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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给明天当早饭的。”盈芳嘿嘿两声,讨好地说:“那明早我煮海鲜粥吧,糯米饭浸一夜,味道想必更好。师嫂送咱们的海鲜酱,她同事娘家寄来的,送她两罐,分了一罐给咱们,够仗义吧?里头的虾仁、螺rou既大又新鲜,熬粥一定很鲜美。再煎俩荷包蛋吃不吃?”向刚打了水回来了:“受伤了给我消停点吧,明儿早上白粥,不许碰海鲜、酱油。”盈芳拉起袖子给他看:“就一点点擦伤,没大碍的。”向刚拍了一下她的头:“乖,受伤了吃清淡点,海鲜是发食,酱油吃多了留疤。不都你说的么?哦,合着对我马列主义,轮到你自己就自由主义了?”“这哪跟哪啊。”盈芳哭笑不得,“你那是伤,我这算什么呀,就一点小擦伤……”“再小也是伤。乖,别争了,先吃晚饭。”见她还想争取,干脆转移话题:“刚听嫂子的意思,明天去学校帮你请假?”“她是那么说,不过我没答应。这么点小伤就请假,老师知道了,该说我娇生惯养了。”“让他们说去。受伤了就在家好好休息。请假的事,也不用劳烦嫂子,我会搞定。”得!原以为是盟友,结果是敌军。第331章向营长你咋就那么能呢吃了晚饭,向刚连遛狗都不去了,让老金自个去,他在家陪媳妇儿。“今天累一天了,又受了伤,还下去干嘛。老金认得路。”向刚说着,瞥了眼某条越活越蠢萌的老狗,昔日的军犬王,还能迷路?别笑死人了!“我没事啦,一块儿去吧。你看老金,多可怜呀!”盈芳瞅到前爪扒着门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她的老金,心都酥化了。向刚瞪了老金一眼。老金看出男主人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让女主人下楼散步了,收回爪子,淡定地下楼了。“别担心它了,担心你自己吧。”向刚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打来热水给她泡脚。盈芳蜷着脚丫子,扬着可怜兮兮的小脸看他:“你也说我受伤了,就不能放我一晚……”向刚蹲在脚盆前,试过水温,握着她脚泡在温度恰好的水里,给她按摩脚底xue位。闻言,好笑地抬眼觑她:“我没说不给你放假啊?”“那你……”“疼么?”他手上略一施力,指腹在几个要xue上按捏,“走一天,给你疏通一下脚底的筋络,有点疼,忍一忍。”“你说的担心就这个?”盈芳一脸懵逼。“不然你以为呢?”男人眉梢一挑。盈芳羞得满面通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媳妇儿,你太可爱了。”男人爽朗笑出了声。给她按摩完脚底,水温也凉下来了,拿来晒干的擦脚布,裹住她晶莹玉润的小足,仔细擦干,塞进被窝。“夜里凉,别把脚伸出来。”说完,弯腰端起脚盆去盥洗室,顺便在那冲了个凉才回来。钻进被我,搂着媳妇儿拍了拍:“睡吧,今晚放你假。”盈芳的脸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翻了个身,面朝大衣橱,背对他侧躺。向刚跟着侧身,长臂一勾,将人圈在怀里:“睡吧。”盈芳在他安抚似的轻拍下,眼皮子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一半做起光怪陆离的梦。先是极北地宫荒乱出逃,接着画面一转,睁开眼便是热浪翻滚的雁栖公社。她在卫生院跟着师傅学医,许丹在一旁不断地插嘴打断:“舒盈芳,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一个种地的,来什么卫生院?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来跟我抢饭碗的?”下一秒,许丹手里握着一把镰刀,恶狠狠地朝着盈芳比划:“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在雁栖公社好好的!要不是你,我何至于离乡背井,还被坏人拐骗……我的一辈子都毁了,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毁了你——毁了你——啊——”一声“砰”响,两辆卡车相撞,有人飞出驾驶室,触目惊心的血,成片成片在地上开出鲜艳的曼珠沙华。不远处,有道声音不断在喊:“我是冤死的——我是冤死的——”死者的家属看不清脸,却围着她讨命。“对不起……对不起……”盈芳掩面痛哭——为那个无辜的亡灵。“不哭,没事了。”向刚拿绞干的湿毛巾,轻轻掖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着,“有我呢,别怕!”盈芳睁开酸涩的眼,只见男人背心、裤衩,毫无形象地匍匐在床上,正给她擦脸,动作轻柔的仿佛羽毛在脸上轻刷。“醒了?做噩梦了吧?没事了,别怕。”向刚见她醒了,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而后手里的毛巾一抛,吹熄油灯,钻到被窝里,打了哈欠,搂着她一下一下地顺着她背,“睡吧,早着呢,才后半夜。”“怎么不拉电灯?油灯不是在饭厅吗?”盈芳埋在他胸口闷声问了句。“电灯光太刺眼,你突然醒来受不了。”男人顺嘴解释了一句,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她的翘臀,“快睡,折腾我老半宿。不想睡,我要拉你做运动了。”盈芳被他逗笑了。心忖这家伙咋就那么能呢,动不动往那方面掰扯。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一点不重,挠痒痒似的。男人一个翻身,压上她:“坏丫头,就知道撩拨我。一晚上蹬腿、蹬被子的,挑起我几次火?这下由不得你了……”盈芳举手表示投降也无济于事了。被他拉着激战小半宿,到早上的时候疲惫的眼皮子还在打架,裹着被子怎么都不想起床。男人捡起被她踢到地上的枕头,焖好米粥,扒了早饭,精神气爽地出门了。跨上自行车,先拐了趟学校。他没找盈芳班的班主任,直接找的校长。早先办理借读时,接待他的就是校长,因此见面也没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校长二话不说允了假,还说只管安心养伤,回来后,会安排老师给她补课的。向刚放心了,回部队后着手处理另一桩事。许丹害他媳妇儿差点丧身于车轮之下,别想几年牢糊弄过去。往宁和县革委拨了个电话,要那边把许丹的案底寄过来。然后请了个假。媳妇儿昨晚上的状态,可不太好。当然,他指的是她做噩梦时,而不是噩梦醒来和他颠鸾倒凤。后者的状态,他瞧着倒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向营长暗搓搓地在心里笑了一声,随即脸一肃,对前来集合的王富强和孟柏林说:“今天仍然照既定计划继续训练。我有事不在营里,有什么紧要事就去大院找我。”说完,自行车一推,去食堂看有啥媳妇儿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