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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李小姐手指着的吕殊,她成了众矢之的。吕小姐?吕小姐又是哪家小姐?李小姐见大家反应不小,于是趁热打铁的道:“你们忘了?文泽学馆吕先生的女儿,姓吕名殊!”李小姐比吕殊略年长一点,从前也是文泽学馆的学生。哦,文泽学馆……文泽学馆当年造福了许多人,里面唯一的一位先生博学多识学富五车,传授了许多人难能可贵的学识。那位先生姓吕,是有个可爱俏皮的女儿,还有三个收养的子女,但是一家早几年就迁离了沛泽县,跟刘公子又有什么干系。吕殊开口准备说话,刘季清淡的声音从远处渐进。“我与殊儿少时相识,她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我确实对她动过心思,但是自从她一家离开沛泽县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浅浅淡淡的说着,仿佛觉得这样的隐晦事公之于众不怕被人嘲笑。他走到吕殊面前,对她浅浅一笑。“殊儿,此生能遇到你,刘季三生有幸。如今能再见到你,刘季死而无憾。”众小姐惊措的用手帕捂住自己疯狂涌出的泪水,不敢相信淡薄凉性的刘季会在人前说出这么直白的示爱。可是又不甘心的哭出声来,为什么站在刘季面前的人不是自己!徐夫人怒火中烧,怒喝:“刘季你这是想悔婚不成?可知道和我徐家为敌的后果?”徐家是一县之首,刘季只是双曲亭的小史,鸡蛋磕石头,谁都知道孰输孰赢。吕殊低下头,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吕公面色不佳的看着这场闹剧。“刘季与徐家从未有过婚约。”刘季从容说道:“何来悔婚一说?”嘶——莫不是徐夫人妄言胡诌的?男人们嘈杂起哄,徐夫人也气得快要昏过去了。“敢问夫人可婚书在手?”沉默寡言的吕公突然说道。苌笛的眉毛突突跳,头痛的扶额,父亲怎么哪壶不提提哪壶,他站哪头啊?想比吕公的气场威严,徐夫人就显得颓败丧志有些难堪。徐夫人一听吕公的话,脑子里精光一闪便想到了制胜的法宝。她击掌唤一个灵巧的丫鬟过来,贴着丫鬟的耳朵告诉她婚书存放的位置,然后满眼得意之色的看着丫鬟疾步而去。刘季不骄不躁,轻轻笑了下。那一笑犹如春光突破云层,香花绽开笑靥,嫩草钻出泥土,仿佛天地间都染上了他唇边的柔软春意。徐夫人看着刘季仿佛掌握一切的笑有些心虚,不知道哪里好似不大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表面上看着又一切如常。刘季喜欢笑,独自静坐时喜欢笑,与人交谈时喜欢笑,但是他的笑在世人的眼中有着不同的意味。“苦中作乐,亏他能笑得出来!”苌笛蹙眉说道。“这是运筹帷幄,胜负皆控制在掌中的智者的笑。”川先生摇着扇子说道,偏头趁子婴不在意时摸了下他的头,得手后快速的收回手。子婴撅嘴,眼圈立马红通通的,川先生愣了下,开口便斥责他:“动不动就红眼睛哭鼻子,跟谁学的呀。”央鱼脸红的把头低得更低,根本抬不起来。苌笛忙制止川先生,安慰子婴道:“子婴是小男子汉,怎么可以说哭就哭呢?要学刘季哥哥一样,心里再苦再难受也要笑,让敌人不敢轻视你。”子婴“嗯嗯”点头,扑到央鱼怀里求安慰,央鱼心疼得眼圈红红但是在川先生面前又不敢哭出来。看得苌笛的心也跟着疼了。小家伙在央鱼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估计憋笑憋得很辛苦吧。先前的丫鬟去了一刻钟,底下的宾客吃吃喝喝填了填肚子,场面稍稍缓和了一下。徐县令依旧被徐娇娇扶着半躺着。本来气得当场昏倒就够丢面子了,还让人把一县县令抬着下去,估计等徐县令醒过来后就不用见人了。所以,县令大人您老就继续躺着吧,地上挺舒服的。徐娇娇用左手揉了揉酸痛的右手臂,神情微略嫌弃,差点把徐县令掼在地上任他死活。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想再背负一条不孝女的骂名。人群里开始哄闹,原来是去取婚书的丫鬟回来了,不过却是空手而归。嗬!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乡绅商贾们不介意旁观看戏,刘季既然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那徐娇娇就还是未婚的姑娘家,婚约是真是假与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如果最后这件事以徐家造谣捏造而告终,那徐娇娇的名声上就抹了一把黑污,无人再娶。他们的机会就大了许多。所以他们不仅要隔岸观火,还要时不时煽风点火。胖子喊道:“婚书呢?拿出来让我们瞧瞧。”“是啊,如果是刘公子仗势欺人,我们替徐小姐讨回公道!”“徐小姐冰清玉洁,哪能让刘季那小子诋毁了?”众小姐们可不依了,甩着手帕跟着喊道:“刘公子仙人之姿,徐娇娇是什么货色!”“就是!徐娇娇哪里配得上刘公子!”按照两人在沛泽县的名声来说,确实是云泥之别,徐小姐望尘莫及。徐小姐的火气“蹭”的冒起来,撒手丢下徐县令,冲那罪魁祸首李小姐扑去,口中啐道:“我撕烂你的嘴,你个贱人从小就看我不顺眼,正好,我也早看你不顺眼了!”两女撕打在一起,徐夫人大惊,赶紧让人把她们拖开。这……灵巧的丫鬟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一时紧张脚下拌了一下,刚好摔在刘季旁边。刘季亲和的扶她起来,丫鬟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跑回徐夫人身边,附耳小声说了什么,徐夫人的脸血色尽失。刘季浅淡的问道:“徐夫人,您说的婚书呢?”他从容,宽衣大袖双手负在身后,“自古讲究凭证,无凭无证恐难令众人信服。”☆、第十七章得罪了县令“不可能!”徐夫人涨红着脸喊道:“你父亲可是亲自上门来交递了婚书,你大可让他亲自站出来同我对峙!”刘季浅淡的笑了笑,说道:“家父旧疾复发,身体不适,不便现于人前。”底下的川先生暗笑,“刘公子好计谋,怕是早就算计好了吧。这样的深沉心思,谁要是成了他的敌人,啧啧,不堪设想呀。”苌笛摇了摇头,说道:“他并没有算计谁,只是总习惯把一切情况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我相信不管这件事发展得如何激烈,都在阿季的预料之中。”她莞尔道,“不过吕殊已经被他算计上了,且看吧。”川先生点头赞同,与她达成共识。那厢的徐夫人的神经也紧绷到了极致,她不明白好端端的,铁板定钉的事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