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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啸。叶汀不喜欢付子樾的动手动脚,不过他还是礼貌地说了句“你好”。进了客厅丁创也在,秦华从厨房端水果出来,丁创说:“樾哥,别说是你,我也是看见曲哥手上的戒指才发现的,曲哥是闷声做大事的人,一不小心终生大事都解决了,你得加把劲。”“你错了,你的曲哥才不是一不小心。”付子樾扔了颗草莓在嘴里,揶揄道。曲一啸的性向在熟悉的人之间不是秘密,付子樾以前还拿出满腔热情做过曲一啸的媒人,今天付子樾看到叶汀第一眼,就知道为什么当初他这个媒人失败了。付望峰杵着手杖从楼上下来,看起来精神不佳,曲一啸关切道:“老师怎么了?”“我爸最近感冒,吃了药嗜睡,没什么大问题,注意多休息就行了。”曲一啸放心地点点头。和往常的今日一样,中午满满一桌菜,秦华代付望峰把准备好的礼物拿给寿星。喝酒吃菜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曲一啸很开心,少有的活泼,叶汀则一反常态,安静坐在一旁看着很少说话,但他有点被这样温暖的气氛感染,压在心上的石头此刻稍稍减缓。“你少喝点。”曲一啸开口。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叶汀拿起杯子的手又放下。曲一啸给他倒了杯橙汁,是秦华现榨的,有果rou漂浮在里面,叶汀觉得口感很甜,他抬头去看曲一啸,对方却正和大家说笑,并未回应。饭后,付子樾把曲一啸拉到阳台聊天。太阳伞遮挡住直射的阳光,让封闭的阳台温度刚刚合适。两个人半年没见,还是老样子。“上次你打电话问我用药,就是为了叶汀?”付子樾问,见曲一啸默认,他兴致高涨:“不错啊,哪找的,不会是你的学生吧?”“我们以前认识。”曲一啸答。“哦,那就是老相识。”付子樾摸摸下巴,八卦道:“说来听听。”付子樾以前觉得曲一啸可怜,后来他就不这么认为了。有人感情上遭受挫折而痛苦,有人无法接受生活遭遇不幸,有人身体疾病深受折磨,这些曲一啸都经历过,可他从没见过曲一啸露出自我怜悯的样子。这样的人旁观者不必替他可怜,可怜他还不如给他一个微笑。客厅里,丁创在陪付望峰和秦华说话,叶汀则是频频望着阳台的方向。“你要我怎么说,一句两句说不清,你也不是小朋友,请收起你的好奇心。”从曲一啸的角度看不见客厅里的情况,付子樾的余光却瞥得清清楚楚。“我好奇这个一刻也离不开你的人。”付子樾坏笑:“就说说叶汀,我想听。”顺着付子樾的目光,曲一啸回头就与叶汀直勾勾的视线对上,被抓包的叶汀并未躲避,曲一啸盯着看了几秒,先回了头。“他在我的故事里,是另外一个主人公。”只不过离开了,又回来了,被他拴在身边。付子樾自诩聪明无敌,所以他早猜到了,此刻却有点牙酸,故意道:“不过他今天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们吵架了?”“没有。”“哎,你看你这表情,明明就有。”付子樾说:“你和施乐没成,是不是也是因为念着旧情,念着叶汀?”自从有过刚才那一眼,不知怎的曲一啸总觉得如芒在背,叶汀也许还看向这边,他没有再回头。“是,也不是。”曲一啸的口吻十分平静:“那时候我是真正有和施乐试试看的想法。”叶汀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看到曲一啸张合的嘴唇无端有点焦虑,他向付望峰等人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卫生间关上门,往脸上扑冷水,水珠落在白鞋上,冰凉的渗透让浮躁的心情平复了几分。但是不够。当把钱包里的旧纸拿出来读时,他才得以安下心。———亲爱的叶汀同学,在我们恋爱六个月的纪念日里为你这下这段文字,我越来越有耐性,因此你大可任性,若不是遇见你,我从来不愿知道爱情。人世间疏懒慵长,我和你正在完成一段偷情的神话,用如此污秽肮脏的词来形容高尚五彩的爱,卑劣的我竟曾为此偷乐,只因为它属于我们两个人,第三人绝不知。但我仍旧盼望着某一天它能够抛头露面,在万人面前和你宣誓拥吻,你务必不要愁眉苦脸,且放三百个心,没有人能够毁灭我心中的珍宝,正如我们的爱情风华正茂。第15章晚上付子樾开车送他们回去,回到公寓的二人世界,叶汀的那些话无数次就要破口而出,但或许是惧怕曲一啸会有尖酸的言语,尽管他知道曲一啸不会这样,曲一啸从不粗野,可这种担心仍然在身体里蔓延。“先拆礼物,看看都有些什么?”他说。“今天太晚了,放这明天弄。”曲一啸不领情,叶汀就没有办法。僵持是必然的,偏偏遇上这样的好日子,这一天注定煎熬,它属于叶汀,也属于曲一啸。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得意不了。如果问拿分开的十年能不能去忘记朝夕相处的十年,答案是不能的,故事就是故事,缺一段字就会狗屁不通,一座塔少一根石筋就会灰飞湮灭。坐在沙发上抱着青色布枕,在眼前这些礼物中,叶汀想起了他的小恐龙。扬言要送给曲一啸的绿色恐龙变成了粉色,也算保下半个承诺,按照原计划,他应该要在这个时候把礼物从衣柜里拿出来送给曲一啸,要是有蜡烛、红酒会更好,再说一句生日快乐。这么些年的“生日快乐”,这一次终于能被曲一啸听到。可突然间他发觉要把恐龙在今天送出手实在寒酸,一束玫瑰,做一场爱,好像都比花几个硬币就到手的布偶浪漫得多。他心有不甘,自我怨恨又无可奈何,扔下抱枕冲进房间拦截住正要进浴室的人,仰头带着小心翼翼的傲娇:“我们做吧。”若把自己作为礼物,曲一啸会不会拆开。……他好像变成了两个大脑,一个在曲一啸并不生涩下逐渐沦陷,一个屏气凝神,生怕错过对方可能会令他失望的答案。……“我没有。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以前叶汀和曲一啸相隔千万里之遥,思念如春草疯长,后来伸手就能摸到,转身就能看见,他仍然觉得这个人离他很远,走到气尽力竭,他们也一个在雪山,一个在浪潮。……叶汀没有机会问出口,生日后面的几天他都在贪恋温存里度过,他们做过了头,曲一啸对他无微不至,他伸手曲一啸就会抱他,撅起嘴曲一啸就从善如流低头衔住他的唇。好几擦枪走火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