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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米高的大树上掉下去,是个女孩子都该怕了。偏偏苌笛是个胆大的,扶着树干站起来,这么危险的动作她竟然毫无俱色。胡亥坏心一笑,抖了抖枝干,苌笛一下子就脚打滑往下摔去。胡亥又一个闪身掠到了树下,掐着时间接了苌笛一个满怀。“何必这么心急,投怀送抱也不是这个方法。”他轻轻笑着,好听的声音醉人心神,俊美的面容在月白色的光线下十分美奂。苌笛气不打一出来,脚沾地后转身就走。胡亥拉住她,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动作轻柔的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小笛,帮我一个忙。”热乎乎的气息打在苌笛的面颊上,她和胡亥近得可以看到各自眼眸里的倒影,胡亥的眼眸嘴角她一览无余。苌笛不适的后退一步,道:“什么忙?”胡亥又靠近她一步,挨着她耳边道:“记住,你今晚上没有见过我。”说完,胡亥后退一步与苌笛保持开了距离。月白色的光线下,他的蓝袍轻纱似乎被一层朦胧的雾给包围了,似天外走来仙人,温情隽雅,绝世孤立。树林的叶隙碎影中,苌笛抬眼不解的问他:“你说什么?”胡亥温柔的笑了笑,一个手刀劈下,苌笛已然昏厥了过去。他把苌笛安放在树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才转身离开。一袭孤傲的蓝袍很快消失在这片林子。第二日,苌笛从疼痛中醒来。床边的众人十分欣喜,央鱼高兴的都跳了起来。老大夫上前查看了苌笛的后颈,又问了几句才随仆人下去抓药。央鱼一脸忧急的问道:“jiejie,你昨晚好好的在房中,怎么就被掳走了呢,我们可担心死你了。”央鱼迎上来就是一阵大哭,被赵高呵斥道:“别哭了,哭哭啼啼惹人厌烦。”央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高,一时没反应过来,亲爱的哥哥竟然凶了她,却哭得更厉害了。张子房看不下去,让潘勇把央鱼带下去了。赵高在苌笛床前的小凳子坐下,心不在焉的拂了拂袍角,道:“苌笛你可还记得昨晚你被谁掳去了?”苌笛捂在锦被下的手捏出了一把汗,面上无辜的摇头回道:“不知,我昨夜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发现你们在这了。”苌笛说着,还伸手揉了揉后颈,仿佛那里还很疼的模样。张子房站在赵高身旁,看了眼赵高失望的神色,道:“苌笛你真的不知道?”“昨天睡得太死了,真不知。”苌笛干巴巴道。赵高站起来:“这事我会去查,苌笛你好好休养,进宫一事暂且推迟几天,陛下那里我去游说,他不会怪你的。”苌笛垂下头,应道:“嗯好。”赵高走出房间,拐过走廊,迎面走来一个吏侍。“大人,问清楚了吗?苌姑娘还记得那个窃贼的面相吗?”吏侍着急的问。赵高白他一眼,道:“苌笛虽然说不知道,但她的表现太过平静了。”☆、第七十四章亲密的算计赵高白他一眼,道:“苌笛的表现太过平静了。”吏侍一惊:“那苌姑娘是知道窃贼是谁了?”苌笛不愿意说,没有人可以去逼问她。吏侍心虚的低头。“究竟是谁闯进了密室!”赵高愤怒的一拳砸在廊柱上,指节泛白不知疼痛。吏侍道:“那被偷走的账薄……”要是落在李丞相或者御史的手里,那就大难临头了。“查!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吏侍领命,郑重道:“是,大人,我这就派人下去追捕那人。”只有那人还在咸阳,就不可能逃得出中车府令的手掌心。可惜,事与愿违,赵高永远都不会找到那个人。苌笛见赵高走后,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抑止住心里凝重的愧疚感。胡亥从赵高这里偷了东西走,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也许事关赵高的身家性命。她这样讨好胡亥,至赵高于不义,是不是错了。或者,胡亥认为赵高的赢政的旧臣,想要除去……不会的,胡亥不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他重诺,说了就一定会做到。苌笛从天明等到天黑,她乖乖的吃饭休息听大夫的话。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时,听到仆人前来禀报。“苌姑娘,陛下来了,正往这边来呢。”苌笛面色一喜,从床上坐起来,让丫鬟服侍她起床,外间却听得仆人的行礼跪拜声。那人骨节匀称的手指已经撩起了琉璃串珠的水晶帘子,一身黑锦绣金龙的长袍如人间王者般霸气尊贵,他嘴角轻扬着微微的弧度,脚步轻缓的来到苌笛床前,按住她欲掀被子的双手。胡亥没有带宫人进来,自然是想和苌笛独处。苌笛会意,让屋子里的两个仆婢都退出去。新来伺候的苌笛的小圆和小静,都聪明的褔身退下,临走时贴心的关上了门。一时间,屋子里失去了语言。还是胡亥先开口,打破这种僵局。“还疼么?”他低沉嗓音让苌笛沉迷。胡亥伸手欲探向苌笛的后颈,苌笛侧过身子躲到一边。“别动。”胡亥的话语很温柔,却暗藏了一丝帝王不允许被质疑的威信。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穿的是帝王的龙袍吧。苌笛觉得现在和胡亥独处时的气氛有些压抑,他不再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现在是君,她是民。他现在的一统天下的君王,她是赵国亡国的余孽女。“在想什么?”胡亥微凉的指尖轻轻揉她的后颈,苌笛忽的一下回过神。她压低声音质问道:“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倒来问我疼不疼了。”苌笛不敢说太大声,即使外面有阎乐阎十守着,也难保会被有心人听到。胡亥倾身,低头将微凉的唇贴在苌笛的后颈。苌笛如雷击中,还不及反应,胡亥的唇就已经离开了。“你……”苌笛的脸火辣火烧的,跟呛了辣椒似的通红。胡亥握住苌笛的手,轻轻道:“以后不会了。”苌笛扭捏了一下,也不挣扎了。胡亥得寸进尺,脱了鞋准备上床,苌笛忙拽住他威严的黑色衣角,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胡亥自来熟的躺下,霸占了苌笛的小枕头,半挽的墨发倾撒在枕上,清淡的合欢花香萦绕,似夏末里最和煦的柔波。苌笛扯不动他,索性就放弃了。在公子府的时候,胡亥也没少爬她的床。一次跟两次,也没什么区别。“你,你偷了赵高什么东西?他似乎很着急。”犹豫再三,苌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