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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便传来了喜讯,白朗中了第二十九名,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了。而赵府那边,赵秉章也中了,不过名次排在白朗后面。当沈凌回去参加庆贺赵秉章中举的宴会时,便觉出沈夫人和林宝珠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而老太太这边看沈凌气色不错,便知她过得不错,只是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将话题拐到了孩子上。林宝珠在她出嫁以后,生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如今已经七八个月大,常常被带到这边来玩耍,老太太爱的不行。沈凌含笑道:“二爷说我年纪还小,所以我们打算过几年再要孩子。”从赵府回来以后,沈凌无事的时候总会想起林宝珠的那个女儿,那么小那么可爱,总让她回忆起科举那一世他和兰珠生的那个叫阿姝的女儿,也是同样的惹人喜爱。就在她萌生了想要有个女儿的念头后,白朗有天晚上回来忽然问她想不想跟着他去京城。原来白朗中举以后应酬渐多,几天前从一个同年口中得知,京城的明远书院正在招生。他有意想要去那里读书,将来考会试的时候也会方便许多。沈凌自然是非常支持的。所以当白朗告诉她,白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将来银钱方面会有些拮据后,沈凌痛快的表示,她手里还有不少私房银子,支撑个几年完全不是问题。事情果如白朗所料,白老太太不同意他们到京城求学,放话出来他们想去也可以但她一分钱都不会出。她本以为这么说了以后,小两口会知难而退,哪知过不多久,下面的人就回报小两口已经打包好了行李,雇好了车马,即刻就要出发了。白朗带着沈凌来辞行的时候,白老太太气得连摔了三个茶杯。但是这一次大老爷坚定的站在了儿子这边,所以白老太太又哭又闹,最终还是无济于事。路上,白朗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那是大老爷出发前交给他的。沈凌接过一数,一共有一千八百两银子,足够在京城买个不错的宅子了。加上沈凌自己还有五千两银子的私房,她觉得在白朗考中进士以前,应该足够日常开支了。只是沈凌到了京城以后才发现,她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白朗所进的明远书院与茂林书院完全不同,不仅每年需要交一笔不菲的束修,日常应酬聚会也得花钱。大老爷所给的那一千八百两先是在书院附近买了处宅子便花去了一千两,剩下的八百两用来交束修置办各种生活用品,加上日常开支,不到半年便没有多少了。沈凌手里便只剩下了压箱底的五千两银子。至于老太太给她的田产和铺子,因为路途遥远,沈凌来京之前,已经吩咐管事和掌柜的将每年的出息存到钱庄,等她回来再算。而她空间内虽然还有前面那几世攒下来的财富,但沈凌却暂时不想动。她觉得目前的花销之所以这么多,一个是京城的物价太贵,另一个则是自己现在没有产业,只出不进。沈凌思量了一番,决定在附近买个庄子,这样每年也有个进益,同时有这个做遮掩自己到时也好从空间里拿一些东西出来。不说其他,就说空间里自产的碧粳米和蔬菜瓜果就能省下好大一笔银子出来。白朗晚间归来,沈凌便与他商量此事。白朗在晋城时因为白老太太把持家业,所以他对这些俗务一概不了解,听得沈凌说置办庄子的种种好处,便点头道,“那就听你的,先买一个庄子看看。”沈凌接下来就开始打听起来,过了几日,便找到一处位置不错的田庄。庄子的主人是一个六品京官的太太,如今老爷告老还乡,她便将名下的产业尽数出售。除了几处田庄外,她还有一家杂货铺。沈凌打听到那家杂货铺除了日常百货外还出售一些活鱼活虾等水产品,便动了心思。最后沈凌花了两千两银子买下了这位太太名下的一处田庄和那家杂货铺。有了这两处产业,沈凌时不时的又找机会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粮食蔬菜和水产品,顿觉家里的开销少了许多。半年多下来,家里甚至还多了一些进益。沈凌看白朗的意思是要在书院读个两年书才会去考会试的,即便将来中了进士,也有可能会留在京里。所以她手头有了余钱后,便准备再多置办些田地。秋天的时候,庄里的管事呈上的账本有些小问题,沈凌便与白朗说了一声,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如眉去了乡下,准备在那里住上几天,打听一下附近的田产有没有要出售的。沈凌买下的这处田庄共有一百多亩地,从书院这边往东走上几十里,便会望见她名下的这片田地。在田地的尽头之处,则是一片宽广的山林。山林往南十几里处有一座两进的青砖大瓦房,便是沈凌这次要去住的那个庄子。沈凌花了半天时间与管事对了下账本,弄清了其中的问题后便问管事附近可有什么田产要出售。管事想了想,回说附近并没有什么田产要出售,倒是庄子北边有一片林地至今无主。沈凌并没有购置林地的打算,对管事所说的林地自然不感兴趣,便打发他下去了。既然附近没有田产要出售,沈凌便只在庄子里住了两天,吃了一些山里的野味,就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沈凌本来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远处有几个人的吵嚷声,她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如眉询问怎么回事,车夫说前面有一个小子跪在车前,任他家的大人怎么打骂都不起,沈凌才觉出不对,扶着如眉下了车。那小子有七八岁大,生得细皮嫩rou,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看见沈凌从车上下来,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忍不住升起一丝期冀之色,“请夫人救我。”那小子身后围着三四个大人,都是三四十岁的粗汉,哪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是能生出这等儿子的人,心里便有了数。她看向眼前求救的男童,温声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贫寒之家的孩童,可是被人拐卖至此?”那几个粗汉想要张口,却先后感觉到心口处一痛,便说不出话来。那男童在沈凌的下方,将沈凌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神采,“夫人猜的没错,我原本是京城人氏,昨天晚上外出时被人套了麻袋。等醒来,就被这几人塞到了一辆马车上,听他们的意思想要将我卖到南边,便趁他们吃饭的时候从马车上偷跑了下来。”沈凌听完便命车夫绑了他们去见官,那几个粗汉方才被她用内力打了一下暂时缓不过来,当下任由车夫绑了然后被搬到车上。沈凌又另外雇了轿子,将男童接回了自己家。到家后已是晌午,沈凌吩咐如眉给男童洗干净手脸,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