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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才偏头对苏子言道:“哥哥,你信阿羽吗?”“什么??”苏子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公子羽垂眸看着刚刚那个人消失的地方,轻声道:“妖类的直觉一向很准,哥哥你信不信阿羽?”“信。”“阿羽也信。”公子羽笑了笑,牵着苏子言往巽位方向走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什么都没能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苏子言眼前一片黑暗,为什么?为什么阿羽要信他?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不愿面对现实。百晓魔镜也头痛不已,他痛恨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多管闲事,这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此刻疲惫无比,想抛弃苏子言,却又想要得到自由,可又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心。犹豫思考片刻,才对苏子言道:“我还有办法,你看着我。”苏子言闻言抬起了头,镜中人不见了,黄铜镜面中只有一颗左右摇摆的黑宝石吊坠。那吊坠轻缓的左右摇晃着,而那个黑宝石仿佛有迷惑人的能力。一直盯着它看的苏子言,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慢慢失去了自我识和神采,只片刻功夫,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珠里便失去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没有了悲伤,没有了痛苦,也没有了绝望……镜中人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虚境里传来,一遍一遍道:“公子羽受伤后回了琉璃幻境,公子羽受伤后回了琉璃幻境,公子羽受伤后回了琉璃幻境……”苏子言像被催眠了般,喃喃道:“公子羽受伤后回了琉璃幻境。”黑宝石吊坠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镜中人说话的语气更加的蛊惑人心:“睡吧!睡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苏子言听话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地上睡着了。黄铜镜中黑宝石吊坠消失了,镜中人的脸又冒了出来,他轻叹了一口气道:“睡吧!睡一觉之后就什么都忘了。别怪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苏子言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荒郊野岭,身旁的青草上全是露珠,自己身上也半湿着。不由坐起身狠狠打了个喷嚏,对着身旁的百晓魔镜道:“艹!我怎么会睡在这?阿羽呢?”他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哦!阿羽回琉璃幻境去了,我咋又忘了,瞧我这破记性。”魔镜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苏子言又打了一个喷嚏,揉着红彤彤的鼻子,觉得头疼得不行。喉间微痒,他轻咳了两声才道:“我不行了,得去镇上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镜中人嗯了一声:“你去吧,我要休息了。”“休息?你怎么了?”苏子言一愣,他突然发现镜中人的脸色不好,一副格外虚弱的样子。“没怎么,就是想休息了。”百晓魔镜的黄铜镜身越变越小,变成了巴掌大小,还不忘道:“我答应你找的人,两个月之后再说。”他说完便消失了,巴掌大小的黄铜镜也像没了任何支撑一样,“啪嗒”掉在地上。苏子言一脸懵逼,却依旧捡起它拍掉尘土后,塞入随身包里。打量了一下四周,觉得没什么遗忘的了,才找了条小道下山,往不远处的小镇走去。找了客栈,定了一间房,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后,才让小二上了几个好菜,准备好好吃一顿。苏子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喝酒,想了想,又让小二拿了瓶高梁酒来。一个人一桌菜一壶酒,大清早的就靠在窗边喝了起来。他虽是苗人,可酒量其实也不算太好,三杯下肚,眼前的桌椅板凳便一化为二,整个天地也摇晃起来。这会儿苏子言两颊酡红,眼中水雾迷茫,像被春水洗过的猫眼珠。他双手撑着脑袋,歪头看着窗外的一景一物,不知为什么,从下山起,就一直有一道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这会儿感觉更清晰了。他茫然的用染了水雾的眸子,四处寻找,突然一道粉色的身影印入眼帘,那人坐在他窗外的桃花树上,一双星眸正一瞬不瞬落在他身上,仿佛已经守望多时。见他看过来,勾起唇角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温柔,浅浅淡淡的,让人想起芳菲入境清风拂云。苏子言愣了愣,不由眯起了眼睛,可尽管如此,依旧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能是醉了,也可能是隔太远,他只能模糊的看到那人的轮廓,可就算只能看见朦胧的轮廓,也让人感觉那是一个极好看的人。依稀中能察觉到对方可能是个女子。那女子见苏子言一直看着她,脚尖一垫直接从桃枝上飞到了苏子言的窗边,凑得近了,凛冽的雪山寒气夹杂着桃花香扑面而来。她站在窗外,冰冷的手指抚上了苏子言的眉眼,看向苏子言的眼中有和公子羽一样的柔情缱绻,只是唇角没有公子羽那抹似是而非的邪笑。苏子言脑中一片混沌,他木然地睁着双眼,看着眼前似乎熟悉又陌生的人,感觉到眉宇间冰凉的触感,突然心口一痛。涣散的眼中泪珠像断了线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像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阿羽……阿羽……”那女子低头,温柔的替他轻拭干眼泪,轻声道:“羽不在了,往后由我守护你。”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沈朝的手榴弹53、第53章天快黑了,最后一抹夕阳从窗户透了进来,给予晕暗的房间最后一点暖色。春末夏初之际,竟也会有蚊虫,苏子言迷迷糊糊中感觉在耳旁嗡鸣的蚊子,左手条件条射想要抬起打,可抬了半天抬不起。他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来看情况,侧头便看到了一只白晢细腻的手,横搭过他的胸口握住了他的左手。苏子言一愣,大脑处于死机状态,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不由把眼睛闭上再睁开,可环着他的手依旧在。一旁有微凉的呼吸轻轻喷洒,有一下没一下的喷在他的耳后和脖间,苏子言的醉意和睡意已经醒了一大半。好半晌,苏子言才缓缓转头,顿时一张姣好娇嫩的少女脸印入眼中。少女发髻散乱,睫毛轻/颤,红唇微肿。视线往下,天鹅般白嫩纤细的颈上红痕点点,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少女有一丢丢喉结。视线再下面一点,她只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压得满是皱褶的粉红肚兜。苏子言:“……”他没敢再往下看,收回视线又一次死机了。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他再迟钝也发现不对,莫非,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