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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地吐出几个字,茫然地眨着眼,方才的话过于沉重,将他肚子所有的话都砸得稀碎。“爱……师兄说,说……可是,可是我那么,我——”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皆被沈孟庄堵回去。陆清远睁大双眼,心脏剧烈撞击胸膛,耳边只听得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沈孟庄在他吞吞吐吐地说话时,捧起他的脸,低下头,在胭红樱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粗浅却悠长。晚风吹拂衣袖,小石潭泛起涟漪,树叶离开梢头,随风飘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轻盈转了个身,缓缓落在潭面。承载夏日的风,一叶绿意,徐徐流淌。发丝缠绕飞舞,甚至连时间都凝固在此刻。陆清远眨着眼,仿佛一股暖流蔓延全身,从心底开出一朵灼灼桃花,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凉,在名为“沈孟庄”的春天停驻后,万物生长。永远芳香如故。沈孟庄松开怀里僵硬的人,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嫣红唇瓣,生怕吻疼了他。见他如石化般愣在原地,连呼吸也忘记了,涨得脸色通红,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轻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陆清远愣愣地摇头,茫然地眨眨眼,似乎三魂七魄都飞到九霄云外,已经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沈孟庄抿嘴一笑,牵起他冰凉的手,擦掉手背上残留的泪珠,哄道:“回去了。”陆清远还未回过神,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除了心脏猛烈跳动之外,他甚至觉得自己其实已经猝死了,只有一具躯壳在行走。看着沈孟庄的背影,陆清远伸出手捂着嘴唇,话也说不清,含糊道:“师兄……方才……对我……对我…………”叶蓁蓁已经恢复正常,众人收拾了片刻,便即刻赶回安虚峰。虽然心中有愧,但是那份心思却愈来愈浓重。临走之际,叶蓁蓁硬着头皮来找陆清远,深知自己无颜再面对,但还是想清楚,至少心里也不会这么难过了。陆清远正在收拾沈孟庄的衣服,见叶蓁蓁走来,笑着问道:“师姐找我有事?”叶蓁蓁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还未说话,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便觉得心里发苦,眼泪也丢脸的滴滴答答掉下来。犹豫了许久之后,叶蓁蓁缓缓张开口,声音沙哑,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师兄,也知道我比不过他,所以……所以我祝福你们。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也会一直喜欢下去。只是,你能不能也看看我,哪怕就一眼……”陆清远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显然有些为难,耸耸肩轻声道:“不可以哦,我只喜欢他。”没有其他话了,陆清远抱着衣服跑开,走向身后的沈孟庄,搂着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交谈,眼里闪烁着辰光,眉眼间尽是欢喜,心花怒放。其余人都在为三字卷而担忧时,唯有陆清远整日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回想那日的亲吻。虽然浅尝辄止,但温润的触感在停留在唇上,guntang得令他脸红。忍不住舔舔嘴唇,陆清远却开始厚脸皮地期待妄想着,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有没有下一次?第94章山雨欲来沈孟庄等人携地字卷返回安虚峰,原本尽快找寻人字卷的计划却被这段日子连续发生的事情打乱。暗境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五大门派各执一词内讧不止。轩丘自那日亲自出面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其余门派与暗境的百姓见他闭口不提,至今仍为交出凶手,愈发怨怒。一时之间,暗境纷纷扬言要讨伐苍玄派。叶蓁蓁回来后,第一时间便乖乖去太虚阁接受轩丘的批评教育,然后罚跪于吾道门之下。路过的弟子们皆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原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看错了。怎么一向听话懂事,最得长辈喜爱的小师姐,居然也会犯错,还被罚跪?上次下山回来也是,二师兄也被罚跪过。这下山这么邪乎?回来一次跪一个?众弟子们齐聚一堂,夜深人静围在油灯旁,掏出自己的家当,开始猜测押注下一次会是谁。“冷师姐?绝不可能,大名鼎鼎的冰块,没有七情六欲,无欲无求,怎么可能会被cao控,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冷师姐会被蛊惑。”“陆清远?应当也不可能,他有大师兄护着,有了这块免死金牌,就算做错事,也不会被罚。”“那大师兄?更不可能了,是谁都不可能是大师兄,若连大师兄都被蛊惑了,苍玄派要完呐!”“叶师姐?哪会有人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叶师姐没那么傻应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最后……就……只剩下……”“肯定是二师兄了!他都跪两次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下一次肯定是他!”“我猜也是他,我押三两!”“我押五两!”“我押十两,绝对是二师兄!不是他我扫一个月的茅厕!”“我再加十文钱的!”…………这日沈孟庄被轩丘召到太虚阁商议暗境之事,轩丘将他在绛红城那段日子里暗境发生的种种一一告之,沈孟庄不禁心头一震。山雨欲来风满楼。暗境发生的诸多动乱,背后一定与魔界脱不了干系,若魔尊黑离即将出世,不,他已经成形了,所以说,他与陆清远相见的日子,那一日……终于快来了吗?“孟庄啊,你怎么看待此事?孟庄?孟庄?”沈孟庄正沉思陆清远的事情,思绪突然被打断,略显慌乱地看向轩丘。“你有心事?”轩丘站在桌前,负手而立,神情严肃地看向沈孟庄。“没有,弟子正在思虑魔尊突然成形一事,师尊不觉得奇怪吗?”“嗯?”轩丘捋胡子的手突然顿住,神情凝重,问道:“此话怎讲?”沈孟庄想了片刻,回道:“魔尊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可是他被封印已至百年,若无人协助,如何能突破禁印的束缚cao纵魂识?且当年他的元魂被打散,落在五湖四海,如何能复原?其中必然另有隐情。”轩丘颔首应道:“为师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当日与你士白、古梁尊长商议过,那魔尊身旁有一名心腹暗傀,实力不凡,当年我们也与他交过手,的确不能轻敌,许是他从旁协助。”“这位暗傀弟子有所耳闻,只是他实力再强,也是魔而已,如何能知上古禁印?如何能知破解之法?连师尊都只知其一,为何他能知火种一事?”轩丘心头一击,惊愕地看向沈孟庄,两人四目相对,屋内寂静了许久。“你是说?”轩丘眉头紧蹙,脑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