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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揉了两下,站起身来,颜琢尔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刚才太过慌张来不及细想,现在想起来,那人轿上的纹饰特殊,且那人面覆银色面具,越想越觉得是飞廉提过的九望门主,那人一身杀戮,绝不好惹,她能脱险想来实属侥幸,改日借借陵鱼的人.皮面具?颜琢尔看了眼自己脚踝处的筋包,叹了口气迈进了宫门,一抬眼便看到在宫门里来回踱步的陵鱼,陵鱼听到响动同时抬头,急急的走了过来“你比我先动身,怎么却比我回来的晚,快去吧,宫主面色不大好”陵鱼虽急但仍注意到颜琢尔脚踝处的筋包,更是心疼“你怎么受伤了,我说我和你一起走,你看看你”陵鱼虽然是颜琢尔手下的人,但颜琢尔自己都不是什么主子,所以从小也没把陵鱼和英招当做下属,几人素来近亲颜琢尔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没事的,我先去了”陵鱼气她如此,恨恨的蹲下身,掏出怀里的药恶狠狠的扭开红塞“难怪英招走的时候让我看好你,颜琢尔我可告诉你啊,别看我们比你大就总是让我们照顾,从小分我们饭,长大难不成还要拖累我们不成?”手下轻轻的给她上药,反正已经迟了,挨骂估计是免不了了,陵鱼想开了也就不着急了颜琢尔任她撒气,动也不动的让她给她上药,陵鱼见她如此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我领了任务要走了,你等着一会儿挨骂吧”颜琢尔拉起她的手,用红绫将她的手擦干净,笑道:“陵鱼真好看”陵鱼抽回自己的手,粉腮微红,“就你嘴能说,我走了…..烧鹅放在你房里了,不要惹祸”说完陵鱼转身离开,这烦心的人儿,明明自己是最怕麻烦的人了,见到她偏偏总要cao心,眼不见为净才好颜琢尔收回眼眸,走向宫殿颜金溪看着手里的火狐鞭,并未去看那缓缓走进的红衫,帕子擦拭了两遍自己从小拿着的鞭子,这才轻轻开口“我的话你越来越不想听了?”颜琢尔垂眸,喃喃道:“不是的,路上….”颜金溪缓缓抬眸,冷冷道:“行了,我不想听你那些有的没的故事,我不日便又要闭关,闭关前有事交代与你”说话间,一枚铁牌扔在颜琢尔面前,拂了拂袖子,颜金溪继续开口“我要你进宫,成为那皇帝老儿的妃子,承那恩宠,你可听清了?”颜琢尔听的很清楚,正因为如此才禁了声,祁辽的皇帝已有七十,成为那人的妃子,颜琢尔不愿意的,这么多年她行走在男人之间,不是没有遇到过年长好色的,但为了娘舒心,她忍着恶心听话的去完成,看着手臂上的红砂,她心里有些悲凉,即便她不能过寻常人的生活,但也不想永远这般…..颜金溪冷哼一声,从椅子上起身,缓缓来到她跟前,丹唇轻启,淡淡开口“怎么?不愿意?”见她未置一词,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曾和你说过,女人的武器便是那美貌,女人可以征服一切,只要不被男人的谎言欺骗,琢尔,娘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这样你才会长大,才会强大到什么也伤害不了你”颜金溪转身走上石阶坐回椅子上,紫色的素袍拖在地上颜琢尔有些晃神,只有在这时候娘才会这般温柔的与她说话,她知道娘的恨,凡是薄情寡义的男子,她都恨,所以每一次都会按照她所说的去完成,但她也会累,这么多年娘除了任务便是任务,她从未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她要如何做才能将她从那仇恨中解脱呢,一定要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下去?颜金溪看她垂眸不语,耐心散去,拍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冷冷道:“你可是要背叛我!忤逆我!”她说话很急,嘴角当即流下一丝血痕颜琢尔急急上前,娥眉紧蹙“娘!”都是她不好,娘前些年受过内伤,动不得内力,最近几次的呕血都是因为她,明明应该满足了,多少人没有娘亲,她有娘亲在还有什么不满足,她心知她一生苦恨,唯有那执念,她又何必惹她不快,多少次告诉自己有娘亲便足够了,为什么还会忘颜金溪拂开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眸冷冷道:“你去还是不去!”颜琢尔见她如此,忙不迭声的含泪点头“去的,娘,你别生气,我去”什么都不重要,她有娘,她想让娘开心,什么都不重要的颜金溪松了口气,心里高兴,恨不得现在就笑出声,以颜琢尔的姿色,那皇帝老儿那般好色,她不宠冠后宫都难,哈哈哈哈她等着那两人叫他们的女儿母妃的那一天,她早就疯了,早就障了,她要毁了那人祁辽当今圣上祁峘帝在位六十七年整,是祁辽建国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帝王,当今太子也已是不惑之年,虽然现在太子把持朝政,但朝内朝外的生杀大全仍在祁峘帝手中,并非帝王独断,而是细数祁辽以往的帝王死的都不大好看,死因也都离不开这皇座之争,所以祁峘帝一直极力笼络王权在手今夜皇城的灯火几乎能够照亮整个良都,宫外的人似乎也能感受到圣上寿辰所带来的热闹,但对于他们而言更多的是唏嘘,祁峘帝早年还勤于政事,但人到知命之时却犯了糊涂,政事上犯错,后宫广纳妃嫔,民生日渐凋敝,对于老百姓来讲过活靠的是柴米油盐,一旦这给命的东西没了便危机四伏,cao心起来,良都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偏远的地界,这样下去不如早早退位给太子才好,各地大大小小的起义虽然最后都被镇压,但祁辽到底不大太平了皇城内外重兵把守,来往的巡护步履匆匆,身着甲胄的禁卫拦住要进入宫门的几辆马车马车一停,不待禁卫说话,为首的马车上面下来一个白袍布衣两鬓花白的管事,点头哈腰的来到手持官刀的禁卫面前,掏出怀里的牌令“秦阳舞坊的,给宫里补人,过小门跟着李公公的班子”禁卫仔细端详了令牌半晌,又抬眼看了看弓着腰的管事,开口道:“调补令呢”老管事一拍脑门,连连拱手“老朽这脑袋,官爷稍等”话一落,便折身匆匆来到第二个马车旁,禁卫远远听不清那边在说什么,只看得见,那马车红布窗帘微启,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探出,那手当真如那羊脂般细白,正要仔细再看那手却又缓缓的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