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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大雅的玩笑。宴若愚一直喜欢女人,比如那个珠宝设计师,他是个很好很好的少年,那么好,值得另一个同样好等异性陪他走过一生。从此姜诺会成为一道……特殊一点身后风景。这是他跟宴若愚能有的最好结局,只要心照不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还能做朋友。他做好心理建设,小心翼翼推开门。屋里果然漆黑一片,没有一丁点动静。他轻轻把门阖上,弯腰猫着步子摸上自己的床沿,尽管浑身沾染烟酒的气味,也凑合着先睡,免得灯光和洗漱声吵醒了另一张床上的——姜诺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自己就被蛮横的外力整个推倒在床上。出声求救的本能快于惊慌和恐惧,但他还是慢了半拍,嘴被死死堵住,不是手,而是宴若愚的呼吸和唇。第74章姜诺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双手手腕被宴若愚单手握住,高过头顶,他双腿也发不了力,被宴若愚的膝盖顶开。他在混乱之中好不容易找回些许平衡,宴若愚空出来的那只手揉抚他的下颌和脖颈,他稍有挣扎的迹象,宴若愚不会掐上去,而是控制着让他挪不开脸,加深那个蛮横的吻。体格之间的差距让姜诺逐渐放弃反抗。窗帘拉满的房间内,唇齿间的交融声充斥黑暗,一点也不美好,反而绝望又压抑。不知过了多久宴若愚不再单方面的压制,他趴在姜诺身上,姜诺也没有将他推开。他阖着眼,比姜诺还疲惫。他下面涨得厉害,但姜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甘心地想再去摸一摸,姜诺握住他的手,轻飘飘地询问:“你……就是想找个人上床吗?”宴若愚突然就炸了,起身打开床头柜上的那盏灯,然后走到窗前烦躁的踱步。姜诺也坐起身,没往床侧靠着的墙壁缩,就坐在床沿边上,用手重重地揉嘴唇,像是要把宴若愚留下的痕迹全都擦掉。可他脖子和小臂上全是宴若愚弄出来的红印,一时半会儿消不掉,衣领也被扯到一边,露出大半锁骨,被暖黄色的床头灯光照出阴影。那一小片阴影和红痕在宴若愚眼前晃啊晃,诱惑着他再次冲到姜诺面前。他以为姜诺会躲,或者抵抗,但姜诺没有。紧攥的双手暴露了他的紧张,但他只是垂着眼,任由宴若愚摆布。宴若愚气恼,冲姜诺吼道:“你给我点反应啊!”姜诺睁开眼,眼白泛红,压抑而憋屈道:“你要是真想干什么,谁能拦得住!”“……cao。”宴若愚被姜诺的逆来顺受打败了,粗暴地摸他的衣服和裤子,找到那包万宝路,面对姜诺坐在自己那张床上抽烟。他只穿了条睡裤,上半身裸着,所有纹身展露无遗,给人的压迫感很强烈,正应了姜诺那句话,他要是想干什么混账事,没人拦得住他,他要是真干了,也总有人给他善后。也就是说,现在主动权全权在宴若愚手里,但他更需要的是冷静,一根烟过后,他注视着手里的烟盒,怀揣着一丝期待地姜诺说:“我以为你会打我。”姜诺实诚道:“你明天还有拍摄。”宴若愚那么一点点好心情又没了,烦躁道:“你能不能为自己多想想?”“……”姜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宴若愚又冲道他眼前,双手摁住他的大腿,跪在边上逼迫道:“你好好看看我。”姜诺眼睫动了动。宴若愚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姜诺正要扭头回避,宴若愚把他的脸掰回来,郑重其事道:“不说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你。”宴若愚重复:“我喜欢你。”姜诺看着他。那四个字他全都认识,可组合到一块儿,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疑惑而谨慎地反问:“你喜欢我?”“对啊。”宴若愚笃定。“但你以前喜欢女的,那个女设计师……你们还在一起过。”宴若愚屏气,已经在心里算计该怎么给话多的裴小赵减薪了。他在美国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个女朋友,但他当时太纯,追人的战线拉得太长,终于追到手了,也就差不多到分手的边缘了。所以他现在吸取经验教训,追人这事儿要快狠准,他和姜诺认识也有**个月,也算知根知底,只要能摁头把关系确定下来,其他都好说。所以他固执而肯定地再次重复:“我现在喜欢你。”姜诺的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做出的反应不符合宴若愚任何一条设想,反而问:“你喜欢我什么?”“我——”宴若愚急刹车般顿住,姜诺却像能看透他的内心,帮他说:“你喜欢叫我jiejie?”原本来势汹汹的宴若愚瞬间赧然,红了耳朵,从鼻腔里“嗯”出一声。但姜诺却说,他不喜欢。“你喜欢叫我jiejie,喜欢给我买裙子,配衣服,穿蓝色……但你见过哪个男人喜欢被叫jiejie,喜欢裙子?”他今天一股脑儿全跟宴若愚坦白了:“我也不喜欢蓝色,干体力活很容易弄脏。”“你喜欢找我做歌,觉得我和姜善以前那些写生活的歌好。但你会往说唱里加钢琴,我、我的生活里从来没出现过钢琴,我连德彪西是谁都不知道。”“你喜欢欧洲,你喜欢设计,喜欢艺术,你大大方方地装俗人,而我……”姜诺眼神闪烁,眼眶里全是水色,像是压抑太久,终于爆发宣泄。“你把我美化了,构造出一个jiejie。”他苦口婆心地跟宴若愚说,“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幻象。”宴若愚缓缓起身,坐在姜诺边上,目光僵僵落在脚边的地板上。他脑子转不动了,稍微转一下,就觉得好像可能确实是姜诺说得这么一回事。可他还是笨拙又固执地说:“可我还是喜欢你啊。”姜诺傻傻地看着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宴若愚解释不清,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全是姜诺身上的味道,说,“我觉得我就是喜欢你。”姜诺错愕片刻后问:“你还是想找人上床?”宴若愚瞬间清明了,恨不得把破肚开膛把一颗心挖给姜诺看,难受道:“我在你眼里……和宋玉齐放他们就这么没区别吗?!”姜诺没犹豫,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有钱人,所以他说:“没有。”“……你没必要故意说这样的话恶心我。”宴若愚心都要碎了,都不敢碰姜诺的头发丝,问,“我们认识这么多天,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姜诺眨了一下眼,答非所问道:“我不想跟你上床。”“我们能不能先把上床这件事放一放,”宴若愚处在化身土拨鼠尖叫的边缘,好声好气跟姜诺说,“我明明在问,你对我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