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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又要去扒自己裤子,“只是担心你看了会感觉不适。”白玉堂目光顺着他的动作下移,喉结微动,眼见他真的当着自己的面褪下长裤,白玉堂心中一跳,终于还是不自在的撇开了眼。而恰好在他移开视线的同时,展昭暗自一笑,收回搭在腰间的手,扶着木桶边缘轻盈一跃,“噗通”一声,人已整个没入水中,仅在木桶外边儿露了颗头,贼贼笑意几乎快要溢出。白玉堂几次拿眼睛偷偷觑他,却都看不得多久就不自觉移开。几番之后,他到底还是受不住,红着耳朵快步到门外候着去了。偏偏展昭调戏他没够,见他脚底抹油,还要对着他的背影故意道:“不是看着我?怎么跑了?”回应他的是“咣”的一声,重重关门声。一直到确定白玉堂彻底离开,展昭这才收起满脸笑意。他低头去看水中自己的身体,想到那朵半开的妖异之花,展昭忍不住深深皱眉。照目前情况来看,他中毒多半是没跑了。可什么毒,能使伤口完全看不出来?倘若这毒果真是昨日的刀伤所致……那范里又作何要放跑自己?他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另有什么别的目的?门外边儿,白玉堂背着手,内心焦躁的在廊子里踱来踱去。想到方才看到的展昭带伤的身体,以及他在自己面前一件一件除去衣物的画面,白玉堂无论怎样都无法内心平静。踱了几圈,他非但没能冷静下来,反而愈发烦躁,他干脆便行至廊子尽头,用力推开窗,借吹风来平息自己满心的燥意。吹了片刻,果真见好。内心的烦乱一稳定下来,他的脑子也渐渐清晰。白玉堂又想到了展昭的伤和那朵看上去像是中毒的花。“如果真是中毒,”白玉堂想,“那他可是耽误不得,需得尽快寻个靠谱大夫给解毒。”但是靠谱大夫……白玉堂咬了咬后槽牙,他相熟的朋友里倒是有几位医学大家,只不过展昭目前身份特殊,找那些朋友来,难保他们不会泄露展昭的踪迹。“如此的话,也只剩下一个办法最为保险。”白玉堂手扶在窗框上紧了紧,视线落在窗外楼下,刚刚买完新衣服回来的白福身上。作者有话要说:白福背脊莫名一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第11章第十一回“什么?!您让我绑、绑……唔!!”客栈角落,白福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人。白玉堂眯起眼,先是给了白福一个警告的眼神儿,又一扫周围,见并无惊动旁人,这才将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拿开,略带嫌弃的在白福袖子上蹭干净口水。“不是,五爷,小人没听错吧?”白福惊魂未定,尽管声音已经压到最小,却难掩满面的悚然神色,“您、您方才说……让小人去绑了展爷?”白玉堂将手背在身后,没有否认。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白福的脸顿时更难看了,“哎呦,我的亲五爷……您若是想让小人去死,直接指根柱子让小人去撞好了。您让我去绑展爷???那小人还能留下全尸吗?”白福一边哭丧着脸扮可怜,一边小心翼翼地揪住白玉堂的袍子,试图卖萌。可惜他家五爷没这癖好,面对白福倾尽全力的卖惨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没眨,还尽显嫌弃的望着自己被玷污的袍子,命令:“放手。”白福只好吸了吸鼻子,妥协松手。手虽然是松了,但白福仍旧要为自己的小命努力争取一下:“五爷,您行行好,念在小人从小跟在您身边伺候的份儿上,饶小人一命。小人发誓,只要您这次高抬了贵手,小人今后绝对对您更上心,也更听话,您指东,小人不往西,您上天,小人不入地……”白玉堂被他叨叨的有些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白福立马接受到指令,嘴巴一抿,拼命摆手,表示——从此刻开始,小人白福就是个哑巴了!白玉堂拿他没辙。他不耐烦的对白福挥了下手,解了他的“禁言令”,道:“我没让你去和他比武,只让你趁他中了迷。药昏迷之际,将他绑走带去陷空岛。”“陷空岛?”白福更不解了,“您要展爷去陷空岛,直接邀他同去便是,作何还要绑人?展爷又不是第一回去,您院子里不还留了酒,说要等展爷去了一块儿喝么?”“……”白玉堂怒道,“让你做便做!哪那么多废话!”白福被凶的一缩脖子,犹豫良久,还是壮着胆道:“可是五爷,您那迷。药……也药不倒展爷啊!”白玉堂:“……”这件事到最后,两人也没能成功达成一致。白玉堂还因为和白福沟通不畅,头疼的直掐眉心。既然带不走展昭,白玉堂只好换个思路,从大嫂这边入手。回房之后,他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展昭小腹上那朵半开的花誊画下来,又简略说明了他这伤的情况,随即唤白福进来,命他将信送至暗庄,务必快马加鞭,送到闵秀秀手上。做好这一切,他才轻手轻脚推开展昭的房门,想去看一看他的情况。推门之前,白玉堂心里莫名一阵紧张。他很怕门推开后,里面的人又会脚底抹油,不辞而别。白玉堂甚至在心中狠狠地想:倘若这回,臭猫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开溜,自己就与他断绝关系,今后任何事都不再管他帮他!没想到门推开后,白玉堂发现他非但没跑,反而老老实实捂着被子在床上睡觉。展昭天生一副桃花眼,平日里因为鬼点子贼多,眼睛总是弯弯的带着笑意,看着不像是猫,反倒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但如今闭着眼睛,安静的睡觉,贼贼的表情不见了,反而给他平添了一丝沉稳和内敛。白玉堂无声的立于床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缓缓向他的脸颊探去。眼见指尖就要触及对方,下一刻,白玉堂的手腕子突的被人一把扣住。与此同时,床上的人懒懒睁开了一只眼。“原来是五弟。”展昭抓着他的腕子不松手,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何事劳烦你亲自夜袭?”白玉堂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天色——明明连傍晚都未到!我夜他个头的袭!他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粗鲁又敷衍的在展昭额头、脸颊各探了探温度。可惜摸的不太走心,根本什么都没探出来。展昭又打了个哈欠,活动着手臂和脖子,道:“应该无碍了——洗了个热水澡,又小睡了这么片刻,展某现在精神很好。”顿了顿,忽然抬手向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