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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脱离冷静,且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火种既已在潮湿阴冷的角落燃烧起来,注定要燎原。锁链被用力拉扯着,陈屿呼吸一窒,艰难地站起身来,手指在空气里止不住地颤抖。他惊讶地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离得越来越近,直到那个吻卷起的河水漫过他的眼睛。傅云河吻他,异乎寻常的慢,慢得不像是他会做的事。陈屿闭上眼,看到翻滚浮动的云,那些云是灰色的,静默无声地包裹住他冰凉的心脏,那里面喑哑的质问和试探毫不遮掩,那是要掏他的五脏六腑,逼他把一切都拱手相让。他一瞬间心虚得打颤:等他打开了,会发现他真的没有那么多,他穷困潦倒,叫所有来访者失望。他爱过很多人,哪一个都比面前的更适合共度余生。他有过彷徨的年岁,哪一段都不及现在这般狼狈不堪。膝盖软得快要跪下去,腰却被生生揽在半空中,疲累的脊背极限后弯着,血液在尖锐的鼓点声中倒流。他把手抬起来,指尖碰到的地方温热、坚实,颧骨骨骼分明,鬓角有细小的绒毛,那一切都热烈、鲜活、值得被爱,他试图在这个漫长的吻里传递出喟叹,让钟情宝藏的掠夺者醒来,他是阴沟里的月亮。傅云河贴在他耳畔的手指触到冰凉的泪水。他的另一只手攥着冰冷的锁链,将它们一圈圈绕紧,怀里的人痛苦地哼了一声,身体缓缓靠过来,直到贴着他的胸膛。唇瓣分离的时候怀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天生造孽的眼睛半睁半阖,晶莹的光就从那里头漏出来。傅云河托着他的腰把人摆到榻上,手指取了润滑剂送进后xue。柔软的腔体里是和这张假面截然相反的灼热,狭小的甬道将入侵者包裹得严丝合缝。身下的人配合地伏低身子,两腿大张,把艳红的xuerou完完全全暴露出来,方便那两根手指捅得更深,姿态熟练得让人心生怒火。他把自己钉进去,拽着链条的手狠狠向后提起,捏在腰上的手掐进温柔的软rou里。“贱货,”guntang的肠rou吸得这样紧,他明知故问,“还有谁cao过你?”链子拉扯着最敏感的地方,滋长出无限的痛苦,陈屿一时间说不出话,“你这张狗逼——还有谁cao过你?!”“呜……没有、没有……”“没有?”傅云河把链子甩在榻上,俯下身去摸他亲自钉入的环,身下的动作丝毫不懈怠,“没有为什么那么sao?嗯?”指腹隔着乳尖的软rou能摸到嵌在里面的金属棍,“说话!”陈屿崩溃地仰起头,脸颊正好蹭到身后人的下颌。他勃起了,却被yinjing环束缚着,挺翘的部分涨得紫红,难得生机勃发,此刻倒成了劫难。“因为我下贱……”因为我不可救药。“因为我是母狗……”因为我不配为人。“因为我已经……已经……”因为我自甘堕落。因为我罪有应得。傅云河看不到他的脸,但这颤抖的声音已经快把它的主人割碎,他知道他的医生在痛苦地闭着眼睛,知道他的喉结上挂着几秒钟之前破茧而出的泪水。他把手指按在他后颈,项圈感应解锁,沉沉地坠在皮面上,他把手掌覆盖上去就能探到那些柔软的组织与坚硬的骨点,颈动脉在拇指下一次又一次地鼓动。陈屿张着嘴,他在回答,却没发出声音来。他胸腔里也许曾经有一团磷火,但如今在无数场湿冷的雨里被浇熄了。他是妓女,是婊子,是骗子和乞丐,是个可怜的凡人和不可饶恕的罪人,他多想把头磕在榻上,但脖子上的力度那样强硬,掌心又这样热,温了他流向脑门的血,让他在一瞬间萌生出平静安宁的幻觉,“陈屿。”傅云河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心下的皮肤躁动灼热,手背上的泪水缠绵冰冷,“你是我的。”“你sao、犯贱,是因为你是我的东西——”狰狞的巨物猛地顶进去,掌心里隔着一层皮rou的声带震动起来,这感觉很好,他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哭出下一声,哭声会和预想的一样颤抖、低微,极其克制,极其动人,“而我的东西,”“就该是这幅样子。”心脏的收缩如此剧烈,陈屿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唯一的出口被彻底封堵,快感如海啸般铺天盖地涌来。这浪潮离得那样近,悬在头顶,落下吧——他不会逃跑的。落下来,让他灭亡。傅云河射在他里面。等提上裤子,陈屿依旧维持着两腿大张的姿势,好像被这一番侵犯折腾没了性命。yinjing环始终没被摘下,直到被抱着坐到浴缸里,两条葱白的腿还在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大腿在痉挛,越是被触碰、被揉按,越是痉挛不止。同样颤抖的还有他的手指,隔一阵颤一下,那痒意贴着身后人的大腿,一直传到胸腔。陈屿任人摆弄,像个漏了电的玩偶,只要傅云河松手就能倒在地上。等彻底清洁干净,被抱着躺到床上,他总算安分了些许——但这安分只持续了三个小时。后半夜,他开始发烧。傅云河睡得很浅,耳畔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小医生一个人蜷缩在床边缘,连被子都被推下了肩膀。他侧过身,把手背贴过去,触到的额头在冰凉的夜里显得格外guntang。他按开灯,陈屿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嗓音哑得像在撒娇。“陈屿。”床上的人纹丝不动,眉毛痛苦地皱了皱。“陈屿。”那双眼睛终于睁开了。“你发烧了。”陈屿眨了眨眼睛,像是醒了过来。他轻轻地复述了一遍,我发烧了,然后直愣愣地看着傅云河,脑袋里八年医学院的知识都被替换成了面前不太高兴的眼神。真糟糕,他想。【作家想说的话:】请大家听一听Ofur的3055是我心里的小雨老师37 青天白日域这样的特殊场合,有意或无意造孽的人太多,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轮班待命。仅仅是发烧而已:陈屿自觉没有烧得太高,看着面前声势夸张的几个医生傻了眼。不过他也没力气提议,于是一声不吭地被摆弄,好在检查也没有太复杂。他躺下来,额头敷着湿冷的毛巾,大脑里懵懵懂懂地咀嚼着药效发挥的程度:好像不太难受了,又好像有点困。傅云河靠在床头看他,这感觉实在奇怪。要不是他吃了药,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样的视线里睡着。等醒来,大脑一时间生了锈似的转不动。他伸手在床头摸索,这触感与质感好像与往日不同,枕头角的位置也摸不到他的手机——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