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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人啊,归国华侨都是有钱人!人傻钱多的货!瞧一早上这么跑了一趟,汗都没出,就挣到一笔外快。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拆开信封点了点,确实是对方允诺的二十块钱,揣进衣兜,哼着小曲儿,心满意足地朝早餐店走去,有钱了当然要好好享受啦,大冬天的,喝一碗热腾腾的羊rou汤,再来几个大rou包,来二两烧刀子,痛快喝上一顿……然而还没到地头,被人一记手刀劈晕,拖进附近公厕。不一会儿,两个挑粪工模样的人,抬着一个黑色大胶桶从公厕出来。直到中午,下班回家抄近道的工人,在护城河畔发现了一具光着躯体的尸体。公安介入调查,再经街坊邻居辨认,确定是第一钢厂不日前被辞退的炼钢工人。因为好赌,影响白天上班,好几次出错,给厂里造成了损失。被辞退后,一度游手好。今儿见他这么早出门,隔壁邻居揉着眼睛还以为看错了,又以为是找到了新工作准备重新做人,哪成想出去半天,横着回来了。同一条胡同的都猜他得罪了人,要不就是赌博输大了被人追债。还不起就拿命抵……总之这起命案在内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厢,盈芳到体校接了儿子。“妈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接我?暖暖、晏晏咋不来?我还想带他们去我的秘密基地玩会儿再走呢。”“都下雪了还玩?”盈芳上下打量了儿子一遍,欣慰地说,“又长高了。”阳阳得意地笑着:“那是!教练说我抽条儿了,明年一定赶超大我三岁的师兄。”“是抽条了,过年给你裁的新衣怕是还要放大两寸才行。”“改啥呀,给晏晏穿吧。我衣服够穿,学校又给发了两套运动服。教练说是一个归国华侨赞助的,款式比照着外国的运动服来的,裤腿、袖子带竖条纹,裤脚带松紧边,穿着可神气了。”“是吗?归国华侨连你们体校都赞助啊?”盈芳不由想起考古研究所,据说也有个归国华侨赞助了一大笔资金,还有好几台仪器。看来国家政策放宽以后,海外华侨都想回来报效祖国。这是好现象。“上个礼拜,那个华侨还来咱们学校参观呢。还问了我们几个问题,我瞅着一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啊,长得跟咱们没啥区别。怎么大家都称他华侨,华侨到底干啥的?”盈芳听得忍俊不禁,顺口给儿子好好普及了一下归国华侨的定义。阳阳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绕一大圈,和咱们一个国的。那为啥要对他们那么好?还专门搞个华侨商店、华侨饭店?那些地方的东西不仅贵的要死还要什么华侨票,没票有钱都买不了。这不欺负咱这些没去国外兜一圈再回来的小老百姓嘛!”小吃货阳阳吐起槽来丝毫不比他姥爷弱。“这都是国家政策,具体的妈也不清楚,要不咱们回家问问你太爷爷?”盈芳连哄带骗。闺女的十万个为什么啥时候转移到大宝贝头上来了?刨根究底地问些她也搞不灵清的问题,真是头疼啊。偏大儿子反过来一本正经地教育她:“妈,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应该多听新闻多看报,那样才能与时俱进,否则会落后的。教练说了,落后就会挨打!”“……”第715章他不会生?雪越下越大,盈芳担心公车半路抛锚,索性没带大宝贝去大兴基地探望孩子爹,直接回了家。把儿子送回家后,跑了趟邮局,给男人拨了个电话。向刚此时正好在办公室里和副手们谈话。电话铃声响起时,他还皱了一下眉。副手们一看表情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头儿最讨厌谈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笔挺,生怕老大一个不高兴,揪着他们的坐姿训斥。没想到电话接起,只眨眼的工夫,那蹙拢的眉宇不仅舒展开来,眉眼间还含着笑,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当即一个个傻了眼,随即用眼神交流:打来电话的是谁呀?竟然让出了名严格的头儿破冰以待。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出点什么名堂。岂料向刚抬眼一扫:“会议中止,十分钟后继续。”副手们磨磨蹭蹭地出了办公室。向刚握着话筒转了个身,面朝窗户和媳妇儿聊天。“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家里都好吗?孩子们都放假了吧?阳阳接回去没有?”盈芳在电话那头扑哧笑,纤纤素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电话线:“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让人怎么回答嘛!”说归说,还是照实答:“家里好着呢,你放心吧。暖暖、晏晏月初考完试就放了,阳阳今天也接回来了。本想带着他们上你那看看的,可下雪了,怕不好走,就没带他们出来。你呢?忙不忙?什么时候能回来?小年回家吗?”向刚含笑答:“不算忙,比起群英基地初建那会儿轻松多了。我正打算忙完这阵回趟家,你不说我都忘记小年快到了。那成,争取小年前回来。”暗恼老天不给力,前头那么多大晴天,偏今儿飘雪花。否则媳妇儿就能带着孩子们来看他了。盈芳听出男人语气里的幽怨,好笑道:“其实寒假去你那待不了几天的,家里要扫尘、备年货。你那边事情肯定也不少。等明年放暑假了,我带宝贝蛋们去你那住一阵子。大兴邻山,夏天肯定比市里头凉快。”“这可是你说的,明年夏天带孩子们来陪我住一阵子。我这边分到的房子是三居室,两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回头我把次卧改造一下,隔成两个小房间,这样三个宝贝蛋一人一间……”“好好好,你看着办就是了。”盈芳哄娃似地允诺。男人啊,有时候跟孩子真没啥区别。十分钟一晃而逝。向刚遗憾地挂了电话。横竖马上就小年了,再思念也不差这几天工夫。转身投入到工作里。盈芳到家才听说内城今儿早上出了件命案。死的是钢厂被辞退的工人,因为这人好赌,目前都在传,十有八九是他债主干的。不过明面上的几个债主都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表明死者昨儿才跟他们碰过头,说是马上就会有一笔不小的进账,到时莫说还债,还能过上一阵不愁吃穿的快活日子。债主是分开审讯的,结果都提供了这么一条线索,公安方面不禁怀疑死者的死亡极有可能和那笔不小的进账有关。也许是有人见财眼开,也许是黑吃黑。总之这个案子棘手得很。死人的阴影在内城上空罩了几天,随着小年临近才又渐渐不再被人提起。盈芳一家进入小年前的忙碌,开始辞旧迎新——扫尘、贴窗花、备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