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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她哥就输了?还是这种简单的玩法,穆青翎觉得头有点儿晕,太难以置信了。夏瑾借着茶杯的遮掩,微微弯了弯唇。五子棋是很容易上手,也特别简单,三岁稚儿都能玩,不过………就是因为太简单了,所以把握先机就显得尤为重要。穆青成是亲手把胜利拱手相让了。景夏饮了半杯茶,就把茶碗放下,冁然而笑,“刚才不过是些开胃小菜,若说上京哪家公子棋艺精湛,穆二公子定是排得上名号的,若是二公子不嫌弃,咱们再来上一局如何?”“可。”穆青成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谁若是那种啼笑皆非的战局里丢了面子,也会急不可耐的想找回场子的。这一次,两人不再是过家家般的玩五子棋了,而是下起了受国人世代推崇的围棋。景夏和穆青成各在棋盒里随意抓了把棋子,置于棋盘上,这便是所谓的猜先了。景夏运气不错,黑子先行。两人你来我往,这一下直接从正午下到了黄昏,中途,三人都只食了些许糕点充饥。穆青成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凝重沉思,看着景夏的目光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棋品如人品,这几乎是每一个围棋爱好者都有的观念。无可否认的,景夏的棋品很好,不骄不躁,进退有度,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也是非常舒服的。景夏默不作声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长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像是预兆一般,穆青成颓丧的丢了手中的白子。“是我输了。”景夏与他四目相对,眼珠微动,蓦地笑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二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天黑了,不如今晚由我做东,请二位吃顿便饭。”景夏适时的提议阻断了穆青成口中未尽的话语。穆家兄妹对视一眼,颔首。景夏展颜一笑,仿若百花盛开,春色满园。穆青翎这次学乖了,急忙低下头,免得自己失态。然而再抬头,那人脸上笑意稍减,她又懊悔不已。景夏知道穆家兄妹不喜太奢侈,所以带着二人去了上京一家特色酒楼,酒楼装饰得清雅,没有那些富丽堂皇的瓷器与桌木,但胜在这家饭菜的味道不错,又有各种地方的小吃。景夏一向认为,吃饭的地儿,你得先把东西做好吃了,再看其他才有意义。否则真要找华丽富贵窝,天下谁能比得过皇室。穆家兄妹对景夏的安排是很满意的,经过一下午的切磋,穆青成现在对景夏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景夏一直保持得体的笑容,在上菜期间,不时与他们寒暄几句。系统看得啧啧称奇,[这二公子莫非是个抖m,你把他虐得那么惨,现在反而还对你和颜悦色。]景夏笑而不语。谁知道呢!作者有话要说: 景夏摩拳擦掌:我得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未来二舅哥:←_←第47章巾帼不让须眉(七)一顿便饭,已是华灯初上。景夏谦虚有礼的把穆家兄妹二人送上马车,仿佛才想起似的,“敢问穆二公子明日可有空闲?”穆青成虎目微睨:“你问这个做什么?”景夏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柔和,如同月光下的泉水汩汩流淌:“之前穆三姑娘仗义执言,免在下受辱,这份恩情,在下是不敢忘的,是以冒昧询问一番,免得在下明日叨扰了。”穆青成听言目光直直打量他,似乎想要剖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似的。良久,冷冰冰的声音才响起,“明日穆某恭候阁下大驾。”随后用力把帘子放下来,让车夫架着马车走了。景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走远,低低笑了起来。过来准备接自家世子,顺便围观了全程的听雨:…………“世子,那穆二公子未免自视甚高了。”待自家世子上了马车,听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多嘴抱怨了一句。景夏好脾气的笑笑,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他不是自视甚高,他只是在保护他的宝物,不遭人觊觎罢了。”听雨一头雾水,宝物?什么宝物?他只看到穆家小姐和公子,哪来的宝物啊。听雨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另一边,穆家马车里,穆青成正襟危坐,锋利的眉毛狠狠皱成了川字形,一张脸黑的都快滴出水了。穆青翎赔着小心,放柔了声音,拉着二哥的衣袖摇晃,撒着娇儿,“二哥,你到底在气什么嘛?不就是一场棋输了吗,你以前又不是没输过。”穆青成听着前半句,火气都降了一小半,结果亲妹子补刀来得太快,他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最直接的表现是,他的脸色更臭了。穆青翎怕怕的缩回手,二哥好恐怖嘤嘤嘤………回家就丢给大哥去处理←_←哎呀,明天景夏要上门拜访,她穿什么好呢,虽然她个人是比较喜欢劲装打扮,可时下男子似乎都喜欢那种衣袂飘逸的女子的。穆青翎那个愁啊,完全没看见她亲哥瞅她时那哀怨的小眼神儿。这还没怎么着呢,一颗心就挂在野男人身上了。穆青成下午因为对弈对景夏升起来的那点儿好感又慢慢跌回去了。哼,抢meimei什么的,都不是好男人。******次日,东方欲晓,旭日东升。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木地板上,投下点点碎金,窗外鸟儿啼鸣,迎着清风,花香浸人。世子正院里,四个大丫鬟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具。绿翘是世子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所以大着胆子轻轻扣了扣门,掐着嗓子,声音柔得能化出水,轻声道:“世子?”景夏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额头,才吩咐道:“进来吧。”“是。”四道娇软悦耳的声音同时响起。景夏恍若未觉,仍闭着眼缓神,慢吞吞道:“东西放下,你们出去吧。”“世子……”绿翘眸光含情,幽怨的望着他,自从世子重伤之后,就不再让她们贴身伺候了。景夏被那道目光看得格外不自在,顿了顿,他放下揉额头的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绿翘,你还记得绿衣是怎么死的吗?”绿衣就是景夏刚穿过来时,不听吩咐,偷偷谋害他的大丫鬟之一,当时他毫不留情揭穿了她,夏氏就命令手下人把绿衣给绑了,结果再提问时,绿衣却死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