一样的,那是我叔叔送我的。”梅七重新绑好头发,站起来,甩了甩,挺满意的。安临平的储物戒指里压着许多没机会送出去的首饰,这条白色发带的尾端镶着几颗组成梅花状的红珊瑚石,被梅七粗暴地在发根上卷了几圈打上死结。安临平说:“我教你用。”梅七便很生气:“我当然知道簪子怎么用,但战场上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你是不是傻!”安临平就道歉了:“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如果哪一天我不用弓箭了,送你一条更好的发带赔礼。”梅七怀疑道:“你用不用弓箭跟送发带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那一天,而且要是很久还算什么赔礼?还有,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给女孩儿送首饰?”安临平被他噎住了,忽然觉得今日的梅七格外暴躁,话也比往日多。叹了口气,听到外头在下雪,雪花窸窸窣窣地往庭院的树和石头上落。于是他说:“下雪了,我送你回去吧。”梅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好奇道:“你平时睡觉吗?”“……偶尔。”安临平愣了一下,面上流露出一丝柔和,声音也轻缓了下去,说起话来仿佛在梦中,“最近几年,我开始睡觉了。”梅七对于“大乘老怪睡不睡觉”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便不再纠结,摆摆手笑道:“我回去啦。你们闹了一下午,真够无聊的。”安临平无奈道:“不是你非要跟陈老闹么?”梅七瞪大了眼珠子:“明明是陈老头挑我的刺,你怎么这样颠倒黑白!”安临平说不过他,却还是起身,习惯性地扶了扶平天冠,低头道:“你好不好奇大乘老怪的卧房是什么样的?”话没说完,他就觉得有点微妙,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梅七却立刻应了下来:“快走快走,我不困了!”安临平已经上千岁了,少年时的种种遭遇与千年枯燥的修行还记得分明,那会儿那种对世间万物都能洋溢起来的热情却再未曾有过了。于是梅七哼着婉柔的江南小调跟在他身侧的模样,叫他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平王府没有几个仆人,此时都已经睡下。走廊里光线昏暗,雪片在木柱间飞舞回旋,往梅七身上投下黯淡的、游动的影子。安临平脸色一变:“你这唱的都是些什么!”梅七满不在乎,反倒嘲笑起他来:“你没听过么?花楼上的jiejie们经常这么唱的。”说着他又唱了起来,安临平却不再管了。他出门的时候抓紧了梅七的手,直到走进房门、他松开手去,梅七都没有发现自己给他牵了一路。安临平没费多大力气,就让梅七在他卧房里睡下,自己则找了张软塌,也躺了下去。要放在平时,梅七早就被针扎一样敏锐地跳起来大叫“我不怕黑”了。第二日两人都没提这事,之间气氛却好了许多。三位将军来报到之前,安临平找了个十分之瞎的借口,送出了自己房中那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