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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多,口味不刁钻,也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他感觉到陆尔风吃得比自己还慢,几乎都在盯着自己。奶酪外皮裹着白霉,吃进去却味道不浓。端上的牛排方正,还不如拳头大小,刀叉一碰,便血水蜿蜒。陆尔风问白靖昀感觉如何,味道怎样。白靖昀哪有那么多词汇,顶多说出些好吃,甜,淡,正好。陆尔风听着便笑,眉眼弯弯,他最近戒掉了抽烟,偶尔犯了就贴尼古丁片,只因和白靖昀呆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怕烟味影响了对方。每次想要抽烟都只得忍了回去,撑死在办公室过几只瘾,接着还得洗澡换衣服,才能精神抖擞地回家。白靖昀刚用勺尖挑了点黑鱼子酱,突然见陆尔风搁下了叉子,用餐具擦了擦嘴说:“我去趟洗手间。”“噢。”白靖昀目送他站了起来,自己也不吃了。他看着陆尔风走到吧台和里边人说了几句,接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94镜子前的陆尔风有些紧张,他的裤子口袋里藏着一个秘密,烫了他几个小时,此刻他终于有机会拿了出来。那是一个不过掌心大的黑丝绒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埋着一枚银戒,戒面简介,却设计不凡。那是他一个月前在意大利定的一对戒指,还从有拍卖来的裸钻,本来是要镶嵌在上面,后来想想白靖昀肯定不愿意,要是他喜欢就再说。当时陆尔风还偷偷摸摸地趁着白靖昀熟睡的时候偷量了他的尺寸。这枚只戴在中指上,属于陆尔风的那一枚被他放在另外一侧的口袋里,要是白靖昀心甘情愿接受了,他便再定一对婚戒,等到白靖昀生下孩子之后他就带着他去英国登记结婚。陆尔风还与学生时代的教授保持着联络,当时关系最要好的教授是神学院的院长,每周去教堂还能碰见。他岁数长他将近两轮,像个长者一般地关心着小辈的感情事,他曾说,Louis,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证婚。当时陆尔风也只是笑:“我不耽搁别人。”他还反问,会有这么一天吗?教授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说,他能看得出来。陆尔风毕业那日,跟随着几百个学生欢呼着在草坪上抛扔学士帽。大好的日光撒在他的身上,身后响彻着庄重的钟声,是多雨的英格兰最难求的好日子。当时陆尔风觉得有些晕眩,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是有一天能结婚,一定也会像今天心情一样舒畅。只是被扔到天上的是白鸽和花瓣,身边响起的是钢琴和誓言。他不再与恩师同学拥抱,而是与爱人接吻。曾经的陆尔风是相信过爱情的,一瞬间的相信也算是相信,只是后来被冲刷淡去了,身边人换得勤,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爱人的名字。陆尔风将盒子啪得一声合上,解开了最上方领口的纽扣,缓慢呼吸了几下,走出了盥洗室。95五层蛋糕已经摆上了桌中央,是法国烘焙师主厨的手艺,国际上还获了奖。当时陆尔风没要求说是birthdaycake,而说的是ecake,最终的成品图给人轻飘飘的幸福感。这份甜软的浪漫已然上桌,旁边玻璃盏中的蜡烛灯火熹微,位置却空空荡荡。陆尔风快步走到了桌前,白靖昀的盘子里还放着咬了半口的芦笋,餐巾被扔在了旁边,位置却空空荡荡,人不在了。旁边人看出不对劲,他走到陆尔风的身边告诉他,陆总,刚才白先生说司机来了,你让他下楼帮你拿东西。陆尔风问:“他走了多久了。”“十几分钟。”陆尔风骂了一声,他才没有让司机拿什么东西,白靖昀这是在干什么。可他仍然心存一丝侥幸,坐了下来接过了刀切着那块蛋糕。他切了一块完整的,盛放到了干净的盘子里,放到白靖昀的位置上。又过了十多分钟,白靖昀依旧没有回来。陆尔风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刀啪得一下扔到了碟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快步往电梯里走,也不拿外套。他面上平静,心里却慌了,白靖昀跑了,他去哪了,他哪还有家?他消失了。陆尔风一边给司机打电话,一边狠按着电梯的按键。司机正候在负层的停车库,接到陆总电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说自己并没有看到白靖昀来过。闻言,陆尔风立刻转头上到了一层。周五的冬夜异常寒冷,天气预报说今夜将会迎来S市的第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提醒市民无比加衣保暖。陆尔风看着街道人潮挤挤,车水马龙,谁都不为谁停留半步。他跑出餐厅的时候没有接过大衣,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他手里还攥着某个黑色的盒子,将唯一的那点温度全给了它。哈出来的热气全变成了雾气。陆尔风感觉脑袋空空荡荡,急得毫无头绪,更感觉不到严寒侵体。昨天更完将近5k字后,才看到了今天读书日的消息,只感觉到两眼一黑..不得不今天再勤快讨点奖励然而今天又很忙很累,甚至还想看女团,只能将一章的内容拆成两章写,所以有点短小,抱歉抱歉!下章一定生!进入模式2121/239/621:52:18更,第四十七章96白靖昀裹着陆尔风的外套跑出了楼。他拙笨臃肿的腹部已经不能支撑着他过速前行,刚跑了几米便累得大喘。当时他走出餐厅的时候也没仔细看,只是将衣架上的某件大衣随便一扯。陆尔风的风衣厚重且宽大,上面还残留着淡然的柑橘香。白靖昀在电梯里将纽扣每一粒扣得严实,堪堪遮住了鼓起的肚子。他走到路边挥手打了一辆车,当司机问他要去哪的时候,他静默许久,对方都等得不耐烦了,要赶他下去,白靖昀才报出了地址。那是景遥的小区。下车后,白靖昀感觉到这片区域前所未有得陌生,他走到了入口,见保安也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