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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澄看着那些护工进进出出的,一会端着早餐,一会拿着尿布,想起符朗在CCU时也是这般忙碌,心疼极了,一回头,正好看见换好工作服的符朗,顿时瞪大了眼。符朗上身的短袖工作服稍显宽松,立起的圆领却严密地裹着脖子,配上下身的长裤和白鞋,把那副让梁易澄兴致盎然的躯体挡得严严实实的,还显得符朗十分单薄。明明是一身禁欲的白,梁易澄却看得呼吸渐急,双目微微发红,全身上下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想把眼前这人的衣服通通撕开。符朗见他眼都直了,有点好笑,轻轻敲了敲他的头,问:“想什么呢?”梁易澄认真地回答:“想你脱光的样子。”“……别闹。在这等我一会,到点了,我得去查房了,查完带你去门诊开药。”梁易澄点点头,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符朗衣领上方露出来的喉结,那模样和盯着罐头的小白猫也没什么两样了。符朗被他看得发怵,使劲揉起了他的头发,揉得他嗷嗷乱叫,才转身离开。梁易澄安静地坐在走廊上,看着符朗和几个护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里。这时,一个青年从电梯间里跑出来,经过他身旁时顿了顿,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跑进了值班室。没过多久,那个青年就穿上了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领着刚才见过的李医生,还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走进了走廊另一头的病房。梁易澄盯着符朗进去的房间,这边李医生一行人已经查了三、四个房间,符朗他们才从房里出来,进入了下一间病房。梁易澄逮住符朗出来的每一个短暂的瞬间,贪婪地看着符朗。工作时的符朗总是严肃地皱着眉,一边侧头低声叮嘱着别的小护士,一边认真地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专注而迷人。梁易澄直勾勾地看着符朗,视线却忽然被人挡住了。“符哥的弟弟,就是你吧?”刚才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面前。青年五官俊朗,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俯视的眼里带着高傲,还有莫名的敌意。梁易澄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站起身,微微昂起头,看着比他高了些许的青年,说:“是我,请问……你哪位?”青年的眼微微眯起,却不回答,气氛一时变得有点诡异。“啊,小帅哥你在这呢!王医生,我刚说的就是他,你给他开个疫苗吧,符哥的卡还在我那呢。”见李医生兴冲冲地走过来,被称为“王医生”的青年才淡淡一笑,说:“我叫王睿臻,是符哥的同事,你跟我来吧。”再次回到值班室的梁易澄比刚才更忐忑了。眼前给他开药的这个王医生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却事无巨细地问着他受伤的细节,说是为了写病历。“什么时候受伤的?”“昨晚。”“伤在哪里?”“大腿。”“大腿哪里?我看看?”“在、在腿根,不太方便。”“处理了吗?”“消过毒……”“你自己消的?”“不、不是……”梁易澄被问得越来越窘迫,又怕王睿臻追问是谁给他消的毒,连忙说:“伤口不深,没出多少血,是家猫抓的,应该不要紧的……”王睿臻的两道眉渐渐竖了起来,问:“符哥的猫?”“呃……”梁易澄哽住了,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却瞥见王睿臻的神情不耐,他只好说:“是,但猫打过疫苗,我半年前也打过疫苗了,今天只是想加强补一针……”王睿臻有些粗暴地撕下打印好的缴费单,抛给他,说:“这个进口疫苗是自费的,一会你去楼下交费,然后去隔壁门诊楼药房拿药,拿完药去旁边那栋楼的注射室排队打就行。”“直接在系统里扣我诊疗卡里的钱。”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完房回来了,一手抽走梁易澄手里的缴费单,放回王睿臻面前。符朗的语气平淡,脸上也没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梁易澄隐隐能感觉到符朗此时已是极度不悦。王睿臻一言不发,重新开了取药单,头也不抬地递给梁易澄。他道谢接过,王睿臻依然没有抬头,也没吭声,三人间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梁易澄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正想离开,符朗忽然说:“把药拿回来,我给你打。”作者有话说:老符:走开一会我家的小傻子就被欺负了?【生气.jpg第33章病房的治疗室里,梁易澄缩在小圆凳上,怂巴巴地看着板着脸备药的符朗的侧脸。符朗从他拿药回来开始就是这副毫不掩饰的不悦样。对梁易澄来说,这本该是挺新鲜的一件事,但是,前提得是符朗的手里没有拿着可怕的注射器。符朗备好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举着针筒站在他跟前,轻弹着注射器里头的气泡。梁易澄瞥见针筒上插着一个粗得快赶上吸管的铁制针头,登时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说:“朗、朗哥!你冷静一点!”“躺病床上,裤子脱了。”“等、等等等等!”梁易澄哀求地抓住符朗的手,“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别打我屁股……”符朗皱起的浓眉松开了些许,慢吞吞地放下注射器,问:“错哪了?”“呃……”梁易澄绞尽脑汁想了一会,见符朗沉默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拿起了注射器,连忙又拉住他,委屈巴巴地说:“我不该整天想着扒你的衣服……”符朗手一抖,注射器连同大针头一起摔在了治疗盘上,盘里的棉花和镊子震得和梁易澄一起颤抖了起来。符朗无言地看着梁易澄。“朗、朗哥……?”梁易澄清澈的鹿眼又圆又亮,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符朗叹了一口气,说:“我让你在走廊等我,你为什么随便跟着别人走了?”“对不起……可是,王医生说,他是你的同事,能帮我开药……”“我也说了我会带你去门诊开药的吧?”梁易澄蔫蔫地点了点头,脑袋也跟着耷拉了下去,再也没敢抬起来。符朗瞪着他四处乱翘的头发,伸出手,狠狠地把它们全揉乱了,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啊?”梁易澄摸着被揪得有些疼的头发,小声嘟囔:“我也没被欺负啊……再说,我好欺负,怎么不见你欺负我……”“……”符朗这回是彻底泄气了,随手扯过一张小圆凳坐下,有气无力地说:“以后别让他靠近你。”梁易澄乖巧地点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