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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地耍流氓。她摊开手,“解释。”方越然眉眼微微扬起,嘴角勾起一抹笑,“大概我对你抱有不一样的感情,譬如,爱慕之情。”说了同不说没多大区别,显然他是故意不说,她再怎么问也撬不出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个男人,她不懂,也不想去懂。忽地,头顶上传来极大的发动机的声音,引得所有的人都驻足观看。也打破涂桑和方越然之间暂时的尴尬。涂桑撒脚丫子就往外跑,入目是一架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几个外国模样的人从上方丢下吊梯,用极快的速度说着英语。她顺着吊梯发现站在空地上的人,是两个人金发中年男人,高兴地对着上空招手。“是雇的私人直升飞机吧,别傻站着看了。”方越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跳到涂桑身边。“你为什么不请私人直升飞机,那样你不可以早走了。”涂桑开口,直勾勾地看着他,毕竟方越然不是缺钱的主儿,有个董事长父亲也就算了,自己也是总经理。“没钱。”他问心无愧地说。“……”拉倒吧。“嘿,你们俩都在呢,正好和我去个地方。”孟平喘着大气,气喘吁吁道。“哪儿?”两人异口同声。-小溪的水清澈见底,周围翠竹环绕,空气清新好闻。“小方你就在这边歇着,看水,我和涂桑去溪边接点山泉水。”孟平进行指挥,分布每个人的职责。孟平和涂桑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也不说话。走了半晌,孟平问她:“涂桑,发烧了?”“啊?”孟平扭头瞧她,“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信你自己瞧瞧。”涂桑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果不其然脸上的红晕还在,没孟平说得那么夸张,哪里红成猴子屁股。“腮红涂多了,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气色比较好?”孟平卡壳,高深莫测地投过来一眼。涂桑露齿一笑。-方越然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平坦的地方坐着,也不闲着,开始探索身边的环境。地表出现裂缝,地面下沉,不好的预兆。余震强烈的话,这一处随时会塌陷,造成人员伤亡,必须立刻通知移动地方,赶在余震来临之前。“涂桑,孟平,你们过来。”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挪地方,这里不能呆了。”心下一惊,她扶起方越然就想跑,被孟平拦住。“我来背,你先走,去通知他们。”她很快消失在二人的目光里,融入前方的薄雾里。心惊胆战,说曹cao到曹cao就到,涂桑不过回到大本营半个小的时间。地动山摇,驻扎的地方来不及清理,很快成为一堆废墟。迁移的人速度算快,到不远的平地里躲过一劫,无人员伤亡,可是不见方越然和孟平,不知道两人在哪里,按理来说他们早该到了。“我回来了,别慌。”身后有人咳嗽几声,嗓音喑哑。躁动的心里瞬间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咚,肩上一沉,他的脑袋无力地搁在她的肩上。涂桑的手抬了抬,又放下去,淡定地说:“慌什么,你们俩走个路要半个小时?哪里没多远吧。”“一点儿都不心疼我啊,伤心。”涂桑朝着李倩的方向努努嘴,“心疼你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你瞧,李倩对你多关心,她过来了。”方越然低声笑,不说话。“你们……没事儿吧,我睡个觉起来就成这样子了。”“你过来,身上带了创口贴没,还有吃的喝的。”孟平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揪住李倩的衣领子往外拖,末了,又对涂桑扬起嘴角。涂桑:“……”“这晚过来是因为,有几个小孩没来得及出来,我和孟平又折回去了一趟,折腾成这样了,咳咳。”他捂着拳头低声咳嗽,“累了。”说完便要往后倒,涂桑余光看见,立刻转身抓住他,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才避免他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呼,她叹气,侧头他,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上,双眼紧闭。而她闻到他身上的肥皂味,竟觉得清新。☆、【重写】chapter8夜幕降临,巨大的天空一片青黑,赤红的火苗一蹿一蹿舔舐着锅底,张牙舞爪的姿态。帐篷里在一旁煮着米饭与土豆的尼泊尔人向着涂桑的方向望了几眼,似是在顾虑些什么,良久,等到锅炉子冒气蒸气,那个身穿绿色服装,模样邋遢的尼泊尔人给涂桑递过去一颗糖与两个鸡蛋,末了,扬起一个笑容。他用蹩脚的中文说:“这是我的最后一颗糖,你一定要接着,你们中国人待我们很好,谢谢你们。”涂桑盯着他的脸,满是褶子的脸上显示出他并不年轻,皱纹丛生的双眼上挂着泪水。他在无声地哭泣。可能也是因为害怕,他的双肩颤抖得厉害,脸上是强忍着难过与悲伤。涂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接过他递过来来的东西,她知道他是在难过与害怕什么,刚才孟平收到上面指挥部的通知与她说话时,这个尼泊尔人就一直凑过来听,想必是听得懂中文的。孟平说:“强烈的地震导致山体开裂,山上表层泥土都非常松散,一旦雨水长期浸泡樟木将会全部淹没。”言下之意,樟木会在下一刻成为死亡谷。“我们会好好出去的,相信他们。”涂桑指着远处在分发苹果的官兵,信誓旦旦地说。“这话真好听,我喜欢。”虚弱男声突然插足他们的对话。尼泊尔人看着他,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在这雨雾朦胧的天气里,透出淡淡的哀愁。“我睡了多久了,全身骨头都睡软了。”方越然伸着懒腰坐起来。“一天。”“嗯?有吗,这么久。”咕咚,鸡蛋被扔进锅里,溅起一小滴水,涂桑问他:“想吃米饭还是零食,渴不渴?”方越然没答她的话,自己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烧了,温度很烫,但他的意识还在清醒状态,“白开水就行,你……”她的神思游走在九霄云外,眼神呆呆地盯着锅炉里咕咚咕咚冒泡的水,鸡蛋在热水里翻滚,上上下下浮沉,等待成熟。“在想什么,手要被蒸气烫了。”他打掉她的手,盖好锅盖,问得不咸不淡,“昨天做了些什么。”涂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指着那边的一个年过六十的老爷子,“看见了吗,坐在绿衣服尼泊尔人旁边的老大爷,是住在樟木的原居民,很简单的一个农民,四口之家,昨天他的亲人全被挖出来了。对了,我昨天还在临时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