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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还容易被人欺负,苌笛自顾不暇的再防着别人算计自己,若带着央鱼,就有所不便了。“阿季呀……”“嗯?”子婴也两只眼珠子瞧着苌笛,水亮亮的。“你们的婚期在四月……你,努力吧。”苌笛暧昧的笑道。还有三个半月呢。刘季面不改色,拱手告辞。子婴囔囔道:“那根木头,居然没反应。”想吕殊想了好几年了都,一朝梦成真,居然无悲无喜面无表情。真是个呆愣的木头。崔柔抱住子婴这个小鬼精灵,笑道:“什么木头呀,小公子你没瞧见他耳根子红了吗?”苌笛从袖子里抓出一颗炒栗子,嘎嘣嘎嘣的嚼。“红得跟什么似的,就像春天里最红的那朵花。”苌笛这比喻,真不咋地。——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春衫,宽袍大袖让他看起来更儒雅了几分,比那些文绉绉自诩清高的酸腐才子不知清越了多少倍。他永远地隔绝世人,独自在一方清乐中怡然自酌。川先生也看过来,刘季向他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提壶给自己斟上一杯果酒,浅尝辄止。苌笛做了几个手势,刘季隔空对苌笛用两个手指指了指,然后在肩上点了下,五指合拢又松开。苌笛微笑点头,食指在半空划了两个圈,最后在中间点了下。刘季旁边的一个清瘦才俊低声跟刘季说着什么,苌笛低头看回子婴不再打扰。“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川先生纳闷道。那番动作流畅晦涩,仿佛是什么暗语一般。苌笛笑道:“刚刚我问他父亲怎么没来赴宴,刘季说他父亲的旧疾又犯了,所以留在驿馆休息。”小时候,他们俩其中一个被吕公点名站起来背书,另一个就用手打暗语提醒对方。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出来的,而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的。就好像吕殊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第一百二十四章你来打我呀那还是,做个宫女的好……这个想法一冒尖,的苌笛就自己给拍了回去。她怎能这样想,好不容易才要到了这道沉甸甸的圣旨,比刘季吕殊那道都来之不易。崔柔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这是为你好,本来这些是要夫人教你的,她不在,便由我代理了。”如果是夏夫人亲自教导苌笛,她哪敢不从?定是会乖乖的。崔柔伸手摊在苌笛面前,苌笛捏着绣花针一脸懵懂。崔柔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苌笛的袖子里,拿走那半包炒栗子,并说道:“好好绣,晚点我来检查。”苌笛不甘心也只得忍着:“好!”在崔柔面前,苌笛不会使性子,就连撒娇也极少。因为崔柔的性格很冷呀,冷到小圆小静都怕她。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冷得不要不要的。————————————崔柔站在偏殿门口,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朱红的柱子。一个黑衣私卫站在阶梯下,拱手恭敬道:“赵大人那边没什么动静,除了那个芊芊姑娘旧疾复发,赵大人昨个连夜去街上找了大夫来。”崔柔瞧着院子里的晶莹积雪,在午后微弱的阳光下炫着光点,微溶的雪团颓靡不振。“崔姑姑?”黑衣私卫再次唤道。他奉命去赵高府上协助帮忙,中途又被调回来,让他去监视着赵高。这会子他来汇报情况了,崔柔却半天也不吭声。“嗯?”崔柔扬起尖尖的下巴,看着那黑衣私卫道,“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黑衣私卫:“……”“赵大人不像表面那样不在乎芊芊姑娘,为了她竟可以半夜去街上找大夫。”黑衣私卫再重复一遍。崔柔颔首思考。赵高处处嫌弃芊芊,对外人说她是公子将闾派在他身边的细作。谁都知道芊芊是细作,可这个细作前后作风实在大不一样。“芊芊她平时在赵大人的家中做些什么?”黑衣私卫回道:“她爱在竹林子里坐着,有时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偶尔会做些汤食给赵大人送去。”结果当然是不尽人意,赵高对人家姑娘冷若冰霜,压根就不领情。“那就奇怪了,赵大人对芊芊冷若冰霜,干嘛半夜替她找大夫?”脑抽了么?或是半夜没睡醒?黑衣私卫不说话,他也说不上话……“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看着吧。”崔柔摆摆手,让他可以走了。黑衣私卫:“……”用完就让人家走,这事估计只有崔姑姑能干出来,黑衣私卫暗戳戳的想。“还愣着做什么!”崔柔眉毛一竖,一脚踹过去。黑衣私卫忙不迭的避开这一脚,一个翻身跃起翻过宫墙。崔柔小声的骂骂咧咧往内殿走。天色渐黑,苌笛只绣出了圆圆的一坨的东西,崔柔看了想打人。“姑娘,你这绣的……是花儿么?”崔柔极力控制住自己。“是呀,花不都长这样嘛。”苌笛笑嘻嘻的把针线收回篓子里,将针包收拾好。崔柔听了想打人!!正巧,一声宫女的通报打乱了崔柔的愤怒。“姑娘,崔姑姑。”宫女行礼,“陛下来了,已经走到廊下了。”崔柔只得用手点了点苌笛的额头:“等会再收拾你!”充当米虫的子婴咬着花生糖笑道:“崔姑姑嘴硬心软,每次都是要修理苌笛,每一次都没下手。”那也得崔柔有那个胆子才行。苌笛现在是胡亥身边的红人,是他最看重的人,谁敢修理她?只有胡亥敢,可他舍不得。崔柔嗔怪子婴拆穿她,不服气道:“小公子,你不说真话,可没人当你撒谎。”小孩子真的是太不乖了。这个年纪,应该乖乖的看书练字,天天抱着零嘴吃个不停。子婴对崔柔吐了吐舌头,哼唧道:“我只是说了真话,难不成?你来打我呀。”崔柔:“……”“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崔柔内心受伤害值达到一万。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一阵轻缓有序的脚步声踏着大理石面走进来。黑色靴面展现在人眼前,接下来是一身贵气威严的黑色龙袍。“你们在说让谁走?”他好看的眉眼看了下低头福礼的苌笛,又看向崔柔。崔柔弯腰行礼:“陛下万安。”胡亥笑道:“你方才,是让谁走?”苌笛,闷着笑,他知胡亥是在逗弄崔柔,不过她并不打算帮忙。崔柔欲解释,胡亥又先