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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嚎叫弄得梁易澄的心都颤了,小声问:“朗哥,咱们不能把小白留在家吗?老俞说很乐意给我们喂猫呢!自从上次小白自己走丢,它就很怕出门了……”“土豆说直接送到他家里。他说累了,不想出门。”听到“累了”两字,梁易澄倏地想起俞清铭那番得意洋洋的话,悄悄咋舌,说:“土豆哥也太倒霉了。”“嗯?”“没、没什么!”符朗两眼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没有说话,梁易澄悄悄松了一口气,符朗忽道:“腰还疼吗?”“没事!我不疼了!”“垫子够软吗?”“够——呃——”梁易澄低头看了看屁股底下临时充当坐垫的新猫窝,心情复杂,符朗却说:“不够的话把白狼平时睡的窝也垫上吧,那个窝是纯棉加厚的,让白狼去睡几天地板。”“不不不!不用不用!够软,很软了!”梁易澄连连拒绝,心里一边同情小白猫,一边愧疚万分,小声嘀咕:“真是亲爹。”符朗把车停在了杨逾家楼下,正是上次俞清铭带他来的高级公寓。梁易澄震惊了:“这里真的是土豆哥家?!不是什么高级酒店吗?”“嗯。是他买的房,在这住了好久了,怎么了?”梁易澄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哽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他那么多炮友,都会带回家吗?”符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有很多炮友?”“咳——”梁易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又不好意思坦白以前误会杨逾的事情,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我猜的!那、那什么,他以前、不是问我GREEN的人睡了几个嘛!他这么问,自己一定是睡了不少!”符朗的眼神很沉,低声说:“他随口问问,你就记到现在?你很在意他?”梁易澄这回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我只是、只是……帮别人问问!”“哦——?”符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问,顿了顿,才说:“土豆不会带炮友回家的。”“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领地意识也很强,不会随便让人进他家——”车窗忽然被敲响,梁易澄连忙回头,窗外的杨逾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却不怎么憔悴,反而容光焕发,见他回头,还兴高采烈地说:“唷,小橙子,你和小朗子和好了啊?”梁易澄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起后座的猫包,依依不舍地看了小白猫几眼,说:“土豆哥,小白要麻烦你啦,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吧。”“没事,不用。”杨逾一口回绝,梁易澄想起符朗刚刚的话,也不好意思再坚持,打开车门下了车。“喵呜——喵呜——喵呜——”小白猫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还不忘小声地叫着,他心疼坏了,哄道:“小白乖,我和你爹很快就来接你了……”杨逾把猫包背在背上,伸手接过符朗递过来的小白猫的各种行当,像还不忘嘲笑符朗:“哈哈哈哈哈哈哈!朗子你喜当了爹啊!赶紧趁着蜜月旅行生个二胎……”符朗不理他,转身回到车上。梁易澄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白猫,活脱一个第一天送小孩上学的焦虑老母亲,被杨逾笑得脸上发烫,小声嘟囔:“之前老俞还说能到我们家帮忙喂猫的,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噗——”杨逾轻笑一声,“他太累了,不想出门。”梁易澄有点失魂落魄的,没有细想杨逾的话。他目送杨逾进了公寓门,心不在焉地上了车,才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咦??????”第58章梁易澄原以为在这暑假出游高峰期出门会遇上堵车,可路上竟是一路通畅,抵达X市的酒店也不过是下午。他昨晚被符朗压着做到大半夜,看见客房豪华的大床登时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符朗立即问:“累吗?先睡一会?”梁易澄的嘴一时半会还没合上,脑袋却先摇成了拨浪鼓。符朗的眼睛半眯着,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温柔地看着梁易澄。忽然间,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住梁易澄的下巴,低下头,在那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吻。灵活的舌尖浅浅地在那没来得及完全闭上的唇间划过,让还没从哈欠中回神的人彻底呆住了。那一夜,符朗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从被梁易澄慢慢凿开的小洞里涌出,渐渐声势浩大,将那残破不堪却还苦苦支撑着的围墙冲得支离破碎。他痛苦,却痛快。那颗心里腐朽的烂rou像是被一点点地冲刷干净,为新生的rou芽创造了萌发的空间。澎湃的感情太过地汹涌,让活着的感觉变得那样真切而清晰。他的酒终于醒了。他也终于从那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清醒了。有一瞬间,他是惶恐的。为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也为全然陌生的自己。但看见静静地趴在身边的梁易澄,他又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世界依然大得让人迷茫,生活依然苦得让人窒息,可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梁易澄被他突然变得奔放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回过神之后通红的脸上慢慢绽开了羞赧却灿烂的笑容,像颗泡过冰糖的草莓,既甜又软。梁易澄抬手摸着被符朗亲过的地方,小声嘟囔:“干、干嘛啊……打个哈欠都要被你吓脱臼了……”符朗笑了,再次吻上那张唇,把剩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银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寥寥几个游客躺在酒店准备的沙滩椅上,悠闲地沐浴着午后的温和阳光。安静的沙滩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永不停歇地回响着,是自然中最平和的白噪音。温暖的阳光,海浪的声音,渐渐地唤醒了梁易澄心底最温暖的那段回忆。年幼的他对G市的大江情有独钟,时时缠着爷爷带他乘上渡江的渡轮,漫无目的地游到大江对岸,又慢悠悠地坐回来。他从不嫌汽油味刺鼻,也不惧阳光刺眼,最爱趴在甲板的护栏上,低头看着起起伏伏的江面,侧头倾听江水轻拍船身的声音。那是他童年时代最单纯的幸福。符朗提着一壶鲜榨冰橙汁回来的时候,躺在遮阳伞底下的梁易澄已经睡着了。明媚的阳光照在梁易澄露在伞外的腿上,让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和身侧干净的白沙几乎融为一体,而那条红白蓝沙滩大裤衩则显得更加地亮眼了。梁易澄看来真的相当喜欢这条沙滩裤了,竟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了这里,而它也终于不负厚望地应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