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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他们之间的共识达成得总是莫名奇怪的快,就像是中间掺着什么奇怪的默契,比如上回雨夜一个伸手一个就跟着走,又比如这回一个提议一个就应了下来。大概这就是人渣之间的惺惺相惜。但达成共识是达成共识,具体实行起来却还要一段时间,首当其冲的就是叶夜每天一碗的汤药。汤药是不能断的,即便周舟意和叶夜经此一谈,彼此之间的氛围已经变得非常融洽了,那碗已知是用来堵他经脉清他修为的汤药仍然不能停。叶夜对此其实没什么意见,他回头如果想再见到程朔,必然要想办法混入长空门。长空门是仙门大家,自然不比乌砚山那样盖一盖气息就能进,也只有把一身魔气清个干净,才能不在进门前就被人弄死。于是叶夜只能每天苦哈哈地继续啜药——周舟意仍然坏心眼地越熬越苦,不管叶夜怎么投诉都不受理,然后开开心心地看他喝得五官扭曲。而在叶夜喝完所有汤药之前,出于谨慎考虑,周舟意也没有给他解锁。好在叶夜也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有一只脚悬空,问题也不算大。只是在汤药喝完的时间到来之前,日子依旧难熬。两人虽说达成了“试一试”的共识,但叶夜也没打算上来就抱着人家说老公亲亲的打算,反倒是转头又琢磨起了玩什么小游戏拉近关系。村里不论是材料还是工具都不多,叶夜琢磨了一晚上,隔天就试探地问了周舟意能不能整点差不多一样的薄木片和锉刀来。大概是上回的五子棋给周舟意留下的印象不错,听到叶夜的要求之后还挺好奇,当天出去了半天,回来时就揣了几十个木片给他。叶夜看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之后,就开始坐在门槛上坑坑洼洼地刻数字和花样,立志做出一套扑克牌斗地主。周舟意兴致勃勃地蹲在他边上看了一下午,又问了叶夜之后,又出去找了个锉刀来,开始自创花色。叶夜专门空了梅花这种难刻又麻烦的让他自由发挥,周舟意也不负众望,在木片上挖了个扭曲的小花来,然后得意洋洋地给叶夜显摆。那段时间来送饭的村民一进院子,就能看到满地都是木屑,他们的周仙师和狐狸精一起坐在门槛上挖木头,挖得认认真真,灰头土脸。村民的心情好复杂,但还是不敢问。中途那个十岁的小姑娘也来送了一次饭,见她的仙师哥哥和大妖怪一起刻东西,还偷偷瞪了叶夜好几眼,气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就这么过了两天,得亏了两人熟能生巧,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总算是全弄好了,包括中途刻劈了的,笼统用了五六十个小木片,叶夜的手指骨节感觉都粗了一圈。好在即便粗制滥造,扑克牌也的确容易上手又好玩。周舟意聪明,虽然从没听说过,花了小半天时间和一人充俩的叶夜玩了两把也就明白了。但二缺一实在不是事,两人坐在桌前商量了会儿,就把十岁的小姑娘给抓了来一起玩。小姑娘头回和叶夜坐在一个桌上靠这么近,刚开始特别紧张,搬着凳子边听解释边嗖嗖往周舟意边上靠,不敢往叶夜那看一眼。好在她年纪小,学得快,虽然浑身不自在,但试着磕磕绊绊地打了几回,又有叶夜和周舟意解释,逐渐就咂摸出味了。第四天傍晚再来的时候,打牌联盟也算是正式成立了,闲着没事就来两局。起初小姑娘忌惮叶夜,总是坐得有多远就多远,但日子一长,加上周舟意唬弄说狐狸精已经没什么妖力之后,胆子就大了不少,有时候还敢和叶夜吵两句。叶夜瞧着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挺可爱,周舟意暗地里却有些嫌人烦,但为了能好好打牌,到底是没说什么。有回小姑娘回家之后,周舟意照常端了药来,叶夜撇着嘴接过来,正要喝时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过来:“你是不是说过要给我糖葫芦?”周舟意抬了抬眉,像是有点惊讶,又很快笑了起来:“叶公子居然还记得。”“我记性很好的。”叶夜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周舟意也笑嘻嘻:“叶公子既然喜欢,我自然是要给准备的。”很难说当下说这话的周舟意是不是认真的,不过叶夜也很快没空去等糖葫芦了。汤药到了最后三包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加大了剂量还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叶夜只觉得四肢八骸仿佛烧着了一样,丹田的位置更是痛得他直打哆嗦,冷汗簌簌直下。一连三天,叶夜昏昏沉沉,感觉人像是被泡在了沸腾的滚水之中,即便花几分屏蔽了一部分痛觉仍就是痛得他恍恍惚惚,有几次短暂的清醒时分,叶夜好像有看到周舟意站在床前敛眉看他。好像是...难得没笑。叶夜终于熬过去的时候,正好是当月的最后一天。他在下午醒了过来,浑身酸软无力,经脉闭塞,丹田空无一物,动作笨重,想来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叶夜摸索着打算坐起来缓缓,手指往身侧一撑,摸到了根木签。他一愣,顺手举了起来,才发现是个糖葫芦。天气热,糖衣已经化了,粘在油纸上,黏糊糊的。叶夜悄悄笑了。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我来了,废话选手又来了!耶!第68章性感渣男在线变心16临近正午,太阳火辣辣地高悬了起来,将叶夜所住的院子地上尚未清干净的木屑照得一清二楚。隔着一段距离,可以看到有个娇小的身影在院门边上来回地走,犹犹豫豫地似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直到她垂在胸前的小辫子都被汗给浸湿了,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跺脚跑进了院子。倘若此时叶夜下了床打开门看到她,就能认出这就是那个前段时间被他们抓来一起打牌的小姑娘。小姑娘姓李,叫青青,以往每回见到叶夜都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瞧着像是在看什么害虫,但后来一块打了两回牌,被叶夜笑眯眯地哄过几次后,态度就缓和了不少。说到底,小姑娘今年才十岁,没出过村也没真见过什么坏人,凭着对周舟意的一腔盲目信任和崇拜才对叶夜摆臭脸,等真接触了发现人长得好看脾气又好,一口一个“青青”地叫自己,那点小仇恨就和墙头的小草一样呼啦一声倒下了。但爹妈耳提面命的警告还在耳边,青青到底是有点怵叶夜的,平常来打牌的时候虽然没再坐远,但也没敢对上视线,倘若不是上回她临走之前对方也不知道从哪变来了一朵小野花插在她的耳朵边笑得温柔,她也不会在这一连四天都没见到人的时候想着过来看看。青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几天她再来送饭,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