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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学会止损。”“呵,”萧腾低低的笑了,眸底掠过几分阴狠,“唐三小姐,失去亲人的不是你,这世上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罢手的。”唐乐乐歪头,嗤笑一声,“我七岁失去我妈,十七岁失去我最后的亲人,甚至跟你们的自作孽相比,我显的无辜太多,但那又怎么样,爱你的人总是希望你活得更好,而不是做这些无谓的事——报仇么,能报固然是不错,若是要拿命来报,趁早歇着。”她心里一痛,想起战墨谦说她怪唐宁暖和她mama害死了她妈咪不惜想要放火烧死她们母女两。她不记得这件事了,但让一个七岁的孩子种下这样深的仇恨——呵,哥哥从来不说,但他们毕竟是最亲密的关系,他隐忍着那么深的恨意,她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萧腾望着她淡静的侧脸,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间就破土而出,一句话想也不想的脱口问出,“如果你真的死在我们手里,你会原谅你哥哥吗?”唐乐乐心里一动,“那场意外里,你失去的亲人是你meimei吗?”萧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她的答案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她静静的开口,脸上的笑意恬淡而温和,“我不会怪我哥的,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棒的,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他。”这世上唯有哥哥对她是最好的。不怪吗?萧腾的手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甚至可怖的跳动着。那么,诺诺也不会怪他吗?良久以后,他松了拳头,“好,我送你出去。”唐乐乐讶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松口,她昨晚杀了他们的一个兄弟,还是,他们真的这么忌惮左轮和右影。萧腾一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淡淡的笑道,“我不是畏惧战墨谦,是死是活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只不过是,死人不该比活人重要。之所以动手,不过是觉得,什么都不做,以后死也也不敢去面对诺诺。但是,诺诺那样善良的性格,活着的时候不愿意他做坏事,不在了,应该更加不希望有这么多的人因为她死。“我让你走,但我要你承诺,战墨谦不会动我们的亲人一根头发。”他打量了她一身的伤,忆极京城过去关于她的传言,不由皱了皱眉。她展颜一笑,“他们是无辜的,没有必要,战少也不会动手。”毕竟,那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只是,等萧腾跟唐乐乐达成协议,正在争吵的一帮人也分成了两个帮派。一帮是有亲人在战墨谦手里的,主张放了唐乐乐。另一帮人,则不甘就这样算了,要杀了唐乐乐然后逃亡。他们笃定以战家的名声,战墨谦绝不敢滥杀无辜。“老大,反正这事儿我们是不会这么算了的,先是唐慕凡,现在又是战墨谦,那帮人真当我们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萧腾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淡淡的道,“那你们想怎么样?等着人家把尸体送上来?”争执和分歧很大,且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萧腾深知他一个人现在开口只会造成更大的闹局,沉声道,“现在杀了唐乐乐太冒险,这样吧,人先留着,你们也不准动她,我们再等等看,战墨谦会怎么做。”唐乐乐在角落里听着,心上的石头算是暂时放下了一块。两个小时后,萧腾接到战墨谦的电话。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最上等的大提琴音质,“我的人呢?”萧腾瞥了眼缩成一团的女孩,“战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战墨谦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像是在陈述再一般不过的事情,“我对她的事情没有很大的耐心,挑衅我是你的愚蠢。”萧腾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冷酷之极的声音就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两个小时,就拿一根手指来算。”话音落,电话就被挂断了。一会儿,他再次收到一条彩信。脸色微变,他调动手指将彩信转发出去。“这……”十多秒不到的功夫,立刻有人惊骇得跳脚,“他吗的这是我儿子的手指,上面还有一道疤……”唐乐乐的睫毛动了动,打开眼睛望了过去,是之前那个踹她的矮个子男人。萧腾抿唇,露出冷笑,战墨谦不仅花了人力,更花了精力,他恐怕在这十几个小时里把他们这帮人的资料里里外外的研究了透底,所以才会挑了老六的儿子下手。老六是他们这帮人里最脾气最差,最暴力的,他料准了有人先动了唐乐乐,一定会是老六。唐乐乐听他们的对话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只是,她呆呆的看着地上,剁人手指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做?“现在看到了,战墨谦没什么是不敢的!!真他吗的晦气,早知道这小妞也是他的女人,老子怎么也不会参进来。”萧腾眯着眼睛,果断的下了决定,“放人。”人群里沉默了一阵,没有人站出来。“你们留在山上,我去跟战墨谦交涉就行了。”谁都知道,一下山,以左轮和右影的本事,他们不会有一线生机。“老大我跟你一块儿去。”有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站了出来。萧腾颔首,“好,老三,去把唐乐乐带过来吧。”事情出乎寻常的顺利,其他就算有人不甘心反对也被压下去了,萧腾毕竟是老大,再者说他们不担心自己亲人被怎样,也仍旧抱着心思想要逃跑。说是亡命天涯,谁会想要自寻死路。那个被萧腾唤作老三的男人走到唐乐乐的身边,一把将她背了起来。她无意间碰触到他的目光,心里暗暗一沉。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可是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她神经绷得太紧,所以太压抑了吧,她舒了口气,自我安慰。天还没有亮,看天色应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萧腾走在前面,他们走的不是上山那条路,她感觉像是近了很多。唐乐乐累极又困倦到极致,但仍旧不敢睡去,只是强撑着精神。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大概凌晨五点的时候,他们到了那架吊桥的位置。萧腾停下脚步,示意老三将唐乐乐放下来,“在这里等,战墨谦应该很快就到了。”果然,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唐乐乐就看到她无比熟悉的身影。明明不过一个夜晚的时间,她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明明不过一座桥的距离,却是再也无法碰触了。深蓝色的清晨,连霞光都没有出现,他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大衣,高大而倨傲的身影,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