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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拿出来了摩托车钥匙。声控灯闪着微弱的光,放眼望去城市里一片黑暗,沉入了漫天无边的漆黑里,风声卷着远处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铁锈血腥味。景存把沈涧放在车上,然后插上钥匙坐在了前面,摩托车车灯亮了起来,油门声轰鸣。“抓好了。”景存握着他的两只手环上自己的腰,肩膀处传来微凉的气息,沈涧抱紧了他。车灯照亮的范围有限,景存的夜视眼膜还有些时间,他避开了路边的杂物和尸体,拧车把往回去的路飞速疾行。晚风迎面而来,沈涧抱紧了景存的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沐浴露香味,掩盖了空气里的血腥腐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景存的脖子上,漆黑的眼眸转深,看着那处淡青色的血管,情不自禁的舔了下虎牙。回去的路上还有一会儿,景存神情认真的留意着路上的动静,感觉到身后的人越凑越近,然后有什么温凉的东西碰上了他的脖颈。景存的声音从前面漫不经心的传过来,侧头看他一眼,深邃的眼眸微微弯了一下。“沈涧……你在干什么呢?”他这一声猛然将沈涧唤醒了,沈涧退了回去,抱在他腰间的手也改为了捏着他的一片衣角。“不小心碰上了。”沈涧耳尖红了起来,微微抿了抿唇。景存轻笑一声,从后视镜里扫到他垂下去的眉眼,开口道,“过两天咱们这边也要断电了,你不要再出去了,家里我还留的有很多东西,够咱们撑很长一段时间了。”沈涧“哦”了一声。“够我天天吃牛rou土豆拌饭吗?”“够。”一路到了家里,景存在小区楼下把车停了,拔了钥匙,想了想把钥匙揣进了兜里。在他们小区一楼,还守着之前的一名护士,护士脸上蔓延着青斑,正抱着一只人手啃,边流口水边啃,掉了一地模糊的血rou。她的身影隐在暗处,面向景存他们站了一会儿,突然扔掉了手里的半条胳膊,转身扭着腿跑了,速度飞快,宛如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她。景存看了一眼身侧的沈涧,避开人手上了楼。“他们怎么见到你就跑?”沈涧跟在他后面,“不知道。”到了家门口,景存开了门,等到两人进去后把门合上。他试了下亮灯的按钮,灯光毫无反应,依旧是一片黑暗。“停电了。”前几天开始线路就开始断了,电视上报道的会有人来修,主持人转眼就被丧尸咬死了,后面慢慢的各地都开始断电,全国陷入了电路瘫痪之中。电断了水也不远了,景存之前买的有几个水桶,系统商城里卖的也有水,一积分5L,很划算,但是他以防万一还是用水桶提前接了水。景存从电视下的柜子里摸出来一根蜡烛,用火机点燃了,然后又从一旁的地上拿起来喝完的酒瓶子,用卫生纸卷了蜡烛末尾,插l在了酒瓶里。蜡烛亮着微微的光,景存又用同样的方法点了两根,把其中一个给了沈涧。“拿去你房间里。”景存把其中一个吹灭了放客厅桌子上,另一个放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里还有些水,他用凉水洗完了澡,剩下的热水接在盆里,出去叫沈涧进来擦身子。“头上有伤口吗?要是有今天就不洗头了。”沈涧,“没有,在额头上。”他顿了顿,“我自己来就可以。”景存挑了下眉,“你自己看得见?”他把沈涧从床上拉起来进了洗手间里,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今天我帮你,以后白天了你自己洗。”烛光在镜子里映出一片微弱的光,瓷实的地板带着些许湿意,烛光随着门缝里的风若隐若现。景存让沈涧趴在洗手台上,找来保鲜膜覆上了他额头上的伤口,试了试水温,温水淋在他头上,有些粗砺的手指覆上去,揉出泡沫在他发间穿梭。洗的差不多了用水把泡沫冲干净,然后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帮他擦了擦头发。沈涧自己拿着毛巾,低声跟他说了句谢谢。“地上给你接好热水了,别洗澡了,自己擦擦身子。”景存出了洗手间,躺回了床上。洗手间里传来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景存看了一眼,就知道不会听他的。不过依照丧尸的愈合能力,又加上他用的特效药,沈涧的伤口应该差不多好了。沈涧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水汽,他一般用的是草莓牛奶味儿的沐浴露,身上香香甜甜,宛如一个行走的大型草莓。景存鼻尖动了动,朝一侧给他挪了地方。“你身上好香。”沈涧捏着毛巾的手微顿,“我也觉得这个好闻。”景存,“……”两人躺在床上,景存吹灭了床头的烛灯,房间里彻底暗下来。“叮,今晚反派体内的丧尸病毒可能会发作,请宿主做好准备。”景存睁开了眼,“怎么个准备法?他要吃人吗?”系统231,“叮,他不会吃您的,顶多喝两口血,请您阻止他出门。”“原剧情里他每到这时候是怎么过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吗,怎么现在还要我去拦着他。”景存侧头看了一眼,沈涧大半个脑袋缩在被子里,冷白的指尖捏着被沿,看上去有点可爱。“正常发作时间反派会提前把自己锁起来,这次是例外,时间提前了。”景存应了声,转过来面向着沈涧的方向。“有积分吗?这也属于支线任务了。”系统231,“完成后奖励五百积分。”景存满意了,闭眼留意着沈涧的动静。他等了半天,只听到沈涧均匀的呼吸声。沈涧今天折腾了一天,也累了,没有半夜过来咬他的脖子。景存困意上涌,眼皮子垂了下来,在闭眼前仿佛看到沈涧睁开了眼,眼眸是深红色的,带着暴戾的冷意。身边传来非常细微的动静,景存意识清醒过来,看见一旁的沈涧坐起了身,掀开被子似乎要下床。“沈涧。”景存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去哪儿。”沈涧没有回头,垂眸看了眼握着他手腕的手,微微动了动,嗓音嘶哑,“松手。”“半夜了不能出去,太危险了。”景存力气大,握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带到了床上。沈涧眼眸深红,幽深中带着警告,“让开。”景存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之前怎么说的?”知道沈涧现在听不进去,他还是继续道,“昨天跑出去还没跟你算账。”说着咬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