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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限制,不需拘束,但他若是忽然性情大变岂不是惹人怀疑。于是楚无玥心一狠,接过尹士彦递来的药碗,心在滴血,面上却淡淡道:“不过一碗药罢了,不必费事。”话音落下,楚无玥便如壮士断腕般阖眸,暗暗闭气,抬手将碗中送至唇边,举止优雅的喝了个干净。完毕后,他又将空碗递回给尹士彦,目光直视前方道:“可还有事?”“并无要事,不过……”尹士彦笑道:“幸得师叔祖挽救,前些日子宗内被拉入心魔幻境的弟子们,才得以安然无恙。”顿了顿,他温声说道:“其实这些时日,小师叔一直照料在您身边,小师叔如今年幼,但按年岁,入道却也算晚的,幸而天资不错,日后定有作为。”楚无玥微微颔首,他自然知道秦非渊天资好,毕竟是男主。又听尹士彦继续说道:“可小师叔实在太过刻苦努力,前些天我还瞧见他手腕处似是练出了淤伤,士彦怕物极必反,伤到根本,还请师叔祖多劝着些。”闻言,楚无玥眉头微微拧起,先前教秦非渊的时候,他便已经提醒过他,练就剑法不得太过急切,怎么又不听话?他道:“我知晓了。”尹士彦行礼道:“如此,已无旁的事,士彦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师叔祖。”“不必。”楚无玥道:“我明日闭关,调养身子。”虽然这半个月有风云宗一众长老向他输送灵力,但因他昏迷,送来的灵力也十不存一,极其微末,对他的灵田来说仅是杯水车薪,如今他醒来,便觉得体内空荡荡的,极不舒适。只有闭关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尹士彦低声道:“那士彦改日再来。”他转过身去,拉着看起来还不想走的宗元九离开了。等走出毕怀山青澜小筑,到路道上后,宗元九才不给面子的甩开尹士彦的手,没声好气道:“你拽我做什么?我还想和师叔祖说说话。”需知道往日师叔祖哪有这般好脾气,不想见便不见,呆他那儿被嫌烦了,通常都是甩个袖子就将他们打出毕怀山,哪会像如今还和他们说几句闲话。尹士彦微笑道:“从前师祖在时,就说过你笨,你还真没长脑子?从前师叔祖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你心里没数?”宗元九一愣,仔细想想,忽然瞪大眼满面惊恐道:“……你说师叔祖被夺舍了?”尹士彦笑容缓缓消失,不可思议上下打量着宗元九,无奈摇头感叹:“孺子不可教也。”他认真问:“以师叔祖修为,当今世上,谁能夺舍他?况且若是夺舍,我在为师叔祖输入灵力时,便能察觉,岂能等到现在让你胡乱猜测。”宗元九不明所以:“那为什么拉我走?今日师叔祖瞧着和我们亲近了不少,应当也是愿意与我说几句话。”尹士彦哭笑不得道:“你瞧师叔祖那像是有空和我们闲聊的样子吗?”见宗元九还不开窍,他放弃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还是多去书阁瞧几本书吧,莫要在让我笑话你。”宗元九冷哼一声,“你那些破书我才懒得瞧,我炼丹去了!”说着便闪身飞走。尹士彦叹气,倍感头疼揉揉额角,这时看到秦非渊提着把木剑,面色呆滞的自小道上姗姗走来,他喊道:“小师叔。”秦非渊被这一喊回过神,对尹士彦乖巧的作揖行礼:“见过掌门。”尹士彦好意提醒道:“方才师叔祖已醒。”闻言,秦非渊消沉黑眸一亮,喜形于色,急忙一拘礼后道:“多谢掌门告知。”然后便匆匆朝着青澜小筑跑去。尹士彦微微一笑,须知半个多月来,这位小师叔可日日盼着师叔祖好起来。他自感又做了件好事,深藏功与名缓步离去。此时的青澜小筑内。楚无玥已猛灌了三杯茶水,现下在倒第四杯,那药……实在太苦太苦!他口中似还有苦味犹存,一回味,楚无玥就想捂嘴,实在难喝至极!方才他顾忌面子,强行忍着,那药其实他喝到第一口时,差点反胃便想直接吐了。但尹士彦在,宗元九也在,楚无玥为了他那该死的正道魁首包袱光环,也就喝了个干净。喝完之后,他嗓子眼仿佛冒火,被苦味冲的想掉眼泪,得亏他坐的端正目不斜视,才忍耐到尹士彦他们离去。楚无玥倒完茶,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唇边送,这是秦非渊也恰好面带喜悦从门外快步走入,开口喊道:“师尊……”当他看向楚无玥时,秦非渊呆愣原地。眼前之人,着一席清浅白衣,恍若天空洒下皎皎月华加之与身,乌发些许凌乱如瀑散下,手修长而指节分明的端着只翠色玉杯,一身淡漠散漫之气,与平日里穿戴整齐规矩十分的师尊完全不同。而楚无玥在听到秦非渊声音的刹那间,端着玉杯送茶动作一顿,待反应过来后他镇定下来,反微微侧首抬眸扫去,冷淡道:“何事?”这一眼,让秦非渊踊在喉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或许楚无玥都不曾发现,因药苦憋闷,他眼尾有些轻微泛红,在因长年累月不见光的白皙肌肤上,变得格外显眼。眼波虽清冷,却也染上几分惑人之意。秦非渊半响不语,楚无玥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的同时,又面带淡定提醒道:“非渊?”秦非渊醒悟过来,皱起眉头,满眼担忧又乖巧的看着楚无玥,问道:“掌门说师尊醒了,徒儿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师尊身子可还好?”“叫你挂念,为师尚且没事。”楚无玥话刚说完,就忍不住捂唇低咳了两声。秦非渊见状忍不住踏出一步,想走到楚无玥身侧为他顺背,然而脚步微顿,又犹豫着没走过去。被诚实的身体打脸,楚无玥倍感尴尬,他转移话题道:“为师听掌门说,你这几日勤奋的很,你这是刚从后山练剑回来吗?”秦非渊低下头,抿唇道:“是。”听到回答,楚无玥放下玉杯,在桌面发出‘梆’的轻响,他冷声训斥道:“胡闹!”秦非渊脸色一白,心中忐忑,立即跪了下去:“徒儿知错,请师尊责罚。”这一跪,秦非渊膝盖和地面触碰发出“嘭”一声闷响,楚无玥听得真真切切,便知极疼。他有些无奈心疼,又有些怒意。他明白现在的秦非渊是待人真诚,奋发图强的好孩子。许是那日宋离情来犯,他受伤又吐了血,对秦非渊造成刺激,才让他这些日子不管不顾的苦练剑法。“起来。”楚无玥道:“你有何错?”因动气,他又低咳了几声,缓缓说道:“为师并非不让你修行,可从前我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