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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会,将阿七送去平城。在那个时候,人族的手够不到的灵界才是更好的选择。而且平王是那几位城主中最强的一个……时代的局限性,我没想到你们败得那么快。我同玲玲商量过的。当然,她的恢复得没那么快,灵性还没有那么高,只是没有阻止我而已。我给阿七做了一套新衣服。就是你,不,平王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的那一套。小孩子嘛,就是记吃不记打的,哪怕是他也一样,所以他仍然很高兴。我们送他上路。除了梅祝,所有人都在对他笑。有些人笑得讥嘲,有些笑得温和,有些则是单纯的、不明真相的祝福,所有笑容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虚伪与鄙夷,但其中的期待与热情是真的。阿七背好七杀剑,也对我们露出十分真诚的笑容,我们也祝福他此行平安顺利。他向你走来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那把剑。第六章梅墨杀神-22.梅家庄的规划有些随意,但大致将生活区与修行区、外域与中央区分开,重峦叠嶂仙云缭绕的山峰将一片大湖与楼阁水榭环抱其中,却没有投下过于巨大的阴影;山峰与结界之间的外围区域有着各种风格的建筑与街道,另有种植灵药的园圃等等。梅家人是典型的江南人,虽然修仙者总要搞几座高山闭关,但长老堂议事殿还是在中央区的平地上。绕过几处回廊,穿过多个禁制,就是梅家在修结界的同时为新来的七长老赶制的别院。由于七长老刚回家就是昏迷的状态,没法做决定,这处院落便还没有定下名字,也没有上牌。七开间五进深的屋前,一池荷花开得正艳。安平与梅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盯着池中游鱼,进行着并不如何愉快的谈话。那些大约是锦鲤的鱼,很快也沿着池水河道,穿过几座小桥,自在地游出院子去了。安平道:“我不替他做决定。我来执行他的决定。”“他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梅霖道,“他在平城坚持了六百多年,去做一件毫无希望的事。你觉得他能够自己做出判断吗?”安平冷笑了一下,终于看向他:“哦?那就是你让他跳下去的了?”“不是我。”梅霖真诚道,“是你。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原因。”“我不答应。”安平轻声道,“不要说一千年一万年……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你就不能当做是遭了报应?用明教主的话来讲。”梅霖笑了,“他等得,你等不得?”安平斩钉截铁:“等不得。”“你倒是诚实。”梅霖说。安平真诚道:“平王做的事,跟我安平有什么关系?况且这个世界的天道已经不足以支撑飞升了,我可以感觉到。你要做的事,对于前辈来说风险太大。”“有七杀剑就没问题。”梅霖轻声道,声音里却压抑着深渊般的狂喜,“只要在正确的地点破碎虚空,上界触手可及。”安平又问:“你既然恨前辈,又为何要带他走?你为了陈夫人,不,为你自己的私心做了这一切,最后只是顺带对前辈好一点,我不接受。”“我恨杀了玲玲的他。”梅霖说,“可到了上界,玲玲活过来,一定会想见到阿七的。我会对玲玲好,也会对阿七好。只要玲玲喜欢,如果玲玲愿意,阿七就是我儿。”“那还是顺带的。”安平平静道,“你不配做他的父亲,哪个姓梅的都不配。我——”房门砰地被一阵灵力震开。梅七手持七杀剑,面无表情地拦在安平身前,剑尖直抵梅霖咽喉。梅霖笑而不语。梅七仍然闭着眼睛,身上没有丝毫杀气,只是本能般的、默不作声地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梅霖站起身来,七杀剑的剑尖也随之一路向上。他笑道:“安平同志,阿七快要醒了。你的境界也巩固得差不多了,做不做平王,要不要早点找回力量,是你自己的事。你无法保护他,但我可以保护我的孩子。”安平充耳不闻,上前抱住了梅七。后者毫不防备地软倒在他怀中,七杀剑落地消失。安平将他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梅霖叹了口气:“虽然你很没有礼貌,但我姑且将这当做年轻人的冲动。下回再见,安平同志。不,也许不是同志了……要是你们见到徐涛,替我转达一下歉意。”安平关上房门,将梅七放在床上。床垫是灵料制作的软垫子,附有安神、悬浮阵法,即使梅七失去了意识也不会因神剑本身的重量将整个地基压塌。他的皮肤光滑又冰冷,虽然修仙者本来也不畏寒,安平还是很担心。他担忧他会陷在过去的噩梦之中。听了梅霖说的那些不知真伪的话,他越发希望梅七今日就能醒来,让他能腆着脸宽恕他一切没有行过的恶。安平轻轻喊了一声“前辈”,接着就和此前的每一天一样,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单手撑着脸颊看他。梅七和梅墨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实际上又很不相同。梅七的眼睛是眼尾往下垂一些的,看起来像村里的土狗一样无辜,无论是平王还是他的记忆里,这张脸总带着点下意识地讨好的味道;梅墨眼尾略微上挑,一看就是众星捧月地养起来的女孩儿,自信与快乐还有一点点的没有良心都在那双眼睛里头。安平因为这个对明天启戒心很重。虽然明天启解释说,他只是一缕分魂进了神器,自己的本体在人间界浪的时候遇到梅墨,用假身份一起玩过,又因为她是梅家人,所以分魂没事干才写了那个故事。但安平总免不了心里膈应,给他记了一笔,等有机会了去揍他。其实他只是很羡慕梅墨。她过上了梅七原本可能可以过上的、甚至更好一些的生活,而梅七一直以来只为她感到高兴。在某些深夜的梦里,他们两个也许都羡慕过她,甚至嫉妒过她,可那一刻过去,他们又为到来的明天感到由衷的庆幸。明天,下一个明天,平王所承诺的明天总会到来。安平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其他人了,但他一点都没有不耐心。只要能看着梅七,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安平就感到很满足。他也不说什么,偶尔会叫一声“前辈”,整个院子里除了风和水只有他的声音四处回荡,好像他们终于抵达了一个终点。只是今天不大一样,梅七又冲出来保护他了。这让他意识到一切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这个被层层符箓法阵封禁的院子不是他们离开平城后找到的故乡,不是他们可以任性地长眠不醒的地方。梅家庄梁檩交错的屋顶在梅七眼前一阵一阵地旋转。安平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一只手。见他醒了,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梅七还有点呆滞,抬了抬下巴,从喉咙里发出了点粘腻的呼噜声。安平凑过去听,被他抓了一下手臂,扑倒在他身边。很自然地,安平抱住了他。接着手臂再收紧一些,手掌却十指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