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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这话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是上好的猴儿酒,无意中得来的。你要替我保密,我就分你一口。”“一口哪够啊,半瓶。”“胡敬业你强盗啊!他奶奶的老子一塌刮子才得这么一小瓶,你想分走一半?拉倒吧!”“拉倒就拉倒!回头我和老陆、老萧说,你夏兆元得了好酒吃独食,以后钓鱼吃酒再不叫你了!哼!”“不叫就不叫,稀罕啊!老子后车厢还有坛上了年份的人参酒,本来想分点给你们几个尝尝的,这下老子一个人喝。哼!”老小孩老小孩,老了又跟孩子似的,打起口水仗谁也不让谁。胡敬业吸吸鼻子,实在抵挡不了瓶口溢出来的酒香,又听老夏说,车里还有坛十五年份的老山参泡的酒,肚子里的酒虫叫得更欢了。舔着脸和老友打商量:“那给三分之一?”“最多小酒盅一酒盅,再多没商量!”夏老将军昂起下巴。“两酒盅?”为了好酒,胡老将军也豁出去了。“没商量!”“行吧,一酒盅就一酒盅吧。”胡敬业一脸rou痛相,但也知道眼前这兄弟,脾气最是说一不二。再讨价还价下去,恐怕连一小盅都喝不到了。“话说,你哪个晚辈孝敬的?这么大手笔。”“那是!老子福气好,你羡慕不来的。”“哼!老子福气哪里差了?我告诉你,前儿个捎给你的烟,就是那帮小子孝敬的!”谈妥条件,两个一把年纪的老战友,哥俩好地勾肩搭背进饭店,一路上竞相比着各自的小辈哪个更能干、更孝顺。寿宴厅里,宴席还没正式开始,女眷们围着宁老夫人闲话家常。宁老今天过八十大寿,做为妻子的宁老夫人,其实才只六十五岁。因为她不是宁老的结发妻,而是抗战胜利后,嫁到宁家续弦的。宁老的结发妻,在战火最激烈的那几年伤寒过世了。正因这个原因,宁老前妻所出的子女,都不怎么待见她。而她因为年轻时溺过水,中医诊断患了宫寒症,这辈子注定膝下无子,这也是和前任丈夫离异的原因。今儿宁老八十大寿,小辈们该出席的都出席了,却没一个到她面前来给她敬茶问安。一干女子学校时结识的小姐妹们替她打抱不平。宁老夫人和善地笑笑:“算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已经不想孩子不孩子的事了。今天是老宁的寿诞,咱们多说些开心的话。”“说起开心的,我这倒是有一桩,可惜当时没想起来,生生给错过了。”一个打扮利落的妇人,坐在宁老夫人的下手边,笑着说道,“去年入冬前,我不是去南城走了趟亲戚吗?回来火车上,遇到一个小姑娘,你们绝对猜不到她长得像谁。”“好jiejie,您就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们吧!”一旁几个小姐妹笑着嚷道。妇人被她们逗笑了,清了清嗓子,坐正身姿宣布答案:“那姑娘呀,长得可像年轻时的文娟老师了。”文娟老师是现今萧家掌权人萧老爷子的母亲,她们这帮小老太刚念女学那会儿,文娟老师还当过她们一学年的国学老师。虽说文娟老师那会儿就已年近半百,但很受年轻姑娘们的喜爱。师生交情相当好,学生们经常去文娟老师的宿舍谈谈心、说说话,因此不少学生都见过老师年轻时候的照片。“真的?”在座诸人皆纷纷感叹,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宁老夫人笑眯眯地打开手提包,拿出一本泛黄的相册。“我就想着坐一起说话时,难免缅怀过去,出门前就把这本咱们读书时的珍贵相册带来了。我记得里头有一张文娟老师年轻时的半身照,我找给你们看啊……”宁老夫人说着翻开相册,一张一张翻下去,找到启蒙老师的照片,指给大伙儿看:“瞅瞅,老师年轻时漂不漂亮?横扫咱们好几条街啊。哈哈!”“哎呀!我说的那个小姑娘,长得和老师真当像啊!我家里也有老师的照片,可惜是咱们毕业那会儿拍的,我依稀辨着那姑娘和老师很相像,没想到看了jiejie手上的照片,我敢说何止像啊,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底下一片惊叹声:“真的有这么像啊?”“什么这么像?”宁老由夏兆元、胡敬业搀着走过来。“腿脚不好,怎么还走来走去的?”宁老夫人嗔睨地起身扶丈夫,顺手把相册交给身旁的小姐妹。夏兆元无意中扫去一眼,瞄到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觉得照片上的人有几分眼熟,不由凑近多看了几眼,心里哟了一声,这不是小向媳妇么。说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但医院里见过一面,又近距离聊过几句,这点印象还是有的。第384章后悔当年没除掉(致“开心珞巴”童鞋粉丝值达一万加更~)“照片上的人是谁?”夏兆元好奇地问。女眷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这是我们女校时的启蒙老师。”“叫文娟,姓什么不清楚,因为当时介绍的时候,她只告诉我们她叫文娟,让我们唤她文娟老师。不过冠夫姓的话,应该姓萧。”“就是目前萧家老爷子的母亲。”“对!没错!”“年轻时真是有气质啊!”“真的好羡慕……”夏兆元听得脑仁疼。不管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不过总算从诸人口里拼凑出了几点有用的信息:一,照片上的人是老萧的母亲;二,老萧的母亲和他见过的小向的媳妇非常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三,老萧家丢过一个女娃。想到这,夏兆元神色一肃,眉头拧得越发紧。可惜,宁老的八十大寿开席了,一时半会抽不出身给老萧打电话求证。好不容易挨到寿宴结束,送走寿星宁老,夏兆元抱着那瓶舍不得喝的猴儿酒上车直奔军区。一到司令部就往京都拨电话。岂料,萧老头不在家,说是跟几个老战友去承德避暑了。接电话的是萧家老大萧敬邦。“夏老?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方便的话告诉我也行,等父亲一回来,我就转达给他。”夏兆元想着这个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便说:“急倒也谈不上,就是有个事想找他求证一下。这样吧,等你父亲回来,你让他给我挂个电话,我接下来有事可能会在X省待上个把月。他知道怎么联系我。”“好的好的。”萧敬邦挂了电话,刚要回房,却见妻子站在二楼楼梯口,表情有点阴郁,纳闷地问:“不是说头疼想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