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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我要吻你了。”他将唇贴在竹涧耳边,低声诉说着接下去他所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不愿的话……大可以现在说出来……”明知道竹涧现在神智不清,爻楝还是坏心眼地说着什么不同意你可以提出来的话,既然不提那你就是同意了。竹涧目光呆滞又缓慢地转了半圈,徐徐落在爻楝浅色的嘴唇上,他将脸往前伸了伸,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靠近爻楝,再触碰到他相比自己而言冰凉许多的肌肤,之后,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又多蹭了蹭……“……看来你很乐意。”爻楝说着低下了头,将吻落在竹涧炙热的双唇上,温柔地触碰一会,嘴唇之间忽然钻出了竹涧湿濡的舌尖,调皮地在两人相贴处舔舐着,爻楝倏尔恶狠狠地抿一口他的唇舌,再用自己的舌头抵住,专心吮吻竹涧口中的灵力。“嗯……”竹涧双手搂得更紧,喉咙中发出似是舒服似是难耐的低音,唇齿交融间,清浅的水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中,竹涧渐渐软了身体,难得乖顺地依偎在爻楝的怀里。门外值夜的侍女本准备好了温水给两位大人擦身,此时却大气也不敢喘,不但熄了大部分的烛火,还屏气凝神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其中两位最年轻的侍女偷偷对视一眼,皆是羞红了脸。——没想到两位大人竟是这样的关系。一人用眼神示意道。——羞死人了。另一人用衣袖掩住了脸。翌日。竹涧一身干爽地从床上蹦起,他警惕地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身处于完全不认识的房间,周遭的寝具都很华丽,不像是客栈亦或者普通人家。虽然满室都是属于爻楝的气味,但他确信爻楝早在一个时辰以前便不在房里。“爻楝!!”他大声喊着爻楝的名字,掀开被子,却发现鞋子都不知道被塞到哪里去了,竹涧也不在意,裸着足下地,快步往门口走。卧房外守候多时的侍女听到声音,十几人拖着毛巾、水盆等洗漱用具鱼贯而入,恭敬地喊道:“竹涧大人安好。”“走开。”竹涧没什么好脾气地避开她们,侍女得了老爷的命令,伺候竹涧大人洗漱,她们连忙围上去,“大人,让奴婢为您洗漱更衣吧。”竹涧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见人就砍,他只是保持着一副臭脸冷声道:“不要!爻楝人呢?”为首一名侍女慢言细语道:“爻楝大人在后院练剑呢,他说若是你醒了,先去……”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瞬间冲到门前跨出门槛,赤着脚就往后院跑,粗鲁的动作吓了众人一跳,侍女们生怕老爷怪罪,连忙端着盆碗和衣物跟在竹涧身后喊道:“竹涧大人披上这件袍子,外面冷!”“大人,穿上鞋再走啊……”天刚蒙蒙亮,神清气爽一身灵力的爻楝便已在竹林中选了一处空地练剑,他仅是半个月未曾摸剑,感觉竟像是过了半年一般,就连剑法都觉得略有生疏。深绿色的竹叶在剑气之下沙沙作响,爻楝一旦用起剑来便不知时间流逝,听到一声好的赞扬时暖日已行至半空中,一早顶着宿醉的脑袋上朝的长鸣子也已经回府,且换了一身干练的劲装,他手持长剑,双目发亮跃跃欲试。爻楝还等着恰当的开口,问长鸣子要仙器录,此时见他有比划的意图,干脆收起剑招,左手食指轻轻向内勾,打算指教他两招。长鸣子果然兴奋地脱去厚斗篷,呼喝一声持剑刺了过来。不远处,银狐灵活地跃上侍女们为两位大人准备的茶点桌,左右嗅嗅,又抬起湛蓝眼眸朝一旁伺候的婢女晃晃尾巴。婢女身处国师府,虽然很少真的见到妖和鬼,但平时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没听过,她见到银狐朝她卖萌,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间就很快反应过来,她立即单独给银狐搬了一张软垫,再在一旁的桌上搁些rou干和清水。银狐又摇了摇尾巴,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早点来。过了大约十余招,爻楝避开长鸣子的一刺,剑鞘打在他的手背,腰侧以及后脊,他将剑鞘背回身后,后撤半丈左右的距离勾起一个微笑。长鸣子微微有些沮丧,兴许是觉得昨夜醉过酒早就没有什么形象了,亦或者在剑术面前他自然而然返璞归真——他面对爻楝时总归是表情更加丰富,更加灵动。“若刚才是实战,我怕是死了二十几回了吧……”有几名小厮候在一旁帮长鸣子擦汗提衣,听到自家主人说出这般话,都不由得看向能将堂堂国师大人打得这般凄惨的仙君。“长鸣子道长,无需沮丧,你在你这般的年龄能有如此剑艺,已是难得。”“……不行,还不够。”长鸣子用力地摇摇头,他明白自己不能因此感到挫败,“谢爻楝仙君赐教。”爻楝微微一笑,“再来?这一次我会慢些……”“爻楝!!!!”伴随着一声怒吼和无数跟在身后的“大人……”“大人您慢点。”“大人您小心。”爻楝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很是头痛地与长鸣子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走到银狐边上,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温茶去火。“爻楝!”转瞬之间竹涧已经冲到爻楝的身侧,“你昨日答应我什么来着?不住在道士家里!”爻楝拾起凳上自己的外袍,盖在寒冬腊月只着单衣的竹涧身上,“我昨日是要走,是你拦着我不让。”“胡说八道!”竹涧一把扯下外袍,“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冷,你怎么穿这么少!”他说着赶紧用袍子将爻楝裹死,裹完还不放心地接过一路跟随他的侍女手里的外袍,再给爻楝结结实实地披了一层,“对了,你早饭吃了没?没吃在这练什么剑!”※※※※※※※※※※※※※※※※※※※※脸脸:有一种冷,叫做剑剑觉得你冷36.找书“吃过了。”虽然竹涧的语气凶神恶煞了些,但爻楝还不至于听不出这是在关心他,他低头看了眼竹涧一脚的泥,按着对方的肩膀把人安置在太师椅上,“你先把衣服换了,再用些茶水糕点。”长鸣子象征性地骂了侍女们几句,斥责她们照顾不好客人,侍女们不敢反驳,小心翼翼地排在一起受训。不知为何竹涧真是看长鸣子哪哪都讨人厌,昨夜那香甜回甘的酒水怕也是他的诡计,他贪喝了几杯,竟就失去了意识,不过反正都已经住下了,他即便追究也无法挽回,竹涧瞧爻楝气息微有不平,应是和长鸣子对过了剑,他干脆道:“道士,你答应给我们看的仙器录呢?”爻楝确实也想提起这件事了,只是未料及竹涧先他一步这么直白地讲出来,他不由得用食指屈结,敲敲竹涧的额头,“你若是再如此无礼,我可要生气了。”“无妨,我本想用过饭再带你们去藏书阁,既然竹涧仙君此时提起,那不如现在就去。”长鸣子在小厮的服务下穿好衣服,“也正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