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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仍旧波澜不惊,甚至白虎都没有任何动作,就差将前爪埋进胸毛里继续休憩了。爻楝来不及去细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另一阵直取要害的剑气又已逼近,除了杀招之外,随即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咬牙切齿充满恨意的吼声——“我要杀了你!!!”吼声之大,虎啸不过如此,林间立刻震飞了无数惊鸟。爻楝挥剑尽数破招,来者灵气充足,但招数毫无章法,就像是有百年功力的小童在四处瞎砍。他抓住空隙,步伐果断地拉进两人距离,再趁其不备一剑袭向男人面门。男子反应速度不慢,爻楝这一剑理所当然刺了个空,但君湖岛大师兄真正的招数必然不在于此,下一瞬,一道定身咒打在了男人的胸前,男人唔的一声闷哼,凌厉的刀锋剑气就如入了深林,戛然而止。呼吸之间胜负已晓,爻楝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将碎空收回剑鞘,他退后两步,想要好生打量面前这名突然出现的男人。方一抬首,爻楝便对上了两只似是猝了火的黑眸,玄色瞳孔映着爻楝的面容,也映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两道剑眉紧皱,一口白牙磨得咯咯作响,关键是男人颊边有着一道约寸长的伤痕,明显是利刃所致,还在往外渗着鲜血。再往下是白嫩如婴儿的肌肤,从头到脚一览无余,爻楝已经是偏白的肤色,面前人竟然比他还要白上些许,在月色照耀下几近苍白透明,表皮血管青筋清晰可见,稍显病态。※※※※※※※※※※※※※※※※※※※※虽是修真仙侠,但是筑基化形金丹那些东西我就不写进去了,因为行文重点没有落在修炼上,加上也是凑字的。这些天前几章应该一直会修修改改的,除了23点,看到更新什么的不要信。4.争端“咳……”一时间爻楝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目前的状况,一名高挑俊美的男子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赤身裸体,可惜因为人刚从池水里蹦跶出来,长及腰间的发丝凌乱如水鬼,肩头还顶着两根杂草和些许泥土,少了丝香艳,多了些惊魂。最重要的是在爻楝的认知中,两人明明是初次见面,可是男子却看似对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是那把白剑吗?”爻楝问道,男子闻言怒火简直溢于言表,他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咆哮,明明处在定身咒之下,紧握的拳头竟然rou眼可见地晃动些许,明显是在竭尽全力地抵抗挣扎着。爻楝眸光微闪,迅速又在男人身上几处大xue补点数下,同时嘴唇翕动念诀,加固束缚。确定对方被定得死到不能再死之后,他这才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胸,再次问道:“你是那把剑吗,为什么要攻击我?”“混蛋……”白剑本还能凭着蛮力挣动些许,爻楝重新加深咒法之后他终于彻底没了法,身体犹如困于千钧铁壁之中,再难移动分毫,他赤红着眼睛怒吼道:“你这个混账,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喊打喊杀的话,真是难沟通。爻楝抬手在空中招了招,一盏暖色纸灯笼缓缓从远处漂浮至他的掌心,暖色光芒照亮了小片区域,爻楝将烛光抬起对准男子的脸,端详片刻后确认道:“我不认识你。”得到这个近乎冷漠的回复,白剑更加怒不可遏,因他现在只有嘴巴能动,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白剑不断地提高着音量,如今近乎嘶嚎:“你对我做了那种事,竟然不认得我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不管白剑多么歇斯底里,爻楝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他疑惑问:“我对你做了什么事?”话音未落,就听白剑大吼大叫道:“你侮辱了我!”“……”爻楝再次陷入沉默,他施法令纸灯笼漂浮在半空中,目光则缓缓落在戴于右手中指的银戒之上。他轻描淡写地将戒指在中指上转了一圈,掀起眼皮问道:“侮辱你?我是骂你了?”他是听过有些人将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敢骂他一句他就能和你拼命。“不是骂!你,你在戏弄我吗混蛋,足足三个月,你对我……我不信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剑保持着一个后仰闪躲的姿势动弹不得,如此刁钻的姿态想必对腰部和脊椎十分辛苦,但爻楝可不敢为他解法。“……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说的是五年前的事情的话。”爻楝指指自己的脑袋,“我失忆了。”“……”爻楝清晰地看见他说完后白剑双唇剧烈地颤了颤,双眸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不过三秒后,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势若洪钟的咆哮:“你以为一句失忆就可以了结你做下的恶事吗?!不杀你我誓不为剑!”“……你果然是那把白剑。”爻楝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单手制住白剑的下巴,强迫对方正视自己,“你是如何进我卧房的?为何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说!”“我怎么知道!自己警惕心差吧!”白剑吼完做出一个抿唇的动作,一看就是要在爻楝脸上吐口水,爻楝手速快他许多,抢先一指打在白剑喉结上,白剑立刻发出了嗬的岔气声,呛得差点没咳到背过去。白剑正撕心裂肺地干咳着,爻楝低头看向了一旁岁月安好的白虎,这只平日里有鸟雀靠近爻楝都能如临大敌,护主护到变态的猛兽,面对真正对爻楝有杀意的白剑竟然无动于衷得像个弱智,主人这厢打得激烈,它居然趴地上睡着了。“你对我的白虎做了什么?”爻楝回过头手指用上力度,捏得白剑下巴肌肤立刻红了一块,而后者死死瞪着爻楝,丝毫不认输,“分明是你辱了我,你怎么有脸在这里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白虎于梦中弹了弹腿,显然睡得十分开心。爻楝看他的仙宠一副没事虎的样子,应该最多是中了什么障眼法,他想着这一大堆线球一样的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解决,就决定先从一切的源头开始了解,“……我到底做了什么?就算你要杀我,总得让我知道缘由吧?”“你是聋子吗?你侮辱了我。”“可否具体一些?我到底辱你何?又是如何侮辱的你?”白剑满脸的不耐烦与嫌恶,“你侮辱了我的身体。”“……”爻楝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从白剑肩膀、锁骨、胸膛一直看到足尖,又重新向上对上他的眼睛,“……我是……用你的原形,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污秽吗?”爻楝忽地想到明日碎空剑会不会变成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咆哮着要杀他,只因为他小时候曾拿它穿过烧鸡杀过烤鱼,捅过烂泥坑,刨过湿土堆。“不,是人身。”白剑或许是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爻楝的对手,倒也慢慢冷静下来,十分配合的有问必答。“……”爻楝一瞬间有了非常不好的猜想,但他下意识排除了这个可能。以这五年来爻楝对自己性格的了解,关于那方面的事情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